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串排列不規則的數字,我早已經從手機裡刪除,原以為沒了你名字的提醒,我應該會忘記這串數字的主人,還有他背後沉重的包袱。
其實不然,當手機響了,我還是知道,是你。
已經很久沒打電話給我了,以為你不會再找我,以為彼此不會再有交集。我曾經說過,別再聯絡了,就這樣算了吧!人很奇怪,越是這麼說心底越會去企盼些什麼。看著窗外天空,看著乏人問津的手機電話,沒來由的編織幻想,或許、可能。
當然,我是不會主動打給你的,這點我很確定。狠心如我,下了決定就不會心軟,卻無法阻止自己揣測,
如果這是牽絆住我的原因,未免牽強。卻仍記得,你的掌心,厚實。
真要認真說起來,我們之間也沒什麼,沒有甜言蜜語、山盟海誓,更別說親密的關係,沒有,我們之間什麼也沒有。最最接近的一次接觸,是在你朋友的歡慶生日會上,那次聚會,除了你和壽星,沒有我相熟的人,包廂裡坐滿男人女人,煙味彌漫、劃拳聲此起彼落,仿佛大雜燴般,才剛坐下,我就後悔了,愛情不會在這樣的環境生長,只會加速死亡。後悔自己愚蠢的以為,與你見面會如何如何,那不過是交際應酬,轉過身,我們誰也不認識誰。
在公共場合儘量保持低調的我,在被挑釁的情況下,忍不住發表了自己的意見,有點激烈。突然,你坐過來握住我的手,
今夜,你的聲音顯得特別落寞。
不再去探究你打來電話的原因,知道你就是喜歡聽我的聲音,如同我莫名其妙崇拜、喜歡你一樣。只是,我一直不肯面對這個事實,而你,也始終不明白。我老愛挑你說話的語病、口氣,然後一股腦生氣,還有你好幾次爽約、遲到,這些那些,我全都記得牢牢的,沒有忘記。就像小時候要糖果吃,總是越要越多,很難滿足。我希望你給我的,也是完整的愛。
一直以為,你是虧欠我的,我對你的付出。
你說出口的話,打亂我的心思,心甘情願為你做為你扛,卻從不知道這過程有多艱辛。
面對難以理清的關係,心情越是複雜,不奢求老天把我們放置在同一個屋簷下,而行走在同一座城市的我們,要懂得學會放開手,還彼此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