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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過青春的徒勞無功

越過青春的徒勞無功

文/沈嘉柯

畢業後工作,也有過輾轉犯傻。到電臺的第一天,主任吩咐主持人,“這個是新來的同事。你做欄目多年,先得你多教教她。”

那位主持人的節目我聽過好幾年。聲音很棒,有很多聽眾,就是好幾年都是老樣子,沒什麼變化也沒什麼特色。據我所知,一直都是他自己編、寫、主持於一體的。我想,我要在自己的手上做出新的特色來。

心裡固然這樣想,嘴巴上還是請他多指教。他跟我通氣, “週末要請一位嘉賓,你是做文字的編輯。先寫個策劃稿子吧!”我笑著點頭,這還不簡單。這是個機會。

好了,我要發揮自己的本事了。

我上網收集資料,調查了一些大學生的熱點新聞。並且還諮詢了幾個研究、大學生就業的專家,以及一些職業當中常常遇到的問題。我想,這個肯定有人關注,現在很多人為這個困惑。

節目開播是星期六晚上的九點半。因為時間趕得很急,我忙得不亦樂乎,一天一夜興奮得沒睡好。終於把材料準備齊全,並且趕在晚上節目四個小時前,把稿子寫出來了。

那天下雨。我因為早早準備好,一直就待在電臺等著。

那個嘉賓先到了。我看看手錶,她提前了一個半小時。看來她是個細緻的人。我有點緊張,會不會很挑剔我寫的策劃文稿。

她收拾好東西,坐到錄音室外的休息處,向我招手,“你好啊,你是我們這次節目內容的編輯吧!你的文稿寫的什麼內容,

我怎麼沒接到通知?我們先溝通一下吧!”

我把費了好大勁才做好的策劃文稿,用資料夾夾好,交到她手中。她很認真地看起來。幾分鐘後,她抬頭說:“你這個不行,太學生腔調了。”

我愣了一下,看了看列印出來的文稿,倔強地回答她,“我不覺得啊!我按照很職業化的方向準備的。”

她顯然沒想到會遇到我這樣的回答,表情很驚訝。她看了我一眼,不說話了。我賭氣走到一邊去,很快,主持人也趕到了。外面下雨,主持人收好雨傘,和她熱情地打招呼。看得出他們很熟悉。

她跟主持人聊了幾句,向我指了一指。

然後主持人走過來了,對我說道:“請她來做嘉賓,是有節目安排的考慮。她是一個負責解釋情感心理困惑問題的角色,

但你準備的卻全是職業心理問題,你叫她如何解答?”

我很委屈,頭腦一熱,不客氣的話衝口而出,“您知不知道,我做了一天一夜。”話出口,後悔也來不及了。

但我沒想到這位嘉賓居然笑了,但她是笑著在旁邊說:“別說一天一夜,三天三夜都不行。”

“你做多少時間,和我念不念你的稿子沒有任何關係。你做得再好,也只是你自己的想法。你沒有和我溝通,你怎麼知道我擅長不擅長?最少你也要預先和我打個招呼,你準備的是什麼節目內容。不然你的問題我一個都答不出來,現場播音難道在那裡大眼瞪小眼?還是等著你臨時胡亂問幾個問題? ”

我付出了這麼多努力,卻被這樣嘲諷了一番,我當場忍受不了。

雖然沒一摔檔不幹了,也不管不顧地沖出電臺大樓。

“好吧,你不要我的文稿,我看看你們怎麼做節目?不就是老樣子嗎?”

我抬腿走開,那邊“on air”的指示標記已經亮了起來。

我在外面溜達了一圈,頭髮潮濕地回來。等我回來的時候,節目已經開始了大半個小時。我就坐在外面聽著。

我聽到的很出乎我的預料。嘉賓和主持人一問一答,緊湊而細膩,問的和說的話題,我自己也感覺是很讓人關心的。其實主持人很客氣地對我了,我撇開他寫策劃文稿,他並沒有直接指責訓斥我,也是好好地跟我說事。

我的腦袋裡還出現模擬的另外一種場面,如果是念的我寫的文稿……嘉賓一問三不知,勉強瞎回答,聽眾不知所云……天氣不熱,我額頭居然冒汗了。

節目的末期,外面打進熱線的人一個接一個,還有好多電話等待著想要和嘉賓聊一聊,嘉賓很是受歡迎。在她舉重若輕的解答裡,紛紛以“謝謝”結束。

可我心裡仍然難受。我付出了差不多20個小時的努力,付出卻沒有回報,還被否定。被否定不說,還是被這樣悲慘地否定。

等到他們做完節目一起出來,我先跟主持人道歉,“對不起,事前沒跟你做好溝通。”他擺擺手說:“算了,下次注意,倒是你和咱們的嘉賓該說一聲對不起。”

我看見女嘉賓到休息室休息喝水。

我張了幾下嘴巴,終於對她說出口,“您的談話和解答真好。”

她客氣地笑了,“謝謝你的讚揚。”

多年後,我才深深地認同,職場就是這樣,只看結果,少提過程。新人尤其喜歡計較付出,

力下了不少,工作也幹了很多,但是成績不怎麼樣,做出的東西不能夠讓上司滿意,受到了批評,心裡就充滿懊惱和怨念。

可惜無用功就是無用功。

這個時候,如果不斷強調辛苦的過程,其實更加讓頭兒瞧不起。花了那麼多的時間還做得不好。老闆是關注結果的,過程是員工關注的。說職場勢利殘酷無情,真的是天真幼稚病。

越過青春的徒勞無功,得覺悟。要麼獨當一面,然後自己賺錢,自己獨立,可以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要麼,學會和同事一起合作。

摘自沈嘉柯《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想對得起自己有多難

文/夢安

我初中有位同學唱歌很好聽,好像還是我們班的數學課代表。每當我清早借過別人的作業按在臂下,往自己的本子上奮筆疾書的時候,她就收齊作業站在我的身邊,一邊哼著歌,一邊幫我望風。之所以我現在還記得她聲音好聽,並不是因為每次班裡活動,她都會上臺一站才華,而是因為就算在那樣投入於趕作業的情況下,我仍然願意去聽聽他的聲音,記得我後來所有抄作業的時光裡,再也沒享受過這麼好的禮遇。

不過她對音樂的喜好,隨著她對吉他喜愛的開始而漸漸走投無路,我還能想起起她第一次給我說起她買了把吉他時的樣子,那是她無論被老師如何誇獎都不會露出的喜悅。只是好景不長,後來中考來了,所有課外活動的終結者來了,我偶爾看到她早上紅腫的眼睛,就會低頭看看她手指上纏著的細繃帶,然後歎口氣告訴她,先好好學習,等中考考好再去和爹媽鬥爭也算有個資本。

後來初中畢業,她中考考得很好,我倆高中當然不會再念同一所學校,不過我也沒有失落多久,因為我高中的同桌畫畫很贊。我和他上課無聊,我就在一邊全情投入的給四面八方小講,他就在一邊聚精會神的給老師畫像,最後我講完了,他也畫完了,我倆一前一後被老師趕出教室後,罰站在辦公室的門口,又開始一起交流這次意外“中獎”後的感受。

不過他對畫畫的喜好,隨著文理分科開始而漸漸四處碰壁,我和他當時都留在了本班,我們班當時是八個理科班之一。他還是在畫畫,儘管剛放下筆,他就要去算一些和顏料格格不入的數字。那時候火影已經流行了一段時間,他剛開始是畫一些同人,獲得了廣泛的口碑後,他開始自己畫一些小的短篇,獲得更廣泛的口碑後,高考來了,所有課外活動和業餘喜好的終結者來了。

高三那年,每當我看著他為了一道物理抓耳撓腮的樣子,就會回想起他快要被數學逼瘋時的狀態,然後歎口氣,拍拍他的肩膀告訴他,先好好學習,考個好分數,選個好大學,還可以繼續畫畫。他每次聽我這麼說,就揮揮手,然後把它放在座位洞裡的畫稿拿出來幾張看看,說他爸讓他選個偏工科的專業,說是那樣畢業以後會比較好找工作,我就記得他看著他的畫稿,然後揉了揉眼睛,又用他一貫奔放的口吻,問候了一遍物理化的所有偉人。

後來我高中畢業了,我們都高中畢業了,我大學再也沒遇到這麼會畫畫的同學,更沒有機會再被老師提溜到辦公室門口罰站。不過說來是萬幸,要是室友裡再有這樣一位合得來的哥們,恐怕我大學四年的學業就會完全荒廢。

不過我大學有位學習很好的室友,他每天都早出晚歸,也不能說他就喜歡學術上枯燥的內容,只是相比於其他人,他確實更願意在自己的專業上花更多功夫。那幾年,有情侶手牽手從他面前走過的時候,他正蓬頭垢面地咬著麵包往自習室趕去,有同學勾肩搭背出去瀟灑的時候,他正一臉苦悶地坐在教室裡算著數字,有同學推推他的肩膀剛叫他別這麼認真,他已經心不在焉地把剛寫完的作業塞到了對方手裡。

直到大四保研以後他才鬆懈了一點,有一次我倆聚在一起,我問他怎麼就這麼喜歡自己的專業,他搖搖頭說不是,他說自己沒有其他喜歡的事情,把過多時間花在玩上他又會自責自己耽誤了不少時間,我聽後點了點頭,告訴他保研以後就輕鬆多了,他搖搖頭說不是,他說關於專業上的學習,大多數時間會是一個無聊又辛苦的過程。

我後來漸漸淡忘了這位學霸,直到有天我家親戚的孩子到了要念大學的年紀,一臉興奮地向我打聽大學的生活和追求時,已經工作的我突然就想起了他,我想起他快畢業時有一次喝多,我倆一起坐在電腦前看電影時,全劇終後他用一口字正腔圓的英語默念著黑屏上滾動的製作組名單,念了一段又沉默,沉默一陣又念起,我還一邊吃著薯片一邊意猶未盡的時候,他突然說了一句,拍電影多好,小時候他很想當個導演。

當時他臉上的苦笑,我一直都無法忘記,不是因為我對他的印象多深,而是當時他的那副苦笑,在我今後的生活,無數次的在別人臉上一閃而過。

我剛上班時有次同事一起吃飯,喝酒的時間裡,有位同事一直以前輩的身份,教導著我們這些晚輩,他說著自大學以來他見過多少世面,他旁敲側擊地不斷強調這自己的多才多藝,後來他停下了,他突然指著我,向周圍其他人說道,他說你們看像小張這樣就不好,一天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找些喜歡的事做,去健健身或旅行也好,真是浪費青春。我當時苦笑了一下,抓起一杯和他碰了一下,我說我不比他,我還要花大把的時間來還房貸。

我過年有次回家,剛好遇上高中同學聚會,飯局上我一眼就認出了高中幾年天天陪我罰站的他,他身材挺拔了許多,西裝革領一臉喜氣洋洋,吃飯的期間一直禮貌地回答著周圍人的問題,能看出來,他大學選了個好專業,畢業找到了好工作,這幾年過得都很不錯。

飯局過後唱歌,我倆有了機會單獨聊聊,我問起他後來還有沒有畫畫,他說閑下來會畫,只是一沒有太多時間,而也沒有特別好的平臺給他機會,我誇他大學學得不錯,他搖搖頭後抓起一杯和我碰了一下,說希望自己的孩子以後能比他畫得更好。

過年我還參加過很多場聚會,見了高中的小夥伴們,見了初中的小夥伴們,見了小學的小夥伴們,但我再也沒見到過初中時那位唱歌非常好聽的數學課代表。

我這幾年閑著沒事,時常想像她高中畢業,哼著歌領到了重點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想像她大學幾年他哼著歌在各種社團活動裡大放異彩,想像她畢業以後哼著歌遞著簡歷,想像她又哼著歌獲得了一份很好的工作。我想像她哼著歌工作的樣子,我想像她的丈夫也喜歡聽她哼歌,我想像她每天哼著歌哄著自己的孩子睡覺,我想像她今後的生活就和她哼著的歌曲一樣美妙。

我想像她有一天也參加很多場類似的聚會,她去唱歌的時候坐在包廂的一角,我想像她周圍的人,有些大聲地喧鬧著,有些小聲地呐喊著,有些大聲地歡笑著,有些小聲地哭泣著,我想像她就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裡,一邊哼著歌,一邊等待著。我想像麥克風最後終於輪到了她的手裡,她請了清嗓子,她開始唱了,她的周圍有燈光閃爍,她的歌聲像是流淌的時光,我想像她唱完後閃閃的彩燈,我想像那就像每一段渙散後的青春。

說走就走的勇氣

文/舒丹丹

十幾歲的時候,有一天,我忽然特別想見阿拉法特。當時這個頭上總是纏著黑白或紅白相間方格頭巾的巴勒斯坦領導人在新聞中出鏡率很高。我想不出想見他的理由,也想不出不想見他的理由,也沒有人告訴我可不可以見到他。我沒想那麼多,要是知道那個時候整個以色列都找不到他,估計我也會打退堂鼓。我只是背起了背包,出發了。到了阿拉法特家門口,正好碰上他和以色列總理及美國總統克林頓開商討會議。我見到了阿拉法特,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麼,似乎沒什麼可說的。於是,我在阿拉法特家的院牆下站著照了張相。回家後,我告訴別人我見過阿拉法特,他看上去就是個普通人。

二十幾歲時,有一天,我在報紙上讀到一條新聞。一對年輕情侶結伴橫穿了撒哈拉沙漠。我忽然也好想去看看撒哈拉沙漠,於是,我又背起包出發了。到了撒哈拉,我跳上一輛卡車。看見了好多沙子,我的前後左右都是沙子。車子在沙漠裡開了一天一夜,看到的還是沙子。我問司機,前面是不是還有很多沙子?司機點頭,還有很多很多。我覺得看夠了,就下了車,背著包又回來了。

有一年,我去歐洲旅行。沒帶多少錢,沒帶換洗衣服,身上穿的一件白T恤已經髒得看不出顏色了。走到巴黎盧浮宮附近的一條商業街時,我被一家西裝店櫥窗裡的西服吸引住了。我走進店裡,試穿了那套西服,並搭配了襯衫、領帶和腰帶。穿戴完畢後,我走出了試衣間沖鏡子裡一看:“哇,眼前這個小夥簡直帥呆了!”我立刻下決心要穿著這套西裝走出這家店。可是當我看了一眼吊牌,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冷氣,那套西裝折合成韓元大約要120萬,我身上剛好只有120萬,要是買了那套西裝,我就身無分文了,而接下來我還打算在歐洲各國遊歷兩個月。可是那套西裝實在太好看了,仿佛就是為我量身定做的,它在櫥窗裡翹首以盼的就是我這個主人。

我坐在那裡,經歷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我最終決定,將鏡子裡那個穿著西裝的帥小夥帶出去,不能讓他留在店裡。

我買下了那套西裝。當天晚上,就穿著那套西裝露宿盧森堡公園。第二天早上一睜眼,我就開始焦慮自己的生存問題。動了一番腦筋之後,我跑到一家酒店,找到老闆,對老闆說,要是我能拉來三個客戶,請讓我免費住一晚上;要是能拉來三個以上客戶,分點提成給我,老闆欣然同意。當天,我一口氣拉來了30個客戶。後來從這家酒店離開時,我的兜裡有了大約一千萬韓元。

這就是韓國“ddAnZI日報”的社長金語俊在“青春季”節目上的一次演講。這個留著一頭蓬亂的披肩長髮的韓國人對於眼下的幸福的執著追求以及說走就走的霸氣態度,逗樂了無數人,也讓無數人陷入深思。演講最後,他說:“幸福不是一筆儲蓄,可以留待以後提取。某一刻的幸福會在那一刻就失去,一旦失去就再也沒辦法找回。所以,我們必須要立刻幸福,牢牢把握住當下的幸福。”

她就收齊作業站在我的身邊,一邊哼著歌,一邊幫我望風。之所以我現在還記得她聲音好聽,並不是因為每次班裡活動,她都會上臺一站才華,而是因為就算在那樣投入於趕作業的情況下,我仍然願意去聽聽他的聲音,記得我後來所有抄作業的時光裡,再也沒享受過這麼好的禮遇。

不過她對音樂的喜好,隨著她對吉他喜愛的開始而漸漸走投無路,我還能想起起她第一次給我說起她買了把吉他時的樣子,那是她無論被老師如何誇獎都不會露出的喜悅。只是好景不長,後來中考來了,所有課外活動的終結者來了,我偶爾看到她早上紅腫的眼睛,就會低頭看看她手指上纏著的細繃帶,然後歎口氣告訴她,先好好學習,等中考考好再去和爹媽鬥爭也算有個資本。

後來初中畢業,她中考考得很好,我倆高中當然不會再念同一所學校,不過我也沒有失落多久,因為我高中的同桌畫畫很贊。我和他上課無聊,我就在一邊全情投入的給四面八方小講,他就在一邊聚精會神的給老師畫像,最後我講完了,他也畫完了,我倆一前一後被老師趕出教室後,罰站在辦公室的門口,又開始一起交流這次意外“中獎”後的感受。

不過他對畫畫的喜好,隨著文理分科開始而漸漸四處碰壁,我和他當時都留在了本班,我們班當時是八個理科班之一。他還是在畫畫,儘管剛放下筆,他就要去算一些和顏料格格不入的數字。那時候火影已經流行了一段時間,他剛開始是畫一些同人,獲得了廣泛的口碑後,他開始自己畫一些小的短篇,獲得更廣泛的口碑後,高考來了,所有課外活動和業餘喜好的終結者來了。

高三那年,每當我看著他為了一道物理抓耳撓腮的樣子,就會回想起他快要被數學逼瘋時的狀態,然後歎口氣,拍拍他的肩膀告訴他,先好好學習,考個好分數,選個好大學,還可以繼續畫畫。他每次聽我這麼說,就揮揮手,然後把它放在座位洞裡的畫稿拿出來幾張看看,說他爸讓他選個偏工科的專業,說是那樣畢業以後會比較好找工作,我就記得他看著他的畫稿,然後揉了揉眼睛,又用他一貫奔放的口吻,問候了一遍物理化的所有偉人。

後來我高中畢業了,我們都高中畢業了,我大學再也沒遇到這麼會畫畫的同學,更沒有機會再被老師提溜到辦公室門口罰站。不過說來是萬幸,要是室友裡再有這樣一位合得來的哥們,恐怕我大學四年的學業就會完全荒廢。

不過我大學有位學習很好的室友,他每天都早出晚歸,也不能說他就喜歡學術上枯燥的內容,只是相比於其他人,他確實更願意在自己的專業上花更多功夫。那幾年,有情侶手牽手從他面前走過的時候,他正蓬頭垢面地咬著麵包往自習室趕去,有同學勾肩搭背出去瀟灑的時候,他正一臉苦悶地坐在教室裡算著數字,有同學推推他的肩膀剛叫他別這麼認真,他已經心不在焉地把剛寫完的作業塞到了對方手裡。

直到大四保研以後他才鬆懈了一點,有一次我倆聚在一起,我問他怎麼就這麼喜歡自己的專業,他搖搖頭說不是,他說自己沒有其他喜歡的事情,把過多時間花在玩上他又會自責自己耽誤了不少時間,我聽後點了點頭,告訴他保研以後就輕鬆多了,他搖搖頭說不是,他說關於專業上的學習,大多數時間會是一個無聊又辛苦的過程。

我後來漸漸淡忘了這位學霸,直到有天我家親戚的孩子到了要念大學的年紀,一臉興奮地向我打聽大學的生活和追求時,已經工作的我突然就想起了他,我想起他快畢業時有一次喝多,我倆一起坐在電腦前看電影時,全劇終後他用一口字正腔圓的英語默念著黑屏上滾動的製作組名單,念了一段又沉默,沉默一陣又念起,我還一邊吃著薯片一邊意猶未盡的時候,他突然說了一句,拍電影多好,小時候他很想當個導演。

當時他臉上的苦笑,我一直都無法忘記,不是因為我對他的印象多深,而是當時他的那副苦笑,在我今後的生活,無數次的在別人臉上一閃而過。

我剛上班時有次同事一起吃飯,喝酒的時間裡,有位同事一直以前輩的身份,教導著我們這些晚輩,他說著自大學以來他見過多少世面,他旁敲側擊地不斷強調這自己的多才多藝,後來他停下了,他突然指著我,向周圍其他人說道,他說你們看像小張這樣就不好,一天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找些喜歡的事做,去健健身或旅行也好,真是浪費青春。我當時苦笑了一下,抓起一杯和他碰了一下,我說我不比他,我還要花大把的時間來還房貸。

我過年有次回家,剛好遇上高中同學聚會,飯局上我一眼就認出了高中幾年天天陪我罰站的他,他身材挺拔了許多,西裝革領一臉喜氣洋洋,吃飯的期間一直禮貌地回答著周圍人的問題,能看出來,他大學選了個好專業,畢業找到了好工作,這幾年過得都很不錯。

飯局過後唱歌,我倆有了機會單獨聊聊,我問起他後來還有沒有畫畫,他說閑下來會畫,只是一沒有太多時間,而也沒有特別好的平臺給他機會,我誇他大學學得不錯,他搖搖頭後抓起一杯和我碰了一下,說希望自己的孩子以後能比他畫得更好。

過年我還參加過很多場聚會,見了高中的小夥伴們,見了初中的小夥伴們,見了小學的小夥伴們,但我再也沒見到過初中時那位唱歌非常好聽的數學課代表。

我這幾年閑著沒事,時常想像她高中畢業,哼著歌領到了重點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想像她大學幾年他哼著歌在各種社團活動裡大放異彩,想像她畢業以後哼著歌遞著簡歷,想像她又哼著歌獲得了一份很好的工作。我想像她哼著歌工作的樣子,我想像她的丈夫也喜歡聽她哼歌,我想像她每天哼著歌哄著自己的孩子睡覺,我想像她今後的生活就和她哼著的歌曲一樣美妙。

我想像她有一天也參加很多場類似的聚會,她去唱歌的時候坐在包廂的一角,我想像她周圍的人,有些大聲地喧鬧著,有些小聲地呐喊著,有些大聲地歡笑著,有些小聲地哭泣著,我想像她就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裡,一邊哼著歌,一邊等待著。我想像麥克風最後終於輪到了她的手裡,她請了清嗓子,她開始唱了,她的周圍有燈光閃爍,她的歌聲像是流淌的時光,我想像她唱完後閃閃的彩燈,我想像那就像每一段渙散後的青春。

說走就走的勇氣

文/舒丹丹

十幾歲的時候,有一天,我忽然特別想見阿拉法特。當時這個頭上總是纏著黑白或紅白相間方格頭巾的巴勒斯坦領導人在新聞中出鏡率很高。我想不出想見他的理由,也想不出不想見他的理由,也沒有人告訴我可不可以見到他。我沒想那麼多,要是知道那個時候整個以色列都找不到他,估計我也會打退堂鼓。我只是背起了背包,出發了。到了阿拉法特家門口,正好碰上他和以色列總理及美國總統克林頓開商討會議。我見到了阿拉法特,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麼,似乎沒什麼可說的。於是,我在阿拉法特家的院牆下站著照了張相。回家後,我告訴別人我見過阿拉法特,他看上去就是個普通人。

二十幾歲時,有一天,我在報紙上讀到一條新聞。一對年輕情侶結伴橫穿了撒哈拉沙漠。我忽然也好想去看看撒哈拉沙漠,於是,我又背起包出發了。到了撒哈拉,我跳上一輛卡車。看見了好多沙子,我的前後左右都是沙子。車子在沙漠裡開了一天一夜,看到的還是沙子。我問司機,前面是不是還有很多沙子?司機點頭,還有很多很多。我覺得看夠了,就下了車,背著包又回來了。

有一年,我去歐洲旅行。沒帶多少錢,沒帶換洗衣服,身上穿的一件白T恤已經髒得看不出顏色了。走到巴黎盧浮宮附近的一條商業街時,我被一家西裝店櫥窗裡的西服吸引住了。我走進店裡,試穿了那套西服,並搭配了襯衫、領帶和腰帶。穿戴完畢後,我走出了試衣間沖鏡子裡一看:“哇,眼前這個小夥簡直帥呆了!”我立刻下決心要穿著這套西裝走出這家店。可是當我看了一眼吊牌,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冷氣,那套西裝折合成韓元大約要120萬,我身上剛好只有120萬,要是買了那套西裝,我就身無分文了,而接下來我還打算在歐洲各國遊歷兩個月。可是那套西裝實在太好看了,仿佛就是為我量身定做的,它在櫥窗裡翹首以盼的就是我這個主人。

我坐在那裡,經歷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我最終決定,將鏡子裡那個穿著西裝的帥小夥帶出去,不能讓他留在店裡。

我買下了那套西裝。當天晚上,就穿著那套西裝露宿盧森堡公園。第二天早上一睜眼,我就開始焦慮自己的生存問題。動了一番腦筋之後,我跑到一家酒店,找到老闆,對老闆說,要是我能拉來三個客戶,請讓我免費住一晚上;要是能拉來三個以上客戶,分點提成給我,老闆欣然同意。當天,我一口氣拉來了30個客戶。後來從這家酒店離開時,我的兜裡有了大約一千萬韓元。

這就是韓國“ddAnZI日報”的社長金語俊在“青春季”節目上的一次演講。這個留著一頭蓬亂的披肩長髮的韓國人對於眼下的幸福的執著追求以及說走就走的霸氣態度,逗樂了無數人,也讓無數人陷入深思。演講最後,他說:“幸福不是一筆儲蓄,可以留待以後提取。某一刻的幸福會在那一刻就失去,一旦失去就再也沒辦法找回。所以,我們必須要立刻幸福,牢牢把握住當下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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