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是灑了什麼牌子的香水，也或許根本沒有用任何香水，散發出的那個味道真的很迷人，淡淡的，如有若無，卻很神奇地刺激著你的嗅覺神經，而且通過你的嗅覺神經刺激你的腎上腺，於是身體受到腦垂體的指使，急速地分泌著荷爾蒙……
那天上午我敲開局長家的門的時候，局長不在家，他那嫵媚的太太正在打掃衛生。其實我每個星期天都要到局長家來看看的，作為辦公室主任，週末到領導家串串門，幫助領導處理一些私事，既可以說是本分內的事兒，又可以說是同領導聯繫感情的一個事半功倍的捷徑。對於一個有理想有追求的年輕人來說，有什麼比得到領導的青睞更重要的事情呢？
局長太太是第二任夫人，因此很年輕，對局長來說其實算“下一代”。我私下叫局長王叔，叫局長太太卻不叫“李姨”，只叫“李老師”。叫“李姨”實在叫不出口，因為她比我還要小一歲。
李老師對我是不需客套的。見我來了，就說：“金子，你來得正好。我們家的晾衣架壞了，放不下來，你幫我修一下吧。”
我答應了一聲“好嘞”，就到陽臺上去擺弄晾衣架，可鼓搗了好一陣還是沒弄好。我說：“算了，我去再買一套新的吧。”
李老師搖搖頭，說：“那連拆加裝要折騰好大一陣子的，有空再買吧，先把這些洗好的衣服晾了吧。”
我於是把一大盆衣服搬到陽臺上，原準備幫著晾上，但看到裡面有好多是李老師的內衣，就不好意思下手幹。李老師也看出我的意思，笑笑說：“金子，我來晾，你幫我扶著凳子吧。”李老師站在凳子上，我彎著腰幫她扶著凳子，這樣，李老師白白嫩嫩的小腿就幾乎貼著我的臉了——李老師的皮膚真好啊，
掛上去的衣服有水珠滴下來，落在我的臉上，涼絲絲的。我低頭，頭髮就蹭在了李老師的玉腿上，李老師可能感覺有些癢，腳那麼一挪動，竟一腳踏空，一個趔趄倒了下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很本能地、很敏捷地抱住了李老師倒下的身體，而與此同時，驚惶失措的李老師也死死摟住了我的脖子。
恰恰就在這一瞬間，門開了，局長臉色鐵青地站在我們面前。
我敢斷定，他看到的是我們倆滿懷激情地忘我相擁！
一切都太突然了！
一切也太巧合了！
在短暫的錯愕之後，我一把把驚魂未定的局長太太從我懷裡推開，她的身體撞擊在門板上，發出一聲悶響，李潔也發出一聲尖叫。
局長的眼睛非常可怕，臉上寫滿了憤怒。
“我，我……我是……”我語無倫次，不知所云。
“滾！”局長，我敬愛的王叔，對著我發出歇斯底里的怒吼。他臉上的肌肉在顫動，在扭曲。
我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我也知道，我是說不清了，怎麼也說不清了！現在所能做的，就是按照他的意見——滾！
我簡直是屁滾尿流地沖下樓去，大禍臨頭的感覺讓我恐懼而沮喪。我如一條被人追打的偷嘴的狗，狼狽地逃竄出社區……
我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我也知道，我是說不清了，怎麼也說不清了！現在所能做的，就是按照他的意見——滾！
我簡直是屁滾尿流地沖下樓去，大禍臨頭的感覺讓我恐懼而沮喪。我如一條被人追打的偷嘴的狗，狼狽地逃竄出社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