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月以前,我還是一個懷著寶寶的准媽媽,幸福的挺著大肚子看別人那羡慕的眼神,想到三個月後孩子即將呱呱墜地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一個月後我勉強走下病床站在窗前一片茫然,心早已隨著兒子的死而去,兇手也如魔鬼一般不停在我的腦海穿梭。
我永遠也忘記不了那一夜,那個電閃雷鳴的夜晚,他拳腳交加對準我的肚子輪回踢打(他就是與我相約百年之好的新婚丈夫)從發始至終我沒有絲毫的抵抗,
我怕我的反抗會使他越發暴虐,一腳奪取了孩子的性命,只是竭盡可能的用我的胳膊去擋住我那已經高高隆起的肚子;“你還敢擋?”他肆無忌憚的說。
隨之而來的是拉住我的雙臂,我努力靠向他,想讓他踢不到我的肚子,可他就用膝蓋頂,我彎腰躲他的膝蓋,他就用拳擊,“你是怎麼知道她名字怎麼找到她(她是老公的情人)家的?”
他惱羞成怒的問,我沒有回答他,因為這都是我的婆婆告訴我的。“你現在想和我離婚我都不和你離了,我要慢慢的折磨死你,這僅僅是個開始”又是一腳無情的飛來,我跪在地上爬著苦苦哀求:“求求你不要踢我的肚子,讓我把孩子生下來”。
“你不要拿孩子威脅我,我找哪個女人不能給我生孩子?五六個月的孩子是最結實的,打死了我償命?”又是一腳將我踢翻在地。然後用腳踩著我的肚子,我聽到了那讓我肝腸寸斷的聲音,撕心裂肺的痛,我的心在流血。
“你別給我裝,我很久沒有打人了,因為我出手太重,我在牢中挨了多少打,又打了多少人,但從沒打過女人,沒想到打女人也這麼痛快”他把我拉起來靠在牆上,掐著我的脖子邊打邊說。
我已經沒有絲毫的力氣了,眼前一片漆黑,他讓我站起來,否則就踩我的肚子,想到我的孩子,我一次次爬起來,一次次倒下去,就這樣,兩個小時過去了,他打累了就喝杯水打開空調歇會,汗水浸了衣服,他就換一件接著打,連續幾次這樣,我想逃走,可沒有機會和力氣。
終於他的手機響了,是那個女人打來的,打走去客廳回電話,我聽見他開始講話,我知道這是我的唯一的也是最後一次機會,我用盡所有力氣,跑到門口打開反鎖的門,“你還想跑?”他追過來,我跑到三樓的時候他追上了我,我大喊救命,鄰居們出來了。
“這是我們的家事,不用你們管”他氣急敗壞的說。鄰居開始散去,我就死死抱著一個老太太的腿“求求你阿姨,
獲救後我打電話叫回公婆,和婆婆說他打了我,可婆婆竟說:“不就是打了你一個耳光,拉了你幾把嘛,跑出去喊什麼,不夠丟人的。”她看都沒看我一眼就走開了。
我感覺真的要死了,這時他的姑姑走過,我喊她,她裝作聽不見,最終還是過來了,我和她說我肚子疼,她的說法和婆婆的完全一樣,我無奈的脫下自己的衣服,就是這衣服,我幾乎脫不下來,她看到全身都是淤青,肚子上的皮已經脫落,這才叫出婆婆送我入院。
可是已經太晚了,孩子早已經死了,死在那個喪心病狂的惡魔手下,他還沒來的及呼吸新鮮的空氣,
醫院急診室,大夫看著觸目驚心的我,緊急檢查又問我情況,我說實情的時候婆婆還插嘴說是他兒子用手拉的,我的血小板低,換來的是醫生的怒吼。“你是她什麼人?你兒子會武功啊?你讓他再拉個我看看?拉能把肚子拉這樣?我這是救你媳婦的命,救你家人的命,到這個時候了,還不說實話,一家人都是畜生。”
診斷結果出來了,胎盤早剝、DIC、死胎這DIC尤其嚴重,簡單的說是失去凝血功能,並且全身內臟無法檢查清楚,看不出來了,全是淤血,不確定是不是受損,
各科室緊急會診,最後還是冒險做手術、剖宮取胎。婆婆在拿到我的病危通知書時嗷嚎大哭,我卻不知道她哭的是她的孫子還是她的兒子,或者是她的錢。手術過程中,一袋袋冰冷的血從冷庫裡取來直接推進我的身體,我全身的血、幾乎全換了子宮本是應該切除的,他們含淚冒險給去留了下來,。整個手術過程4個小時,孩子取出來了,是個男孩。
在重症監護室醒來,醫師第一時間過來看望我,“我從事醫學幾十年了,從沒見過這樣的病歷,也從沒見過這樣沒有人性的人,你的命是撿回來的,你哪怕晚一分鐘,命就沒了,這樣的病歷沒有幾人能下的手術臺,況且你是在家已經被打兩個小時,是什麼力量促使你活了下來?”“恨!”,我無力的說。
“你隻身一個人遠嫁到這,你要維護自己的權益,他必須受到懲罰,他這樣的人會受到世人的唾棄!”
況且你是在家已經被打兩個小時,是什麼力量促使你活了下來?”“恨!”,我無力的說。“你隻身一個人遠嫁到這,你要維護自己的權益,他必須受到懲罰,他這樣的人會受到世人的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