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今仍記得自己第一次吃芥末的感覺。那是十幾年前了吧,我第一次見到芥末這種調味品,見大人們吃,便也嘗了嘗。
當那股嗆人的味道直沖鼻腔的時候,
從那以後,我一直對芥末敬而遠之,想起那股很沖的味道便心有餘悸。那股味道不似辛辣,也不似麻澀,好像一個人走得好好的,卻迎頭挨了一悶棍,味道沖得有點讓人回不過神兒。
馬上就要到我和老公結婚五年的紀念日了,從戀愛到結婚,再經歷五年柴米油鹽的婚姻生活,我們已嘗到了酸甜苦辣各種滋味。兒子已經四歲,聰明可愛,我和老公工作穩定,收入也不錯,生活平靜怡然。
我是個性格比較安靜,思想比較傳統的女人,無論是生活還是感情,都是中規中矩。我不希望自己的感情多麼轟轟烈烈,只要兩個人在一起能和諧幸福就行;也沒希望生活多麼大富大貴,
幾乎在所有人眼裡,我都是個好女人的形象,工作認真,待人誠懇,溫柔賢慧,我自己也對別人給的“好女人”這個評價不置可否。
可是,去年夏初時一個偶然的機會,我認識了舒朗,一切便都變了。漸漸迷失的時候,我不由對自己的思想性格、感情觀甚至人品都產生了懷疑,好像不再確定自己是否還是個好女人。
我和老公的感情一直不錯,雖然五年的婚姻生活已經讓我們之間的激情和浪漫不復存在,但我一直相信我們兩人一定能攜手走完人生的路,自從和他走進婚姻,就準備和他一輩子不離不棄。
我從不擔心自己還會為別的男人心動,“出軌”是想都沒想過的事情。
可是,婚姻這雙鞋,無論你多乾淨,它早晚也得粘上灰塵。愛情就像一鍋正在煲著的湯,可能只是一念之間,你想往鍋裡添加其他調料,不想卻放進去一些芥末。於是,原本平穩安詳的婚姻開始變了味道,被刺激得趔趔趄趄,或許還有可能被沖得東倒西歪。
認識舒朗很偶然。去年夏初的一天,我和兩個女友在一家飯店吃飯,期間過來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跟其中一個女友打招呼,原來是她多年未見的中學同學。那個男子就是舒朗。
那天舒朗坐下跟我們聊了一會兒,走時跟那個女友要電話,然後對我和另外一個女友說:“不介意的話,兩位元美女也把電話留一下吧?”
我不是個愛交朋友的人,所以根本沒把舒朗要電話的事放在心上,以為他不過是出於禮貌。可是第二天我卻收到了一條問候短信,打電話過去才知道原來是一面之緣的舒朗。他說對我印象深刻,而且感覺很好,“雖然只見過一面,但感覺和你有做朋友的緣分,希望對你不是打擾。”
坦白說,我從未遇到過這種事,從小到大所經歷的一切都沒違背過常規,這種從天而降的緣分,在我平靜的心湖裡激起陣陣漣漪。
舒朗不是個讓人討厭的男人,相反,他還很招人喜歡,尤其招女人喜歡--風度翩翩,而且幽默智慧,和他聊天可以說是享受。
舒朗還是個非常細心體貼的男人,不經意的話他都能記在心裡,然後給人驚喜。
由於和舒朗都有家庭和工作,我們見面的機會並不多,更多的來往是通過手機和網路。我和舒朗的單位都能上網,所以,工作之餘我們就在QQ上閒聊。每天早晚和午飯時間,我都能收到他的短信,大多是問候和搞笑資訊,有時天氣變化,他還會提醒我添減衣服……
慢慢地,我習慣了生活中有舒朗的存在,如果哪天沒有他的消息,我竟然會有魂不守舍的感覺,做什麼都心不在焉。直到他發來短信或者從QQ裡給我留言,哪怕只是類似“出差了”這樣簡單的幾個字的資訊,我不安的心也會踏實下來。他也一樣,如果我哪天有事沒上網也沒給他發短信,
我一直把和舒朗之間的情分當作友情。“友誼”是個儀錶堂堂的詞,聽起來冠冕堂皇、一臉清高,既沾不上婚姻裡油鹽醬醋的煙火,也沒有陷入不乾不淨的情人泥淖。
可是,當不由自主想念舒朗的時候,我不禁會捫心自問:難道這份牽掛僅是友情嗎?我們之間的情愫難道真的那麼月朗風清、天高雲淡?
面對內心最深處的情感角落時,我不敢對自己很乾脆地保證和舒朗的感情如想像中那般純潔和灑脫。
可是,我已經不該再有愛情。我的愛情已在老公那裡枝繁葉茂,在舒朗這裡根本連萌芽都不可以。然而,我又確定不了這份感情以後的航向到底怎樣。
舒朗的婚姻狀況和我相似,結婚五六年,感情平淡穩定,家庭安穩幸福。唯一的區別就是,他老婆被單位派到外地的辦事處工作兩年。我對婚姻從未有過什麼想法,只想用心維護,一輩子隻睡在老公一個男人身邊。
跟女友討論婚外戀問題時,我曾氣憤填膺地表示,如果沒有第三者,社會上就會少很多婚姻的解體。我曾那麼鄙視和唾棄對婚姻不忠的人……
可是,直到自己也有對婚姻猶疑的萌芽時,我才不得不承認--我不想,而是一直沒有機會。
難道人的骨子裡都有放縱的天性?一旦誘惑存在,我們能有多少定力呢?其實每個人都明白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可問題是,人的情感這輛車並不是擋位分明,而是無級變速,並且多數處於不斷調整的狀態,很難準確地將自己在某一階段的某種情感理智而冷靜地進行定位和控制。
我玩笑般地問過舒朗:“你不怕我成為第三者嗎?”他說:“你不會的。我也不會離婚,如果我放棄家庭,你會看不起我。”然後他反問我怕不怕他成為第三者,我仍是玩笑般地說:“你也不會,如果那樣,我還會看不起你。”其實我和舒朗都明白,我們擔心的是同一個問題,怕彼此把握不住感情的“度”。
我知道我和舒朗都是珍惜家庭的人,走進婚姻的人都該知道,每個人的婚姻裡肯定都存在著不足,我們對待不足的態度會決定婚姻的長久與否。
我不知道能有多少人在圍城裡沒有過徘徊,也許這還不能上升到背叛的高度,只能說是人的天性使然吧!
我有過這樣的感受,和老公過了多年,兩個人變得像一個人那樣熟悉後,有些話反而不想對他講。每當這時我就渴望能有個藍顏知己,把一些跟老公、親人和朋友無法訴說的想法傾訴給他,舒朗應該說是滿足了我的這個願望,可我卻在保持距離的問題上再次困惑。
感情就像月亮,總在圓缺之間變化,而沒有永遠圓滿的時刻;也像一道論述題,無論怎樣都不會交出滿分的答卷。
和舒朗還是這樣交往著,我們像兩個探險的孩子,對未知的東西充滿擔憂卻又躍躍欲試。探險的路上沒有路標,沒人告訴我們究竟往哪裡走才是正道,往哪裡走會掉進懸崖。
本來我和老公的婚姻可算甜美,舒朗就像冷不丁加進來的芥末,我仿佛聞到那股嗆人的味道……
可欣說,最近她老公出差,離開一個多星期了,兩人之間的通話竟然簡單到幾乎沒有感情。他問她:“家裡沒事吧?”她說:“沒事,你順利嗎?”他說:“順利,沒事就掛了。”曾經咖啡一樣香濃的感情,現在卻成了白開水。
我問可欣:“看上去你並不打算斬斷和舒朗的情絲,有把握拿捏好嗎?”她沉默,說:“我想,我不會做對不起老公和孩子的事。”她沒說肯定不會,只說她想她不會。
感情平淡穩定,家庭安穩幸福。唯一的區別就是,他老婆被單位派到外地的辦事處工作兩年。我對婚姻從未有過什麼想法,只想用心維護,一輩子隻睡在老公一個男人身邊。跟女友討論婚外戀問題時,我曾氣憤填膺地表示,如果沒有第三者,社會上就會少很多婚姻的解體。我曾那麼鄙視和唾棄對婚姻不忠的人……
可是,直到自己也有對婚姻猶疑的萌芽時,我才不得不承認--我不想,而是一直沒有機會。
難道人的骨子裡都有放縱的天性?一旦誘惑存在,我們能有多少定力呢?其實每個人都明白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可問題是,人的情感這輛車並不是擋位分明,而是無級變速,並且多數處於不斷調整的狀態,很難準確地將自己在某一階段的某種情感理智而冷靜地進行定位和控制。
我玩笑般地問過舒朗:“你不怕我成為第三者嗎?”他說:“你不會的。我也不會離婚,如果我放棄家庭,你會看不起我。”然後他反問我怕不怕他成為第三者,我仍是玩笑般地說:“你也不會,如果那樣,我還會看不起你。”其實我和舒朗都明白,我們擔心的是同一個問題,怕彼此把握不住感情的“度”。
我知道我和舒朗都是珍惜家庭的人,走進婚姻的人都該知道,每個人的婚姻裡肯定都存在著不足,我們對待不足的態度會決定婚姻的長久與否。
我不知道能有多少人在圍城裡沒有過徘徊,也許這還不能上升到背叛的高度,只能說是人的天性使然吧!
我有過這樣的感受,和老公過了多年,兩個人變得像一個人那樣熟悉後,有些話反而不想對他講。每當這時我就渴望能有個藍顏知己,把一些跟老公、親人和朋友無法訴說的想法傾訴給他,舒朗應該說是滿足了我的這個願望,可我卻在保持距離的問題上再次困惑。
感情就像月亮,總在圓缺之間變化,而沒有永遠圓滿的時刻;也像一道論述題,無論怎樣都不會交出滿分的答卷。
和舒朗還是這樣交往著,我們像兩個探險的孩子,對未知的東西充滿擔憂卻又躍躍欲試。探險的路上沒有路標,沒人告訴我們究竟往哪裡走才是正道,往哪裡走會掉進懸崖。
本來我和老公的婚姻可算甜美,舒朗就像冷不丁加進來的芥末,我仿佛聞到那股嗆人的味道……
可欣說,最近她老公出差,離開一個多星期了,兩人之間的通話竟然簡單到幾乎沒有感情。他問她:“家裡沒事吧?”她說:“沒事,你順利嗎?”他說:“順利,沒事就掛了。”曾經咖啡一樣香濃的感情,現在卻成了白開水。
我問可欣:“看上去你並不打算斬斷和舒朗的情絲,有把握拿捏好嗎?”她沉默,說:“我想,我不會做對不起老公和孩子的事。”她沒說肯定不會,只說她想她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