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你沒出現,就真的不用再出現了 文/小岩井 常有這樣的時刻,
突然在某一瞬間極其想念一個人,迫不及待地打電話給對方,對方可能正在忙,可能處於低落中,淡淡說句現在有事,稍後打給你就掛了。當對方隔了一些時間再打給你的時候,你心裡那瞬間的激動和情感卻突然消失殆盡,只剩下疏遠的寒暄客套。而如果那一刻對方及時回應了,兩人相談甚歡憶往昔崢嶸歲月淚流滿面,一份不經意可能就重新拾回了一份友誼或者錯過的感情。
然而這一切,往往都是一瞬間的事,錯過了那一刻,就真的再也不會出現了。人世間的很多感情,也是如此。 一 前段時間朋友推薦下,下載了一個叫“100種愚蠢的死法”的遊戲,玩得不亦樂乎,有點惡趣味,每一關都是想辦法怎麼讓小人出意外愚蠢的死去,但玩的興致勃勃。玩著玩著直到玩到有一關是小人站在一棵大樹下,上面在劈閃電,等待閃電劈中大樹倒下砸死小人,
卡住了。我按了半天老是失敗,耐心慢慢被磨損,但是為了進入下一關不斷重新開始不斷等,最後等到沉沉睡去。第二天起來打開遊戲,一下就成功通關了,可是不知為什麼,我卻再也提不起昨晚那種高昂的興致了,隨意玩了兩關就百無聊賴地刪除了...這樣的例子在生活中不勝枚舉,計畫好的旅行因為種種原因延期,等到好不容易人和時間都湊齊了,
卻失去了旅行的興致; 想看一本書怎麼也找不到,等它無意出現時你早已失去了看書的耐心和興趣; 傷口出血的時候怎麼也找不到OK繃,等OK繃買來的時候傷口卻已經自我癒合。 傷心的時候只想要一個簡單的安慰沒出現,等那安慰姍姍來遲情深意長卻已經只剩冷漠。 想必每個獨立生活的現代人,都有過最脆弱的時刻想依靠誰卻誰也沒出現過的經歷。人是怎麼變堅強的?無非是知道一切都不會如你意即時出現,
最終形影不離的,也只有你自己。心情就是那麼容易被改變的東西,所以我常說千金難得赤子之心,我們通常很難保持對事物最初的心情,只能不自覺地被情緒左右,要麼衝動,要麼拖延,總錯過了相遇最合適的時間。 二 “什麼叫多餘?多餘就是夏天的棉襖,冬天的蒲扇,還有等我心涼以後你的殷勤...” ——李碧華這是個頗為傷感的故事。
大穀是我留日時候的第三任室友,美術專業,熱血白癡,高大威猛卻自認沒有女人緣。可事實上他女人緣很好。 大谷很有才華,我看過他的很多作品,絕對是一流水準,有時候去他房間看他一臉苦大仇深地細心雕琢自己畫作,慢慢呈現出一個色彩斑斕的絢麗世界的過程,真心覺得認真有才華的男人確有魅力。有個長得日系的短髮禦☆禁☆姐經常來找大穀,名字中有個螢,就叫她螢姐吧。 螢姐總是很酷,常是一身黑夾克,霸氣朋克風裝扮,在國內的時候還玩過地下樂隊。 兩人很有話題,特別合拍,有時候看他們笑得白癡一樣都不明白笑點在哪... 經常看到兩個人一起蹲在榻榻米上喝著啤酒抽著煙,一起看著重口味恐怖片一邊吐槽扯淡,不時異口同聲地仰天大笑。笑得比恐怖片驚悚多了... 甚至有時候回到宿舍,兩個人已經做了一桌菜喝著清酒一臉醉意地招呼我,恍惚間我還以為我闖進人家裡了...我以為他們遲早是一對的,但是大穀卻一直都說把她當兄弟。我就知道,這事不會好了... 因為兩人都是在讀語言學校,大谷想考東京的藝術大學,螢姐想去的是京都,大穀跟我說,有些事情,註定是沒有結果的,所以還是不要開始的好。我不置可否,一聲歎息。後來螢姐考上了京都的學校,臨行前一天晚上舉行了送別會,結束後大穀送她回去,喝高了的螢姐拉著大穀的衣領問她,說,你來不來京都找我!? 大穀只能弱弱道,我去京都玩的時候一定會找你的... 玩你大爺啊,我要跟我一起去!你到底什麼意思,你是男人伐!好吧,你不說,那我說,我喜歡你,我想跟你在一起,你給個痛快吧! 大谷平時挺man一人,這時候卻說不出話來,只能扶著螢姐說你醉了,你醉了...我現在答應你容易,可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啊... 送到螢姐家後,螢姐只是止不住的一邊哭一邊在榻榻米上打滾耍無賴,大穀只能無奈地陪伴安慰,直到螢姐主動抱住了他,世界安靜了,那晚大穀沒有回來...那之後大穀變得特別沉默,每次回到住處都看到他面無表情地作畫寫論文,一個月不到功夫,已經做出了一冊很有品質的畫集,畫家真是怪物....也會不時問我一些申請學校的事,他告訴我,他決定了,要去京都。 我很高興,問他告訴螢姐了沒,他笑笑說,沒,想給她一個驚喜,我想明白了,這麼合拍的女人,也許以後一輩子都難遇見了。錯過了,可惜。 我有點擔心,那你要告訴她啊,你當初那麼不給面子拒絕了她,憑什麼覺得她還會等你呢?大谷樂觀地笑笑,是我的,總是我的,逃不掉,搶不走。 看著他暢想明天明亮發光的腦補眼神,我就覺得這事不會好了...三個月後,大穀申請到了京都精華大學,一所以美術動漫專業出名的私立大學,很不錯。出發前一夜在居酒屋,大穀不無煽情地跟我說了一句俗到爆的話:都說人這一生,至少要有一次奮不顧身的愛情和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你說我這次是不是全齊活了哈哈。然後拿出一本小冊子打開給我看,是動漫化的螢姐,很有味道很漂亮。 我衷心祝福道,祝你馬到成功...之後的故事是這樣的,到了京都後的大穀,給螢姐打電話,一路聊著一路前往螢姐的學校,大谷有螢姐的住址,徑直到了對方樓下坐在樓梯口一邊抽煙一邊想著怎麼給對方驚喜。這時樓下走上去一個年輕男人,一會兒,大穀在電話中聽到有男人叫螢的聲音,螢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大谷,我朋友來叫我了,我先掛了哦,改天再聊。 大穀突然呆住了,苦笑道,不會是男朋友吧...?對方半晌不語,男聲的聲音更明顯,螢,螢,開門啊? 嗯.....當男人摟著螢姐的肩膀笑嘻嘻地下樓時,躲在不遠處角落的大穀腦海裡已經空空蕩蕩,仿佛被棒球直線擊中一般嗡嗡作響...他坐在螢學校操場的長椅上,看著學校來來往往歡聲笑語的學生們,想著如果當初堅定地給她一個承諾,是否兩人現在已經牽著手漫步校園?而如今,除了手中的煙蒂,只有京都秋葉蕭瑟的寒風相隨...這落寞的感覺,真適合做阿杜的他一定很愛你的MV...當大穀苦笑著告訴我生活太狗血,女人真善變的時候我火了,我沉聲告訴他:她沒有義務等你,她給過你一次機會,你自己沒珍惜,不是每個人都是至尊寶,說一次愛你一萬年就可以重新開始,如果你有種,就把她追回來,如果你想放棄,那就徹底走遠,她離開的那天你沒有出現,你就在她生命中消失了,生活沒有那麼多此志不渝,何況人欠你啊?大穀歎著氣,喃喃著,哎,是我自己沒珍惜... 那之後不久我就回國了,今年五一出差去京都找了大穀喝酒,他現在每天忙於學業,生活很充實,說起螢姐的事,他笑著說如今已經放下了,好久不聯繫了,即使來電話,也不知道說什麼了,你說奇怪不奇怪,曾經無話不說的兩個人,一下子變得找不到話說尷尬的沉默...我忽然覺得人活得累,活得充滿遺憾與悔恨,往往總是錯在把錯誤的希望寄託在以後,總以為以後會有很多時間和機會,去補償當下的錯失和渴望,而明明很多東西,你當下就可以把握。尤其是感情,熾烈的感情本來就像一陣火一般撲面而來,可你怕了,你一閃再閃,一滅再滅,直到火滅了,空留灰燼,你覺得涼了冷了空虛寂寞了,這時候對著一片灰燼再想點燃又有何用? 三 《聖經·傳道書》第三章說:世間萬物皆有定時 生有時 死有時 悲慟有時 跳舞有時 花開有時 凋零有時。 第一次看,頗有宿命論的感覺,但現在思量,這章無非是想告訴世人,人間萬物瞬息萬變,悲喜無常,卻也總有那最合適的因緣和時機,花開也自有凋零時,花開須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啊! 生命中那些最美好的東西,都是轉瞬即逝,春之落櫻,夏之花火,秋之紅楓,冬之飛雪,錯過了那個時刻,就永遠不是那個味道。 我們所能把握的當下,太有限,切把無謂的希望,寄託于變化的明天而遺忘當下的唯一。小時候很想要一套恐龍戰隊玩具,曾經哭著鬧著求父親買沒有成功,一直銘記在心,等到自己進入社會賺錢了一次想起來,網購了這套玩具回來,等我拆開玩具,看著這套幼稚的人偶,心中除了莫名的好笑外再也找不回來年少時捧著戰士們激動雀躍的心情。曾經青春期苦苦暗戀的馬尾少女,錯過了最青澀的告白時刻,時過多年在酒桌上談笑間說起,女生已是女人,她只隨意笑笑,給你巧笑嫣然。你知道你錯過了什麼,錯過了她最純真時代遇到告白難為情地羞紅了臉,錯過留在她青春記憶最好的瞬間,也錯過了一生只有一次的美好畫面。人生就是這樣,錯過了就再也回不來了,等你再想找回來當初的感覺,又有什麼意義呢? 最渴望的時候沒出現,一切都已過去。對我人生觀影響巨大的有兩個故事,一則就是《世說新語》中王徽之雪夜興起而至,泛舟而上訪戴逵的故事。瀟灑人生,當即如是! 在我成長的過程每逢有一個想法像火焰一般炙烤著我時,我都會忍不住想起這個故事,把握今天,湧起勇氣,因為這一刻不會再有,你把它熄滅了,一次又一次,你就終於成了自己也看不起的人。今天只有一次,今天應該不同於每一天,總有人以為明天也會跟今天一樣,或者明天應該和今天一樣,所以他活了許多萬天,卻總感覺像一直活在同一天一般無趣。今天我看完《了不起的蓋茨比》,翻到最後一頁,久久停留在了那句話上:蓋茨比信奉這盞綠燈,這個一年年在我們眼前漸漸遠去的極樂的未來。它從前逃脫了我們的追求,不過那沒關係——明天我們跑得更快一點,把胳膊伸得更遠一點···總有一天····於是我們繼續奮力向前,逆水行舟,被不斷地向後推,被推入過去。就像蓋茨比苦苦追求已經不是當初青澀少女的黛絲,以為一切還能回到過去。其實我好想告訴他,親愛的蓋茨比,感情就是這麼殘酷,那一刻你沒出現,就真的不用再出現了。 螢姐總是很酷,常是一身黑夾克,霸氣朋克風裝扮,在國內的時候還玩過地下樂隊。 兩人很有話題,特別合拍,有時候看他們笑得白癡一樣都不明白笑點在哪... 經常看到兩個人一起蹲在榻榻米上喝著啤酒抽著煙,一起看著重口味恐怖片一邊吐槽扯淡,不時異口同聲地仰天大笑。笑得比恐怖片驚悚多了... 甚至有時候回到宿舍,兩個人已經做了一桌菜喝著清酒一臉醉意地招呼我,恍惚間我還以為我闖進人家裡了...我以為他們遲早是一對的,但是大穀卻一直都說把她當兄弟。我就知道,這事不會好了... 因為兩人都是在讀語言學校,大谷想考東京的藝術大學,螢姐想去的是京都,大穀跟我說,有些事情,註定是沒有結果的,所以還是不要開始的好。我不置可否,一聲歎息。後來螢姐考上了京都的學校,臨行前一天晚上舉行了送別會,結束後大穀送她回去,喝高了的螢姐拉著大穀的衣領問她,說,你來不來京都找我!? 大穀只能弱弱道,我去京都玩的時候一定會找你的... 玩你大爺啊,我要跟我一起去!你到底什麼意思,你是男人伐!好吧,你不說,那我說,我喜歡你,我想跟你在一起,你給個痛快吧! 大谷平時挺man一人,這時候卻說不出話來,只能扶著螢姐說你醉了,你醉了...我現在答應你容易,可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啊... 送到螢姐家後,螢姐只是止不住的一邊哭一邊在榻榻米上打滾耍無賴,大穀只能無奈地陪伴安慰,直到螢姐主動抱住了他,世界安靜了,那晚大穀沒有回來...那之後大穀變得特別沉默,每次回到住處都看到他面無表情地作畫寫論文,一個月不到功夫,已經做出了一冊很有品質的畫集,畫家真是怪物....也會不時問我一些申請學校的事,他告訴我,他決定了,要去京都。 我很高興,問他告訴螢姐了沒,他笑笑說,沒,想給她一個驚喜,我想明白了,這麼合拍的女人,也許以後一輩子都難遇見了。錯過了,可惜。 我有點擔心,那你要告訴她啊,你當初那麼不給面子拒絕了她,憑什麼覺得她還會等你呢?大谷樂觀地笑笑,是我的,總是我的,逃不掉,搶不走。 看著他暢想明天明亮發光的腦補眼神,我就覺得這事不會好了...三個月後,大穀申請到了京都精華大學,一所以美術動漫專業出名的私立大學,很不錯。出發前一夜在居酒屋,大穀不無煽情地跟我說了一句俗到爆的話:都說人這一生,至少要有一次奮不顧身的愛情和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你說我這次是不是全齊活了哈哈。然後拿出一本小冊子打開給我看,是動漫化的螢姐,很有味道很漂亮。 我衷心祝福道,祝你馬到成功...之後的故事是這樣的,到了京都後的大穀,給螢姐打電話,一路聊著一路前往螢姐的學校,大谷有螢姐的住址,徑直到了對方樓下坐在樓梯口一邊抽煙一邊想著怎麼給對方驚喜。這時樓下走上去一個年輕男人,一會兒,大穀在電話中聽到有男人叫螢的聲音,螢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大谷,我朋友來叫我了,我先掛了哦,改天再聊。 大穀突然呆住了,苦笑道,不會是男朋友吧...?對方半晌不語,男聲的聲音更明顯,螢,螢,開門啊? 嗯.....當男人摟著螢姐的肩膀笑嘻嘻地下樓時,躲在不遠處角落的大穀腦海裡已經空空蕩蕩,仿佛被棒球直線擊中一般嗡嗡作響...他坐在螢學校操場的長椅上,看著學校來來往往歡聲笑語的學生們,想著如果當初堅定地給她一個承諾,是否兩人現在已經牽著手漫步校園?而如今,除了手中的煙蒂,只有京都秋葉蕭瑟的寒風相隨...這落寞的感覺,真適合做阿杜的他一定很愛你的MV...當大穀苦笑著告訴我生活太狗血,女人真善變的時候我火了,我沉聲告訴他:她沒有義務等你,她給過你一次機會,你自己沒珍惜,不是每個人都是至尊寶,說一次愛你一萬年就可以重新開始,如果你有種,就把她追回來,如果你想放棄,那就徹底走遠,她離開的那天你沒有出現,你就在她生命中消失了,生活沒有那麼多此志不渝,何況人欠你啊?大穀歎著氣,喃喃著,哎,是我自己沒珍惜... 那之後不久我就回國了,今年五一出差去京都找了大穀喝酒,他現在每天忙於學業,生活很充實,說起螢姐的事,他笑著說如今已經放下了,好久不聯繫了,即使來電話,也不知道說什麼了,你說奇怪不奇怪,曾經無話不說的兩個人,一下子變得找不到話說尷尬的沉默...我忽然覺得人活得累,活得充滿遺憾與悔恨,往往總是錯在把錯誤的希望寄託在以後,總以為以後會有很多時間和機會,去補償當下的錯失和渴望,而明明很多東西,你當下就可以把握。尤其是感情,熾烈的感情本來就像一陣火一般撲面而來,可你怕了,你一閃再閃,一滅再滅,直到火滅了,空留灰燼,你覺得涼了冷了空虛寂寞了,這時候對著一片灰燼再想點燃又有何用? 三 《聖經·傳道書》第三章說:世間萬物皆有定時 生有時 死有時 悲慟有時 跳舞有時 花開有時 凋零有時。 第一次看,頗有宿命論的感覺,但現在思量,這章無非是想告訴世人,人間萬物瞬息萬變,悲喜無常,卻也總有那最合適的因緣和時機,花開也自有凋零時,花開須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啊! 生命中那些最美好的東西,都是轉瞬即逝,春之落櫻,夏之花火,秋之紅楓,冬之飛雪,錯過了那個時刻,就永遠不是那個味道。 我們所能把握的當下,太有限,切把無謂的希望,寄託于變化的明天而遺忘當下的唯一。小時候很想要一套恐龍戰隊玩具,曾經哭著鬧著求父親買沒有成功,一直銘記在心,等到自己進入社會賺錢了一次想起來,網購了這套玩具回來,等我拆開玩具,看著這套幼稚的人偶,心中除了莫名的好笑外再也找不回來年少時捧著戰士們激動雀躍的心情。曾經青春期苦苦暗戀的馬尾少女,錯過了最青澀的告白時刻,時過多年在酒桌上談笑間說起,女生已是女人,她只隨意笑笑,給你巧笑嫣然。你知道你錯過了什麼,錯過了她最純真時代遇到告白難為情地羞紅了臉,錯過留在她青春記憶最好的瞬間,也錯過了一生只有一次的美好畫面。人生就是這樣,錯過了就再也回不來了,等你再想找回來當初的感覺,又有什麼意義呢? 最渴望的時候沒出現,一切都已過去。對我人生觀影響巨大的有兩個故事,一則就是《世說新語》中王徽之雪夜興起而至,泛舟而上訪戴逵的故事。瀟灑人生,當即如是! 在我成長的過程每逢有一個想法像火焰一般炙烤著我時,我都會忍不住想起這個故事,把握今天,湧起勇氣,因為這一刻不會再有,你把它熄滅了,一次又一次,你就終於成了自己也看不起的人。今天只有一次,今天應該不同於每一天,總有人以為明天也會跟今天一樣,或者明天應該和今天一樣,所以他活了許多萬天,卻總感覺像一直活在同一天一般無趣。今天我看完《了不起的蓋茨比》,翻到最後一頁,久久停留在了那句話上:蓋茨比信奉這盞綠燈,這個一年年在我們眼前漸漸遠去的極樂的未來。它從前逃脫了我們的追求,不過那沒關係——明天我們跑得更快一點,把胳膊伸得更遠一點···總有一天····於是我們繼續奮力向前,逆水行舟,被不斷地向後推,被推入過去。就像蓋茨比苦苦追求已經不是當初青澀少女的黛絲,以為一切還能回到過去。其實我好想告訴他,親愛的蓋茨比,感情就是這麼殘酷,那一刻你沒出現,就真的不用再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