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的港灣

愛恨都已不再重要


我和他之間,是一場錯誤嗎?對此,我無法定義。但我知道,

此刻,我最最想念的,就是遠在萬里之外的他。這麼多天以來,我一直不敢去正視的就是心裡這根脆弱的弦,直到剛才,在電腦上看房東拷來的《天下無賊》時,猛然間聽到那首緩緩流出的片首曲,我心上微合的傷口便毫無徵兆地裂開了。非常熟悉的旋律,卻一時間叫不上它的名字;非常柔美的氛圍,一如過去我和他在一起時的那種感覺。

兩年了,過去的兩年裡,所有的情節都是關於他,

快樂的,痛苦的,溫柔的,感動的,失落的,滿滿當當擠爆了我的回憶。一切充滿詩意的情調我們都嘗試過了,一切美好的時刻都習慣有他在身旁,以至於到現在,當我開著車在溫哥華靜謐的郊外駛過時,還會不時看一眼空蕩蕩的副駕駛位——那原本應該是他坐在那,微笑地看著我的,不是麼?這麼美妙的時刻理所應當有他在身邊,不是麼?

但只有我一個人。只有我一個人在這陌生的城市沉默地生活著。

過去我曾是多麼吵鬧的一個人呀,和他在一起時總有說不完的話,摟著他的脖子象只嘰嘰喳喳出籠的鳥。喜歡把頭靠在他的耳畔,喜歡聞他的呼吸和乾淨的衣服混在一起的味道。喜歡說完笑話自己先呱呱呱地大笑,然後看他微微笑著輕輕翹起的嘴角。喜歡聽他叫我傻孩子,喜歡和他手把手時蹦蹦跳跳而他只是安靜地走。我們曾經在江邊大喊對方的名字,
發狂地喊我愛你,這也是記憶中他在人前做的最出位的事。我們也有過在雨中撐把傘肩並肩坐著不說話卻感覺很美好的下午,都將終生刻畫在我的腦海裡。

只是現在一切都成追憶。我在若無其事中忙碌地生活著,時而看看夕陽,一樣聽聽海濤,只是不再有他在身邊。每次在碼頭邊呆坐一會起身時我都會不自覺地一縮脖子;這樣的動作似乎在很多電影裡出現過,

而每次看到總會讓我覺得這個人怪可憐的。而它現在是我的習慣。

其實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年是多麼美好啊,美好得連我自己都不相信真會有這樣的愛情。我們每天都在熱切地想念和渴望著對方,而我們在一起的每一秒鐘都幸福得令人沉醉。我們就象十幾歲剛戀愛的孩子般沉浸在只有兩個人的世界裡,興奮和快樂就那麼無畏地寫在我們的臉上。

只是後來情況慢慢地變了,隨著我們的愛越來越深。我不再願意忍受無法和他每天都在一起,更無法忍受他是屬於另一個家庭另一個女人的事實。於是我們開始爭吵,而且越吵越厲害;於是我們開始鬧分手,一次比一次更當真。從他眼裡,我讀出了越來越明顯的疲憊和無奈,而在自己身上,我已感覺到神經臨界崩潰邊緣的危險信號。終於有一天,他跟我說,寶貝,我好怕你會瘋的。而後又有一天,我們前所未有地吵了架分了手,然後一個多月都沒再聯繫沒再見面。之後再有一天,我們又忍不住跑去看了對方,一見面便緊緊擁抱在一起不想分開。在那種窒息的絕望中,我無力地啜泣。

他對我說,我是個懦弱的男人,我沒有勇氣,也許到最後我什麼都不能給你。其實他不說我也知道,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只是當初自信的我沒想到自己會如此深陷於一場感情。我一直是個我行我素的人,似乎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纖絆我。他也說我是個瘋狂的女人,這也許就是他最初喜歡我的原因:我的不羈,他的溫文,如此具有衝突性,和對彼此致命的誘惑力。但實際上越是相互吸引的東西越是距離得遙遠,如同南極和北極,極端渴望著對方,卻永遠只能是想念。所以當我最終拿到了簽證,雖然絲毫沒有高興的感覺,卻不由覺得有些解脫。他似乎也大舒了一口氣,我相信他也已經精疲力竭了。也許,暫時的分開會是個好的過渡,我這樣想著安慰自己。但當飛機終於要起飛時,我還是忍不住淚流滿面。我撥通了他的電話,一遍遍地對他說,等我回來,等我回來,等我回來。

抵達溫哥華後的第一個電話我就是打給他,卻由於線路故障,聽不到聲音。我們各自在電話一端急切地呼喚著對方的名字,由於是在深夜,我只敢壓低嗓子卻著急得不得了。所以當第二天我們終於通上話時我興奮極了,嘰嘰歪歪什麼雞毛蒜皮的事都說,同時想像著他微笑傾聽的表情。我告訴他,這裡好冷,也好美麗,可我只想他能在身邊;再美的風景,如果沒有所愛的人一起分享,對於我也就失去了意義。異國的生活緊張而平淡,除了工作我只有想他,把我們在一起時的一幕幕,如放電影般在腦海中迴圈。我努力地在這個全新的城市生存下去,每天早晨起床時我都對自己說,為了你和他的將來,你要讓自己好好活下去。我賣力地工作,用心地熟悉著這裡的一切;同時我也一直在設想著,也許有一天,我和他會一起在這座美麗的城市裡生活,拋開過去一切的紛擾,在這裡開始我們全新的人生。我同時打兩份工,最高記錄一天工作16個小時,並準備著在新的一年裡能繼續求學。我相信他一定會為我所做的一切感到驕傲的。

那一個週末的晚上,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寓所,極度地想聽到他的聲音。我撥通了他的電話,卻無人接聽。再撥,還是無人接。撥了3次,一次也沒有接。我心裡一下子湧上了一種不安的感覺。後來我每隔10分鐘撥一次,直到第8個電話,他接了,解釋說跟家人在外購物,沒聽到電話響。我想他的電話是震動檔的,而且都放在褲兜裡,怎麼可能沒聽見。於是跟他閒扯了些近況,卻聽出他有些不耐煩,似乎急著要走。我說,你不方便說話麼?他說,我在這旁邊已經站很久了,要走了。我有些不甘心,半開玩笑地又說起我和他一起過來生活的事,他馬上就說,哎呀,你又在胡思亂想這麼多了,才剛過去幾天呀,先安定下來再說吧。當即我就愣住了,拿電話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好象聽到他在電話那邊說,喂,喂,喂,而我傻站了一會就機械式地把它掛了。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今後我也不知道還能再說些什麼。

接下來的生活我已經沒有什麼印象了,似乎過得很匆忙,過得很快,也似乎過得很現實;上班,回家,睡覺,這就是所有的內容。有時我會不由自主地想起他,但有關他的念頭一冒出,便被我硬生生地給壓下去。我讓自己儘量平靜地吃飯,工作,和走路,也讓自己不去想起流淚這個輕而易舉的動作。後來,耶誕節了,新年了,我和他卻彼此都不再有音訊,專屬於他的郵箱總是空空的。有時我還是會忍不住去查詢那個寂寞的郵箱,從一天幾次,到幾天一次,到逐漸不想再查。何必呢,反正都是空的。就象個被遺忘的角落。

直到今天,《天下無賊》裡這首憂傷的曲子又把我詳裝沉睡的靈魂喚醒了。我一遍遍重播著。這種熟悉的優美的調調,這種曾經當仁不讓地屬於我和他的迷人的調調,讓我全身如觸電般地顫抖不已,繼而嚎啕大哭。此刻,對於他所有的愛恨情結都已不再重要,在我心中浮動的,只有對那段美好過往的無限無限無限的留戀。那是一段承載著我最最美好青春的年華,一段讓我嘗盡愛情酸甜苦辣的歷程,一段讓我流了此生最多眼淚的日子,一段讓我真正意識到自己是一個女人的歲月。如曇花一現的夢境,只能用我的一生去忘記。

而後又有一天,我們前所未有地吵了架分了手,然後一個多月都沒再聯繫沒再見面。之後再有一天,我們又忍不住跑去看了對方,一見面便緊緊擁抱在一起不想分開。在那種窒息的絕望中,我無力地啜泣。

他對我說,我是個懦弱的男人,我沒有勇氣,也許到最後我什麼都不能給你。其實他不說我也知道,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只是當初自信的我沒想到自己會如此深陷於一場感情。我一直是個我行我素的人,似乎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纖絆我。他也說我是個瘋狂的女人,這也許就是他最初喜歡我的原因:我的不羈,他的溫文,如此具有衝突性,和對彼此致命的誘惑力。但實際上越是相互吸引的東西越是距離得遙遠,如同南極和北極,極端渴望著對方,卻永遠只能是想念。所以當我最終拿到了簽證,雖然絲毫沒有高興的感覺,卻不由覺得有些解脫。他似乎也大舒了一口氣,我相信他也已經精疲力竭了。也許,暫時的分開會是個好的過渡,我這樣想著安慰自己。但當飛機終於要起飛時,我還是忍不住淚流滿面。我撥通了他的電話,一遍遍地對他說,等我回來,等我回來,等我回來。

抵達溫哥華後的第一個電話我就是打給他,卻由於線路故障,聽不到聲音。我們各自在電話一端急切地呼喚著對方的名字,由於是在深夜,我只敢壓低嗓子卻著急得不得了。所以當第二天我們終於通上話時我興奮極了,嘰嘰歪歪什麼雞毛蒜皮的事都說,同時想像著他微笑傾聽的表情。我告訴他,這裡好冷,也好美麗,可我只想他能在身邊;再美的風景,如果沒有所愛的人一起分享,對於我也就失去了意義。異國的生活緊張而平淡,除了工作我只有想他,把我們在一起時的一幕幕,如放電影般在腦海中迴圈。我努力地在這個全新的城市生存下去,每天早晨起床時我都對自己說,為了你和他的將來,你要讓自己好好活下去。我賣力地工作,用心地熟悉著這裡的一切;同時我也一直在設想著,也許有一天,我和他會一起在這座美麗的城市裡生活,拋開過去一切的紛擾,在這裡開始我們全新的人生。我同時打兩份工,最高記錄一天工作16個小時,並準備著在新的一年裡能繼續求學。我相信他一定會為我所做的一切感到驕傲的。

那一個週末的晚上,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寓所,極度地想聽到他的聲音。我撥通了他的電話,卻無人接聽。再撥,還是無人接。撥了3次,一次也沒有接。我心裡一下子湧上了一種不安的感覺。後來我每隔10分鐘撥一次,直到第8個電話,他接了,解釋說跟家人在外購物,沒聽到電話響。我想他的電話是震動檔的,而且都放在褲兜裡,怎麼可能沒聽見。於是跟他閒扯了些近況,卻聽出他有些不耐煩,似乎急著要走。我說,你不方便說話麼?他說,我在這旁邊已經站很久了,要走了。我有些不甘心,半開玩笑地又說起我和他一起過來生活的事,他馬上就說,哎呀,你又在胡思亂想這麼多了,才剛過去幾天呀,先安定下來再說吧。當即我就愣住了,拿電話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好象聽到他在電話那邊說,喂,喂,喂,而我傻站了一會就機械式地把它掛了。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今後我也不知道還能再說些什麼。

接下來的生活我已經沒有什麼印象了,似乎過得很匆忙,過得很快,也似乎過得很現實;上班,回家,睡覺,這就是所有的內容。有時我會不由自主地想起他,但有關他的念頭一冒出,便被我硬生生地給壓下去。我讓自己儘量平靜地吃飯,工作,和走路,也讓自己不去想起流淚這個輕而易舉的動作。後來,耶誕節了,新年了,我和他卻彼此都不再有音訊,專屬於他的郵箱總是空空的。有時我還是會忍不住去查詢那個寂寞的郵箱,從一天幾次,到幾天一次,到逐漸不想再查。何必呢,反正都是空的。就象個被遺忘的角落。

直到今天,《天下無賊》裡這首憂傷的曲子又把我詳裝沉睡的靈魂喚醒了。我一遍遍重播著。這種熟悉的優美的調調,這種曾經當仁不讓地屬於我和他的迷人的調調,讓我全身如觸電般地顫抖不已,繼而嚎啕大哭。此刻,對於他所有的愛恨情結都已不再重要,在我心中浮動的,只有對那段美好過往的無限無限無限的留戀。那是一段承載著我最最美好青春的年華,一段讓我嘗盡愛情酸甜苦辣的歷程,一段讓我流了此生最多眼淚的日子,一段讓我真正意識到自己是一個女人的歲月。如曇花一現的夢境,只能用我的一生去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