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的港灣

苑子豪《青春派》觀感:沒人逼我上北大


《青春派》觀感:沒人逼我上北大

作者:苑子豪(90後雙胞胎兄弟)

雪漫姐說

沒有人永遠十七歲,但永遠有人十七歲

青春是什麼

我眼裡,它就是有關我的那些不甘時光

和那些藏在不甘時光裡的故事

今天看了最近熱映的電影《青春派》,首先支持一下好朋友雪鳴,裡面飾演的富二代賈迪真的演得特別棒,多的話不說了,期待你跟我說過的“印證”,有一天一定會實現。

再來談一談我自己的感受,高三真的是我這二十年來過得最真實殘酷的日子,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結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解脫,仿佛就是個無邊的稠密黑網,一直尷尬地存在著。

小時候成績差被退回學前班,四年級因為期末考試排在班裡三十多名而不敢回家,初中入學考試因為不理想爸媽給掏錢才進的普通班,高中開始,就是全校一百四十名的爛成績。

然而經歷這些我並沒有放棄,就像我們的體重一樣,從160多斤瘦到現在的120多斤。

我知道結果有一天一定是好的,如果現在還不夠好,只能說明還沒到最後。

我的高三和《青春派》還不太一樣,或者說更殘酷一些。

我們所在的高中是一所郊區縣一中,當時的環境並不好,門口就是菜市場,叫賣聲連綿不斷。計程車很少見,要坐三輪車到稍遠的地方。周邊的飯店很少,因此大家在學校吃膩了就去小胡同裡買一些炸雞和麻辣燙。

高一那年,我們16歲。

我們第一次到外地讀書,

第一次離開家裡,第一次住宿。

八人一間的宿舍,只有一個方方正正的小電扇掛在一號床位。天氣熱得不得了,宿舍有些陰暗潮濕,水泥地。洗澡要出了宿舍樓,走到它後面的澡堂。吃飯在兩個食堂,衛生狀況一般。

那時候哥哥連著三天沒吃飯,我也是拿著一碗又一碗的泡面,在宿舍靜靜泡著。

我從來沒想過會到這樣一所高中來讀書,那時候我告訴自己,如果在這樣的環境下混三年,

我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於是我把學習當做了唯一。

那三年裡幾乎沒看過電視,沒玩過電腦,手機僅僅是鬧鈴和跟爸媽報平安的工具。走路像是競走,吃飯的時候手裡還捧著書。所有的委屈和堅信,全都歷歷在目。

為了省時間,我都是放學第一個沖出來買飯的,不用排隊,也不在人多的時侯擠不進食堂而浪費時間。我晚飯總愛買炒麵,自然不是因為好吃,

而是因為它是盛好的,刷了卡直接端走。面很幹,到現在我還記得是什麼味道。我一大口一大口往嘴裡送,坐在食堂偏僻的角落裡看書,吃完,也就看完了幾頁書了。拿著書匆匆走回在外面租的房子裡,一邊走路一邊看書,走過是誰也不知道,也不在乎。

高三的時候每天都處於緊張的狀態裡,走路更像是跑步了。早上起來就吃飯,不管吃得下吃不下,起早了跑去街上背書,清靜。到了學校開始一天到晚上10點的學習,每到課間就跑去辦公室問昨晚熬夜到兩點攢下的問題。上課的時候我總捶腿,渾身酸痛,伸懶腰是最舒服的動作,困了就喝水,再困就站到教室最後面聽講。

班主任總問我,還堅持的下去麼。

當然,她接著的問題便是,你的北大夢呢。

於是我還是老樣子,從中午放學到走回家吃完飯,就只用不到20分鐘,吃完就站著做題,然後睡覺。爺爺奶奶來陪讀,很少打擾我們,只是在吃飯的時候和我們聊聊天,其他時候,真的心疼到不想佔用跟我們說說話的時間。

我總覺得自己像是一場颶風,冬天早上,穿上衣服連鞋子都沒提好就匆匆出門,手裡拿著圍脖一邊走一邊帶,有時候走急了岔氣,竟然小聲怪罪起自己來。

瘋狂大抵就是這樣吧。

春節的時候全家封閉,早早回到學校看著僅有三兩人的教室,默不作聲地學習。

我還記得那時候晚上,我們幾個學累了,竟然在教室裡大聲唱起歌來,在黑板上亂寫一氣,就和《青春派》裡的“去他的託付,去他的清華,去他的高考”一樣。然後各自緘默,收拾好書包回家繼續學習去了。

後來班主任說,她在外面街道上站了很久,沒敢上來,她怕她忍不住掉眼淚。

是啊,春節呢,外面放著美麗的煙花,教室裡,亮著燈。

越到高考就是越是瘋狂了,我的複習書越來越多,卷子越來越厚,一張數學的成套題,熟練到幾十分鐘就做完。英語題做得讀完題幹就能憑感覺選出正確答案,儘管有的根本就講不出道理。

時常覺得這樣的時光才是最真實的,它給你一種幻滅感,也同時幫你驅散所有的空虛和虛無感,你一定真真實實地感受到——你,活在高三。

我在廁所的牆壁上都貼滿了紙條,刷牙洗臉的時候就一張一張的背,背下來了一張就讓媽媽把它移到更高的位置上,換成新的紙條。甚至是小解的時候,也要看上幾眼。

日子就這麼殘酷,我經歷的失敗絕對不少,當我一次又一次面臨放棄的時候,我才知道,夢想真的這麼重要。我那些上操都要在別人異樣眼光裡拿著古詩詞的小本默默地看、體育課都要一個人躲到操場以外偏僻的角落裡大聲背書、教室停電了卻仍接著別人電子書的一點點光亮做題或是乾脆背誦一些詩詞的時光,都不能老去。

它們永遠在我的記憶裡,鮮鮮活活地存在著。

無論時空交錯成什麼樣,它們就那樣,真實而又尷尬地存在著。

沒有人逼我上北大,沒有人逼我上一本線,但是我想,我想在這三年裡有一點點的改變,到未來的某一天再提及高考這個字眼的時候,我能覺得不後悔,甚至有一點小小的驕傲,就是值得的意義所在了。

到了學校開始一天到晚上10點的學習,每到課間就跑去辦公室問昨晚熬夜到兩點攢下的問題。上課的時候我總捶腿,渾身酸痛,伸懶腰是最舒服的動作,困了就喝水,再困就站到教室最後面聽講。

班主任總問我,還堅持的下去麼。

當然,她接著的問題便是,你的北大夢呢。

於是我還是老樣子,從中午放學到走回家吃完飯,就只用不到20分鐘,吃完就站著做題,然後睡覺。爺爺奶奶來陪讀,很少打擾我們,只是在吃飯的時候和我們聊聊天,其他時候,真的心疼到不想佔用跟我們說說話的時間。

我總覺得自己像是一場颶風,冬天早上,穿上衣服連鞋子都沒提好就匆匆出門,手裡拿著圍脖一邊走一邊帶,有時候走急了岔氣,竟然小聲怪罪起自己來。

瘋狂大抵就是這樣吧。

春節的時候全家封閉,早早回到學校看著僅有三兩人的教室,默不作聲地學習。

我還記得那時候晚上,我們幾個學累了,竟然在教室裡大聲唱起歌來,在黑板上亂寫一氣,就和《青春派》裡的“去他的託付,去他的清華,去他的高考”一樣。然後各自緘默,收拾好書包回家繼續學習去了。

後來班主任說,她在外面街道上站了很久,沒敢上來,她怕她忍不住掉眼淚。

是啊,春節呢,外面放著美麗的煙花,教室裡,亮著燈。

越到高考就是越是瘋狂了,我的複習書越來越多,卷子越來越厚,一張數學的成套題,熟練到幾十分鐘就做完。英語題做得讀完題幹就能憑感覺選出正確答案,儘管有的根本就講不出道理。

時常覺得這樣的時光才是最真實的,它給你一種幻滅感,也同時幫你驅散所有的空虛和虛無感,你一定真真實實地感受到——你,活在高三。

我在廁所的牆壁上都貼滿了紙條,刷牙洗臉的時候就一張一張的背,背下來了一張就讓媽媽把它移到更高的位置上,換成新的紙條。甚至是小解的時候,也要看上幾眼。

日子就這麼殘酷,我經歷的失敗絕對不少,當我一次又一次面臨放棄的時候,我才知道,夢想真的這麼重要。我那些上操都要在別人異樣眼光裡拿著古詩詞的小本默默地看、體育課都要一個人躲到操場以外偏僻的角落裡大聲背書、教室停電了卻仍接著別人電子書的一點點光亮做題或是乾脆背誦一些詩詞的時光,都不能老去。

它們永遠在我的記憶裡,鮮鮮活活地存在著。

無論時空交錯成什麼樣,它們就那樣,真實而又尷尬地存在著。

沒有人逼我上北大,沒有人逼我上一本線,但是我想,我想在這三年裡有一點點的改變,到未來的某一天再提及高考這個字眼的時候,我能覺得不後悔,甚至有一點小小的驕傲,就是值得的意義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