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要三思而說,何必多餘補上一句刺人的話
你何必要補上那句刺人而又多餘的話?
作者:馮小風(簡書和豆瓣作者)
皮哥找我喝酒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
一來,平日裡,他喝得少;二來,即便是喝,也不會單獨約我喝。
在這個朗朗乾坤,明月高照的秋夜裡,他打了電話給我,我不得不來。我以為去酒吧喝,沒想到他用塑膠袋子提著好幾瓶啤酒,還買了些鴨脖、花生什麼的,來到了沿江風光帶。
“在這喝酒?”我驚訝道。
“是啊,亮敞,看著奔流而去的湘江,多少沒那麼煩躁。”
“你有病吧?你當現在是夏天,
“你冷的話,來,把我的羽絨服披上。”說完,皮哥作勢脫衣。
“算了,算了,喝酒暖暖胃。”我抄起一瓶啤酒,用牙齒咬開瓶蓋,然後一屁股坐在冰涼的石砌臺階上,心裡暗暗罵道,NND,有備而來啊,還穿了羽絨服。
皮哥是個喜歡開門見山的人,一開口便是,“今天真他媽憋屈……”,我就知道,我是來當知心哥哥了。
皮哥比我大兩歲,跟著他舅舅一起做一些花木生意,平時也算不上太忙,基本上是想休假便能休假。不過他是一個老實本分的男人,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一般不動用這項權利。
說起來,皮哥這天遭遇的煩心事還與這個有點關係。
皮哥他娘已經是六十多歲的人了,有三個兒子,皮哥是老么。他娘前段時間診斷出來患了糖尿病,住了幾天院,便回來養著,每個月定期去複查。
經過一個迴圈後,又輪到他大哥了,可他大哥第二天有事,所以在他們家一家子聚在一起吃晚飯的時候,他大哥便向他說道,“我明天還有點事,要不明天還是你送娘去一下醫院吧。”
皮哥想了一想,自己請假容易,便準備答應下來。可他話還沒說出口,他大哥又補上一句,“反正你一天到晚也沒什麼事。
他大嫂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反正你時間多,你就再送一次唄。”
皮哥當時就來火了,明明自己還沒開口說什麼,怎麼在他們眼裡自己就變成閒人一個,無所事事了。
他心裡窩火,一把放下筷子,走到他老娘身邊。
“媽,不是我不孝順啊,只是我也有工作要忙,本來就輪到大哥了,何況他還是長子了,理應放下手上的事陪您去的,您的身體還是要緊一些啊。您說了。
“平時也沒見你有什麼事,怎麼你大哥一有事你就有事了,耍我們了?”他大嫂有些急躁地說道。
“我有事還要預先通知一下你嗎?這次輪到誰就是誰,誰都別推。”皮哥立刻反擊道。
接著你一言我一語,雙方細數對方的缺點和錯誤,本來一場和睦的正劇到最後就演變成一場鬧劇,以皮哥奪門而出謝幕。
“你說他們到底怎麼想的了?我明明都快答應下來了,非得給我來那麼一句刺耳的話,你說我心裡能好受嘛。”皮哥剝開一顆花生,朝嘴裡扔去,然後猛喝了兩口脾酒。
我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想到了我媽。
在家裡,有時一起吃完飯,我媽就會跟我說,“你把碗洗一下吧。”可還來不及讓我點頭,她一定會補上一句,“反正你一天到晚在屋裡也不做一點事。”
有時,我媽看我皮鞋髒了,就會跟我說,“你自己把皮鞋擦一下吧。”依舊來不及說好,就又會聽到一句,“只曉得穿,穿得邋遢死的又不洗。”
我當時心裡的OS是,您要我做事,我又沒說不願意做,可您還要數落我一頓幹嘛了?到頭來,落得個您心裡不痛快,我心裡也不痛快。我把我的想法跟我媽說過,但她沒當回事,依舊要補上那句讓我十分不快的話。聽得多了,我也就麻木了。
我還有一朋友,差點因為這樣一句極其多餘的話導致了分手。話說那天,他女朋友一如往常地發了個微信給他,“在幹嘛了?怎麼也不理我?”
我朋友本來是回了五個字,“在外面辦事。”
他女朋友正準備回復,“哦哦,那你先忙啊。”可話還沒打完,我那朋友的腦子像被門夾過一樣,又來了一句,“怎麼?還非得每天都要聯繫啊?”
這話不說不要緊,一說,他女朋友差不多半個月都沒聯繫他。
他們和好之後,他調侃著跟我說,你說當時我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我笑了笑,說,應該吧,要不就是被門夾了。
甭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地補上了那句多餘的話,到了聽者的耳朵裡,那個態度,那個意味就會被吸收而且放大,好事也能讓你整黃了。
在工作和生活中,我們經常會聽見這樣的話。
“你去幫我搬一下資料吧。反正你力氣大。”
“這個客戶你送一下吧。反正你順路。”
“我們今天就住你那裡吧。反正你家那麼大,空著也是空著。”
相信我,我不敢保證百分之百,但是我敢保證一半以上的人聽到這樣的話,是會有情緒的。或許他們嘴上不說,臉上也不表露出來,但是他們心裡肯定在暗暗罵道,NM,老子力氣大,關你鳥事,我有車我順路,又關你鳥事,我家空著,更不關你鳥事,我的本事和能耐又不是天生要為你服務的。
說這種多餘而又傷人的話就像是別人好意給你一束玫瑰,你倒好,猛地一扯,讓玫瑰的刺紮得別人的手鮮血淋漓的。
你說,他能不抽你嗎?
言語這東西是把劍,用得好,它將帶你所向披靡;用得一般,也可以明哲保身;但如果用的差的話,那我只能說,嗯,這東西真是把自刎的好兵器。
有些話要三思而說,適可而止。
那些多餘而又刺人的話語就讓他爛在心裡好了,你不讓它們爛在心裡,它們就爛在你的人生裡。
你說我心裡能好受嘛。”皮哥剝開一顆花生,朝嘴裡扔去,然後猛喝了兩口脾酒。
我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想到了我媽。
在家裡,有時一起吃完飯,我媽就會跟我說,“你把碗洗一下吧。”可還來不及讓我點頭,她一定會補上一句,“反正你一天到晚在屋裡也不做一點事。”
有時,我媽看我皮鞋髒了,就會跟我說,“你自己把皮鞋擦一下吧。”依舊來不及說好,就又會聽到一句,“只曉得穿,穿得邋遢死的又不洗。”
我當時心裡的OS是,您要我做事,我又沒說不願意做,可您還要數落我一頓幹嘛了?到頭來,落得個您心裡不痛快,我心裡也不痛快。我把我的想法跟我媽說過,但她沒當回事,依舊要補上那句讓我十分不快的話。聽得多了,我也就麻木了。
我還有一朋友,差點因為這樣一句極其多餘的話導致了分手。話說那天,他女朋友一如往常地發了個微信給他,“在幹嘛了?怎麼也不理我?”
我朋友本來是回了五個字,“在外面辦事。”
他女朋友正準備回復,“哦哦,那你先忙啊。”可話還沒打完,我那朋友的腦子像被門夾過一樣,又來了一句,“怎麼?還非得每天都要聯繫啊?”
這話不說不要緊,一說,他女朋友差不多半個月都沒聯繫他。
他們和好之後,他調侃著跟我說,你說當時我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我笑了笑,說,應該吧,要不就是被門夾了。
甭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地補上了那句多餘的話,到了聽者的耳朵裡,那個態度,那個意味就會被吸收而且放大,好事也能讓你整黃了。
在工作和生活中,我們經常會聽見這樣的話。
“你去幫我搬一下資料吧。反正你力氣大。”
“這個客戶你送一下吧。反正你順路。”
“我們今天就住你那裡吧。反正你家那麼大,空著也是空著。”
相信我,我不敢保證百分之百,但是我敢保證一半以上的人聽到這樣的話,是會有情緒的。或許他們嘴上不說,臉上也不表露出來,但是他們心裡肯定在暗暗罵道,NM,老子力氣大,關你鳥事,我有車我順路,又關你鳥事,我家空著,更不關你鳥事,我的本事和能耐又不是天生要為你服務的。
說這種多餘而又傷人的話就像是別人好意給你一束玫瑰,你倒好,猛地一扯,讓玫瑰的刺紮得別人的手鮮血淋漓的。
你說,他能不抽你嗎?
言語這東西是把劍,用得好,它將帶你所向披靡;用得一般,也可以明哲保身;但如果用的差的話,那我只能說,嗯,這東西真是把自刎的好兵器。
有些話要三思而說,適可而止。
那些多餘而又刺人的話語就讓他爛在心裡好了,你不讓它們爛在心裡,它們就爛在你的人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