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枝城上師範的時候,被同學們稱為才子,人緣也好,深得老師和同學們的喜歡,但是愛情卻從來沒有光顧我的生活。我覺得生活中缺少點什麼,
我的心中早已裝著一個人,就是我的同班同學文文,生性羞怯的我從不敢對她表白,機會終於在我的膽怯和期待中到來。一個週末的晚上,班上的同學出去溜冰,文文也在其中。我想著辦法接近她,她說讓我帶她溜冰,受寵若驚的我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接近文文,她的臉紅撲撲的,漂亮的大眼睛看得我心慌意亂。文文性格活潑,溜冰場裡,文文像個孩子般開心的笑著,跳躍著,長長的頭髮飄飛著……
文文的樣子一定是美麗的,因為江楓在講到這裡的時候,有些陶醉的樣子,仿佛他已經回到那年那月那一刻了。
回學校的路上,
畢業分配的時候,我們兩人一起被分到小鎮上的兩所中學教書。文文在山裡中學,比較偏僻,各方面條件都差。我在鎮中學,條件要好一些。我們的學校相隔二十多裡路,交通不方便。我怕文文吃苦,多次到教育組找領導說情,要和文文對調工作單位。父母反對我這樣做,我安慰父母說已經是准媳婦了,都是一家人,
我送文文去單位報到的那天,文文感動得哭了,那夜,文文以身相許。她躺在我的懷裡,溫柔而堅定地說:“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等我嫁給你!”
這一句美麗的誓言,讓我對生活充滿了信心,我放心而又幸福的走進山裡的中學開始生活。
兩個相愛的人因為工作只能兩地分居,但是空間的距離沒有阻止愛情前進的腳步。每個週末,我都是第一個離開學校,走山路,過小河,再乘車到鎮上去看文文。我們一起洗衣、煮飯、牽手在月光下散步,相互依偎著談心到深夜,讓文文的同事羡慕不已。我的好朋友譚輝也在鎮中學工作,每次去看文文的時候,我也不忘和譚輝喝杯酒,聊聊天,有時候我們三個人還在一起打牌唱歌。
那些日子是平凡的、快樂的,也是我想擁有一生的日子。
有道是“快樂不知時日過”,轉眼間就是一年。雙方的家長對我們都十分滿意,只是文文希望我能想辦法把工作調到鎮上,以後成家在一起也能互相照顧。幾經周折調動工作卻沒能成功。為了能調到鎮上工作,我決定先通過自學取得大專文憑,把工作做出成績來。
依依不捨地離開文文,叮囑文文要多照顧自己。我要多抽時間學習,來看她的次數就少了。文文把《鋼鐵是怎樣煉成的》送給我時,也把愛的力量和信心遞給了我。我不放心文文,又專門找到好友譚輝,拜託他多幫我照顧文文,譚輝滿口答應,這讓我放心了許多。
為了早日實現我們團圓的夢想,
在我走的時候,文文的同事卻暗地裡提醒我,還是應該每個週末都到鎮上來,小心別人近水樓臺先得月。我不以為然,我相信自己和文文的愛情,也相信譚輝。譚輝的老家和我是一個村的,我們還是初中的校友,他比我大兩歲,在一起的時候我們以兄弟相稱。我為有這樣理解自己的愛人,
江楓低著頭,他一定是有些傷心。人們習慣性的把錢存到銀行,把東西放到寄存處,江楓卻把愛人交給朋友“保管”。難道愛也有一樣的屬性嗎?是否可以寄存呢?
我的事業有了新的進步,班上的學生成績好,我也在一年之間就考過了八門功課。這讓我感到十分欣慰,我把這些好消息告訴文文的時候,文文沒有想像中的開心,我覺得有點蹊蹺,心裡有種不祥的感覺,我想起了文文的同事和弟弟的提醒。想問文文,可是話到嘴邊又吞回去了,我怕冒昧地問了會傷害文文。
我背著文文請譚輝吃飯,表示感謝之餘,我叫譚輝也去找個女朋友,說了些“朋友之妻不可戲”之類的話,希望譚輝能明白話中含義。
我再也不敢大意,每個星期去看文文,可是文文好像總是躲躲閃閃的,以各種理由推脫說沒有時間,我又著急又無奈。文文同事在看見我的時候也有些奇怪。文文過生日的時候,我到城裡去給文文買生日禮物,興沖沖地趕到文文家。看見一束玫瑰、一個生日蛋糕、和另外一個人——譚輝。我和手中的玫瑰突然顯得尷尬起來,我問文文這是什麼意思?文文低頭坐在一邊沉默不語。譚輝也是什麼也不說就走出去了。文文在那一瞬間突然讓我覺得陌生起來。
“文文,你告訴我怎麼了,好嗎?”文文說譚輝和她好了,對不起。我把手中的玫瑰丟在地上,站在文文的門口大罵譚輝是個混蛋,把拳頭重重的舉起,在文文的面前卻輕輕地落下了。我肆意地踩著地上的花朵,我聽見文文抽泣的聲音。我已經記不得自己後來是怎麼回到學校的,只是這一幕常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希望這是個玩笑或者只是個惡作劇,我以為文文只是一時迷惑,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還是堅持去找文文,可是文文總是避而不見。就在文文生日過後的一個月,我得知文文和譚輝結婚的消息,我瘋狂地跑到文文的家裡,找到文文的母親,我希望還有機會。她說兒女的婚姻她也不能做主。文文的同事當著我罵文文沒有良心,說譚輝是怕夜長夢多,節外生枝,這麼快就結婚了。
那是2000年11月18日,那年文文22歲。文文走進了朋友譚輝的洞房,這也是我愛情的祭日。我一直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堅固的愛情竟然如此脆弱?自己深愛的人被信任的朋友娶回了家。
江楓和文文四年的愛情就像一個過程溫馨而結局殘忍的夢,文文的幸福在江楓的生活中畫了一個痛苦的句號。
莫道心碎了無痕
我在失戀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一蹶不振,連上課都神情恍惚。我的故事連學生都知道,常常被同事當成笑柄。父母對我更是萬分責備,當初連工作單位都換給文文,現在是落得竹籃打水——一場空。我幾乎絕望了,每次上完課後就把自己關在宿舍裡,混亂的回憶讓我痛苦不堪。
是我的學生喚醒了我,他們把信塞在我的門縫裡。還有學生需要我,他們關心我。我開始一心撲在工作上,只是從不過問感情。現在我被提拔成學校教導處主任,就算我贏得一個世界,也輸掉了愛情。想起和文文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我就後悔自己做的不夠,當初如果我能做的更好一些,就不會給這樣了。
文文已經做了母親,聽人說譚輝結婚後對文文並不好,譚輝常常在外打牌酗酒,深夜不歸,還和文文打架。有一次在鎮上看見文文抱著女兒在超市買東西,我親吻了她的女兒,把兩百元錢悄悄放在她女兒的口袋裡。文文已經失去了往日的朝氣和活力,她憔悴的樣子讓我好心疼。在我的眼裡,文文總是美麗的。現在我不敢告訴她我仍然愛著她,我甚至希望她離婚,我還想等她兩年,兩年後,我就30歲了。江楓無奈地笑了笑。
我並不知道江楓這樣的執著與等待是否有意義,只知道他還沒有埋藏關於愛情的回憶。初戀在他的生活中烙下了太深的痕跡,我說把林清玄先生的一句話送給他,“如果失戀,等不到冰雪盡溶的時候,就放一把火把雪屋都燒了,燒成另一個春天。”希望江楓生命中的另一個春天能來臨,而且春暖花開。
我背著文文請譚輝吃飯,表示感謝之餘,我叫譚輝也去找個女朋友,說了些“朋友之妻不可戲”之類的話,希望譚輝能明白話中含義。
我再也不敢大意,每個星期去看文文,可是文文好像總是躲躲閃閃的,以各種理由推脫說沒有時間,我又著急又無奈。文文同事在看見我的時候也有些奇怪。文文過生日的時候,我到城裡去給文文買生日禮物,興沖沖地趕到文文家。看見一束玫瑰、一個生日蛋糕、和另外一個人——譚輝。我和手中的玫瑰突然顯得尷尬起來,我問文文這是什麼意思?文文低頭坐在一邊沉默不語。譚輝也是什麼也不說就走出去了。文文在那一瞬間突然讓我覺得陌生起來。
“文文,你告訴我怎麼了,好嗎?”文文說譚輝和她好了,對不起。我把手中的玫瑰丟在地上,站在文文的門口大罵譚輝是個混蛋,把拳頭重重的舉起,在文文的面前卻輕輕地落下了。我肆意地踩著地上的花朵,我聽見文文抽泣的聲音。我已經記不得自己後來是怎麼回到學校的,只是這一幕常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希望這是個玩笑或者只是個惡作劇,我以為文文只是一時迷惑,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還是堅持去找文文,可是文文總是避而不見。就在文文生日過後的一個月,我得知文文和譚輝結婚的消息,我瘋狂地跑到文文的家裡,找到文文的母親,我希望還有機會。她說兒女的婚姻她也不能做主。文文的同事當著我罵文文沒有良心,說譚輝是怕夜長夢多,節外生枝,這麼快就結婚了。
那是2000年11月18日,那年文文22歲。文文走進了朋友譚輝的洞房,這也是我愛情的祭日。我一直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堅固的愛情竟然如此脆弱?自己深愛的人被信任的朋友娶回了家。
江楓和文文四年的愛情就像一個過程溫馨而結局殘忍的夢,文文的幸福在江楓的生活中畫了一個痛苦的句號。
莫道心碎了無痕
我在失戀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一蹶不振,連上課都神情恍惚。我的故事連學生都知道,常常被同事當成笑柄。父母對我更是萬分責備,當初連工作單位都換給文文,現在是落得竹籃打水——一場空。我幾乎絕望了,每次上完課後就把自己關在宿舍裡,混亂的回憶讓我痛苦不堪。
是我的學生喚醒了我,他們把信塞在我的門縫裡。還有學生需要我,他們關心我。我開始一心撲在工作上,只是從不過問感情。現在我被提拔成學校教導處主任,就算我贏得一個世界,也輸掉了愛情。想起和文文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我就後悔自己做的不夠,當初如果我能做的更好一些,就不會給這樣了。
文文已經做了母親,聽人說譚輝結婚後對文文並不好,譚輝常常在外打牌酗酒,深夜不歸,還和文文打架。有一次在鎮上看見文文抱著女兒在超市買東西,我親吻了她的女兒,把兩百元錢悄悄放在她女兒的口袋裡。文文已經失去了往日的朝氣和活力,她憔悴的樣子讓我好心疼。在我的眼裡,文文總是美麗的。現在我不敢告訴她我仍然愛著她,我甚至希望她離婚,我還想等她兩年,兩年後,我就30歲了。江楓無奈地笑了笑。
我並不知道江楓這樣的執著與等待是否有意義,只知道他還沒有埋藏關於愛情的回憶。初戀在他的生活中烙下了太深的痕跡,我說把林清玄先生的一句話送給他,“如果失戀,等不到冰雪盡溶的時候,就放一把火把雪屋都燒了,燒成另一個春天。”希望江楓生命中的另一個春天能來臨,而且春暖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