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坐著不說話,就十分美好
我們坐著不說話,就十分美好
作者:蘇心
幾天前,有人在朋友圈發了一條消息:充電五分鐘的手機誰都買得起,
上周,單位接待了一個同行業的考察團。吃飯的時候,領導臨時有事,把一桌人留給了我。
我最怕和陌生人吃飯,遇到場合能推就推,
我端起酒杯,敬帶隊的大哥酒:非常高興認識您,下次再來帶夫人一起,我們這有很多景點,我可以做導遊。
那位大哥一臉不悅:我剛離婚,現在是單身,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那種。這下文一時可不好接,我只尷尬地說:來,來乾杯。
敬第四位酒時,我已經快詞窮了,指著桌上一盤烤鴨對人家說:鴨肉是寒性,夏天吃點還是不錯的。對方微笑:我有宗教信仰,
敬完一圈酒,我疲憊地坐下,偷偷地大口喘氣,像剛剛參加完一場戰役一般。
我有很多次生出的辭職念頭,都是在這種場合。與一些根本不知姓名的人作熱情狀,絞盡腦汁地沒話找話說,真是太痛苦了。
可是,在同類人那裡,我就完全變了一個人。
去年,我和一位神交已久的文友喝茶。我們聊了整整一個下午,
後來,我們又聚過兩次,更多卻是安靜地喝茶,雙方一個眼神就心意相通了,無需多言。
我們之間的那份懂得,總讓我想到俞伯牙和鐘子期。
俞伯牙琴藝高超,卻無人能懂。一個偶然的機會,他遇見在樹林邊聽琴的鐘子期。俞伯牙彈奏了一曲《高山》,
高山流水遇知音,成就了一段千年佳話。
俞伯牙和鐘子期經常聚在一起,就是彈琴,聽琴,很少說話,有時來去連個招呼都不打。
其實,不僅是朋友,夫妻之間也是這樣。真正相知的夫妻,無論開始的時候多麼熱烈,相伴久了都是一份靜靜的默契。
我也曾經創下過六小時的通話記錄。
那是十多年前,我和老公剛談戀愛時,他還在外地的一家單位上班。我們一周約會一次,平時就是電話聯繫。
白天上班,不好意思聊天,就約好下了班打座機。從晚上六點,一直打到十二點,直到那邊傳來保安查夜詢問的聲音,他才和我說了再見。
後來,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工作關係調回我身邊,我們幾乎天天約會,再也沒通過那麼久的電話。
現在呢?我們甚至一整晚不說話,各看各的書,偶爾我抬起頭,他就會遞過一杯水。抬手投足間,就已然明白對方,根本不用再說什麼。
並不是沒有了感情,而是絢爛至極歸於的平淡。
就像陳道明寫他和妻子那樣:我妻子四年前退休了,喜歡弄點十字繡之類的。有時我們夫妻倆就同坐窗下,她繡她的花草,我裁我的皮包。窗外落葉無聲,屋內時光靜好,很有一種讓人心動的美感。
年輕的時候,你總是以為會和許多人志同道合,有點風吹草動就忍不住找人傾訴。和戀人吵個架,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來安慰你。稍感寂寞,就狂喊孤獨。
但是後來你會發現,有的人,是一起成長的;有的人,是用來遺忘的;能伴你走過一程又一程的,也就屈指可數的幾個人。而且,你們之間根本無需太多言語,更不必經常通話兩小時。
我發條動態,你點個zan,留個言。你P個美照,我假裝看不出,使勁誇你美贊你帥。沒事不聯繫,你忙你的,我忙我的。你需要我的時候,我一定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你一定來。
偶爾也聚聚餐喝喝茶,但不會太聒噪。哪怕緘默不語,相視一笑,就已訴盡心聲。
花如解語還多事,石不能言才可人。
那一刻,飛舞的靈魂在碰撞,千言萬語已通過wifi輸送給了彼此。
我們坐著,不說話,就十分美好。
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工作關係調回我身邊,我們幾乎天天約會,再也沒通過那麼久的電話。
現在呢?我們甚至一整晚不說話,各看各的書,偶爾我抬起頭,他就會遞過一杯水。抬手投足間,就已然明白對方,根本不用再說什麼。
並不是沒有了感情,而是絢爛至極歸於的平淡。
就像陳道明寫他和妻子那樣:我妻子四年前退休了,喜歡弄點十字繡之類的。有時我們夫妻倆就同坐窗下,她繡她的花草,我裁我的皮包。窗外落葉無聲,屋內時光靜好,很有一種讓人心動的美感。
年輕的時候,你總是以為會和許多人志同道合,有點風吹草動就忍不住找人傾訴。和戀人吵個架,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來安慰你。稍感寂寞,就狂喊孤獨。
但是後來你會發現,有的人,是一起成長的;有的人,是用來遺忘的;能伴你走過一程又一程的,也就屈指可數的幾個人。而且,你們之間根本無需太多言語,更不必經常通話兩小時。
我發條動態,你點個zan,留個言。你P個美照,我假裝看不出,使勁誇你美贊你帥。沒事不聯繫,你忙你的,我忙我的。你需要我的時候,我一定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你一定來。
偶爾也聚聚餐喝喝茶,但不會太聒噪。哪怕緘默不語,相視一笑,就已訴盡心聲。
花如解語還多事,石不能言才可人。
那一刻,飛舞的靈魂在碰撞,千言萬語已通過wifi輸送給了彼此。
我們坐著,不說話,就十分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