朱德庸《大家都有病》讀後感:不是不想擺脫,而是無法
不能擺脫的依存症
記得當年閨蜜買了一本繪本,
幾年前沒有思考出一個所以然的問題,到高中生涯都結束了也還沒有想明白,如果每個人都必然會有病的話,幾年都還找不出病因,是不是屬於病入膏肓了?然而天無絕人之路,
依存症其實很常見,每個人都多多少少會對自己身邊的人或物保持一種特殊的依賴感,嚴重的甚至會達到癡狂的狀態,
來說一個故事吧。
記憶中,有個姑娘,破天荒地養了一隻倉鼠做寵物,她說那是朋友送的,也不好拒絕,就那麼收下了。剛開始時,她對它也就那樣,關在籠裡,每天就投點兒食,也不注視,也不打擾,我們都覺得她的狀態甚至比關在籠裡的倉鼠還要驚恐。
故事的結局總是出人意料的,過了將近一年,姑娘在一次搬家過程中永遠失去了她的倉鼠,倉鼠籠子被壓得變了形,而裡頭那只肉嘟嘟的小身體也沒有能力再爬起來靠近她了。後來我們去找她,知道了這個不幸的消息,本想安慰安慰她,卻看她扯了一個笑說:“哎,還好我不算矯情,不用花費精力挖坑埋了它,反正它的生命也就只有兩三年而已,少一年也沒差,遲早都要走的。”再後來我們知道了,她把它的屍體扔進了垃圾桶,並親自將垃圾袋裝進了垃圾車,隨其走遠。我們都在背後揣測著,是不是這個姑娘太過冷漠了,還是也許是本來就不愛動物的原因吧,做得近乎不近人情,連眼眶都沒紅一下。
再後來怎樣了呢?姑娘每經過寵物市場時,都不會為籠子裡的可愛的小倉鼠們駐足,當然,她也再沒養過倉鼠了,直到我們都淡忘了這件事。有一次我們去她家吃飯,她的媽媽把當年的事翻出來當作笑料告訴我們:“這孩子真是傻得很,當年啊,她養的那只小寵物不是死了嗎,她呀,就晚飯也不吃,在房裡哭了一晚上。還有一次,我聽見她在房裡跟人說話,我以為是誰呢,沒想到居然是對著那小傢伙的照片在聊天,嚇得我啊,那段時間還真覺得她是病得不輕!”姑娘一直低著頭吃飯,也沒辯駁什麼,她媽又說道:“既然喜歡,當初再買一隻不就好了嗎,性子就是倔,非要說什麼‘不一樣不一樣’,我看都一樣……”阿姨還在繼續爆料,但我聽到這裡,突然就笑不出來了。沒錯,姑娘是病了,病得不輕,她依存著那只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小可愛,任何一隻其它的都無法替代!
於是我現在每回想到姑娘,都會把她跟聖·埃克蘇佩里筆下的小王子聯繫起來,他們倆都得了一種叫“依存症”的病,小王子執著于一朵與眾不同的玫瑰,姑娘執著于一隻絕無僅有的倉鼠。而我們這些旁人,只認為他們就是偏執而已,在我們眼中,那些獨特的東西卻跟它們的同類近乎一樣。
再回到我自己的問題上來吧,也是一樣的病症,不過我依存的不是一件物品或一隻寵物,而是一群人,一群我願意稱之為“朋友”的人,我為什麼會依賴他們,因為依存症就是這樣,在患者心底的某個地方總存在著一片天地是完全屬於他所愛的事物的,而越愛,自己就越不能自已。我很開心自己會患上這樣一種充滿人情味兒的病,想通了之後,現在每回再有朋友笑我:“你是不是一個人會活不下去呀?”我會理直氣壯地告訴他:“對呀,沒了你們我還真活不下去!”
所以說,我對於這樣一種病呀,不是不想擺脫,而是無法、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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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早都要走的。”再後來我們知道了,她把它的屍體扔進了垃圾桶,並親自將垃圾袋裝進了垃圾車,隨其走遠。我們都在背後揣測著,是不是這個姑娘太過冷漠了,還是也許是本來就不愛動物的原因吧,做得近乎不近人情,連眼眶都沒紅一下。
再後來怎樣了呢?姑娘每經過寵物市場時,都不會為籠子裡的可愛的小倉鼠們駐足,當然,她也再沒養過倉鼠了,直到我們都淡忘了這件事。有一次我們去她家吃飯,她的媽媽把當年的事翻出來當作笑料告訴我們:“這孩子真是傻得很,當年啊,她養的那只小寵物不是死了嗎,她呀,就晚飯也不吃,在房裡哭了一晚上。還有一次,我聽見她在房裡跟人說話,我以為是誰呢,沒想到居然是對著那小傢伙的照片在聊天,嚇得我啊,那段時間還真覺得她是病得不輕!”姑娘一直低著頭吃飯,也沒辯駁什麼,她媽又說道:“既然喜歡,當初再買一隻不就好了嗎,性子就是倔,非要說什麼‘不一樣不一樣’,我看都一樣……”阿姨還在繼續爆料,但我聽到這裡,突然就笑不出來了。沒錯,姑娘是病了,病得不輕,她依存著那只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小可愛,任何一隻其它的都無法替代!
於是我現在每回想到姑娘,都會把她跟聖·埃克蘇佩里筆下的小王子聯繫起來,他們倆都得了一種叫“依存症”的病,小王子執著于一朵與眾不同的玫瑰,姑娘執著于一隻絕無僅有的倉鼠。而我們這些旁人,只認為他們就是偏執而已,在我們眼中,那些獨特的東西卻跟它們的同類近乎一樣。
再回到我自己的問題上來吧,也是一樣的病症,不過我依存的不是一件物品或一隻寵物,而是一群人,一群我願意稱之為“朋友”的人,我為什麼會依賴他們,因為依存症就是這樣,在患者心底的某個地方總存在著一片天地是完全屬於他所愛的事物的,而越愛,自己就越不能自已。我很開心自己會患上這樣一種充滿人情味兒的病,想通了之後,現在每回再有朋友笑我:“你是不是一個人會活不下去呀?”我會理直氣壯地告訴他:“對呀,沒了你們我還真活不下去!”
所以說,我對於這樣一種病呀,不是不想擺脫,而是無法、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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