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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讓心失明,很多人都看哭了

別讓心失明,很多人都看哭了
(一) 從小,他就是個虛榮心極強的孩子。他很聰明,學習成績一直很好。他欺負父母不認識字,從不讓他們到學校,考了滿分的試卷他放在書包裡不給他們瞧。但他好幾次從門縫裡發現,他們趁他離開的空隙偷看他的書包,然後兩人相視著,笑顏逐開。 一年一年,他像竹子拔節一樣鬱鬱蔥蔥長大了,他們也老了。到他考上大學的時候,家裡早已是負債累累。父親患白內障多年,因為一直沒治療,視力越來越模糊。父親的幾個兄弟姐妹都來了,關上門在裡面不知說什麼,言辭似乎很激烈。
他隱約聽到,親戚們要父親先治眼睛,說讓他讀到高中畢業就已經算對得起他了。 他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焦躁不安,他不知道自己面臨的將會是怎樣一種結果。不一會兒,門輕輕地被叩響了。是父親。父親說,娃兒你放心念書去吧,爸反正老啦,這眼睛就別管它,一時半會兒瞎不了的。你不要背任何思想包袱,好好去念大學,我和你媽再想辦法湊齊你的學費。 他一下子驚喜得差點兒跳了起來。但轉念想到父親的眼睛,鼻子又酸了。他咬了咬唇,突然低下頭摟住了父親。瘦小的父親,只及他的胸膛,在他懷裡像一根小草倚著大樹。而這棵大樹,卻仍然要依靠小草來給他生命力和養分。那是他懂事以來和父親的第一次擁抱,
感動之餘他暗暗發誓,將來一定好好報答他們。 大學期間,他沒有回過一次家。一方面是為了節約路費,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多些時間打工掙錢。每次給父母去信,回信總是說一切都好。 (二) 大四時,他狠命地追求起系裡一個高幹的千金。那女孩刁蠻,驕橫,但身邊卻圍了不少目的相同的男孩。為了留在省城,他給她排隊打開水買飯,在眾目睽睽之下彎腰給她系鞋帶,擦皮鞋;有一次他忘了她咽喉痛,端給她一碗放了辣子的米粉,她二話不說就甩碗潑了他一身,他用3秒鐘極力平息憤怒再笑著認錯……那樣的時候,他就忍不住地怨恨自己無能的父母,他悲憤地想,如果不是脫胎於他們這樣的窮窩,他堂堂7尺男兒,又何苦來受一個女人的氣呢。
他用常人難以忍受的委曲求全擊敗了所有情敵,終於贏得她的垂愛。在她父親的關係網下,他順利進入了一家報社。看到有些同學還在為工作東奔西走,他慶倖自己的明智選擇,更加覺得她就是他需要的一切,失去什麼,也不能失去她。 偶爾,他偷偷寄點兒錢回家,但從不超過兩百元。不是捨不得,他怕的是父母以為他在城裡好了,過來投靠。那時他已結婚,和她住在兩百多平方米的大房子裡。 有天他收到一個家鄉寄來的包裹。打開來看,是4雙布鞋,男女式各兩雙。裡面有封信:娃,城裡的皮鞋硌腳,特別是你媳婦兒,高跟鞋穿久了一定腳疼…… 他的眼睛有點兒潮,在那個常停電的小村子,他可以想像老母親是如何在煤油燈下為兒子、媳婦一針一線地縫做,
腿患殘疾的她又是如何艱難地拿到十幾裡外的鎮上去郵寄。然而,妻子卻說那土得掉渣,要他趕緊扔掉。看著她輕蔑的眼神和高昂的頭,他騰地站起,舉起手。她怒目圓睜:怎麼,想打我?打呀打呀,打了我你馬上滾蛋,回家陪他們種田去! 他的手顫抖著,最終還是“啪”的一巴掌清脆地打下去—只不過,是打在自己的臉上。這狠狠一掌,是替父母打的,他疼得眼淚都掉了下來。打完之後,他親手將那包裹扔進了垃圾箱。 (三) 在兩三年的時間裡,憑著自身的才氣和岳父的幫助,他成了省裡的名記者,業餘創作的情詩和歌詞屢獲各種獎項。如日中天的忙碌日子讓他漸漸忘了遙遠的父母,
直到一天電視臺有一檔音樂節目做他的專訪,漂亮的女主持問,能否告訴大家,是哪兩位偉大的雙親培養了這樣的英才? 積壓了成年累月的父母的影子一下子浮起在腦海,他心裡慌了,當年的虛榮心仍撕扯著他。他艱難地咽了下口水,有些結巴地說:我父母,都、都是高校教師……想想又趕緊補充道:呃,現……在,都退休了。說完已是滿身冷汗,他生怕被繼續追問是哪所學校,還好對方適可而止,他才虛脫般地喘過一口氣來。 不久有個採訪任務,要他回家鄉采寫一名幹部因公殉職的事。他有些欣喜,心想終於有機會順路回一下老家了。回家收拾行李時,不料妻子要跟他一起去,說正好休息幾天一人在家很寂寞。他暗暗叫苦,不得不取消了看望父母的念頭。
當車輪風塵僕僕駛到家鄉時,下起了大雨,整個天空灰濛濛的一片。他心裡酸酸的。一別經年,縣城還是沒多大變化,不知養育他長大的村莊是否依然如故?他示意司機將車開往他曾熟悉的小鎮。不能回村,能看一眼小鎮也好啊。轎車在小鎮的街道上緩緩前行,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雨中的一切,近乎貪婪。 然後,他仿佛被電擊一般地愣住了,半晌才對著司機大叫了一聲:停車!車停下了,車裡所有的人驚詫地看著他,而他轉回頭對著車後面的一幕傻了眼—他看見了數年未見的父母!幾年的光陰,二老的背全駝了,花白的頭髮和皺巴巴的衣服正簌簌滴著水,相互攙扶著在雨簾裡溜溜滑滑地行走。父親的眼睛看來已完全失明。他右手握著根長木棍在地面上敲點探路,左臂被母親攙著,背上有只粗糙的木盒和兩個小板凳。木盒的麻繩上系著小銅鈴,盒子外露出一塊粗布的片角來,布上一個大大的“命”字隱約可見…… 他明白了,父親是在鎮上給人摸骨算命!難怪那年父親要他買幾本根據生辰八字算命的書寄回去,而他,竟然就信了父親說是幫村裡某某買書的話,其實這樣簡單的謊言只要用心去推理,用一秒鐘就可以想過來,而他居然沒有猜出。 他的心痛得有些痙攣,父親因他讀書延誤治療致瞎,他出人頭地了卻忘了父親的存在。已喪失勞動能力的他們,就是靠這份朝不保夕的收入來應付風燭殘年嗎?現在大雨如注,可憐他們還要一步步踩著泥濘回家,否則,夜晚來臨便無處容身。 他想下車向他們撲過去,把落湯雞似的二老扶上車,送他們回家。但手放在車門的門柄時卻沒了勇氣,他不知道當他介紹那是他的雙親後,車裡的同事和司機會在背後怎樣恥笑他,妻子又會如何。 他只好試探著,表情澹定地說了句:那兩個老人怪可憐的,我們送送他們吧!妻子罵他多管閒事。司機也說:您心真善,但往前面去是土路,路面都濕了,我們這車只怕不太好走吧? 他啞口無言,只有看著二老慢慢從車前走過。打開車窗,漫天雨絲斜飄在他臉上,借著大雨,他無法自製地淚流滿面…… (四) 他終於逮住一次出差的機會回了老家。 走進村子時已近黃昏,鄰里鄉親熱情地一湧而上,紛紛感謝他送給鄉親們的地方特產。他有點兒莫名其妙,他什麼時候寄過特產了?但很快,他就明白過來,一定是父母,是他們從鎮上買了城市的特產,替對家鄉人疏忽、冷漠的他掙口碑啊。 這樣一想,他愧疚得無地自容,只好訕笑著走開。剛轉身,卻很清楚地聽到了人群中的竊竊私語:這小子狠著呢,他爹媽把他說得再好我也不信!還說兒子老寫信要接他們去城裡,他們自己捨不得鄉里鄉親不願意去哩。你瞧他在電視上人五人六的,結果一開口爹媽都不認了,說是什麼什麼高校教師。當初他爹媽從棉花田旁邊把他撿回來時我就勸過了,撿來的孩子不好養呀…… 撿回來的?原來自己不是父母親生的?!仿佛一記晴天霹靂,一瞬間他的心被炸成了萬千碎片。他走過去張嘴想問問什麼,喉嚨卻被哽住了,一個字也擠不出來。看著他的驚愕,人群突然不約而同地一下子散開了,留下他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難怪他長得一點兒也不像他們,難怪他考上大學那年,一屋子的親戚都說讓他讀到高中畢業就算對得起他了。 這些年來,他一直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他們的疼愛,埋怨著他們的身份,卻不知他們於他,只是毫無血緣關係的陌生人啊。而他為了所謂的前途,竟然忘恩負義,攀附不愛的女人過著富華卻低賤的日子,褻瀆了他們高尚的付出和愛。他得到了一切,卻把良心丟了。 他踉蹌著跑進養育他長大的土屋裡,老父親用兩手在空中摸索著問誰呀?他帶著哭腔大叫一聲“爸”,雙膝便跪下了。眼睛失明,只是看不見俗世凡物,而心靈失明,就看不見親情的偉大。那一刻,萬語千言都無從表達,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該如何走以後的路了。他右手握著根長木棍在地面上敲點探路,左臂被母親攙著,背上有只粗糙的木盒和兩個小板凳。木盒的麻繩上系著小銅鈴,盒子外露出一塊粗布的片角來,布上一個大大的“命”字隱約可見…… 他明白了,父親是在鎮上給人摸骨算命!難怪那年父親要他買幾本根據生辰八字算命的書寄回去,而他,竟然就信了父親說是幫村裡某某買書的話,其實這樣簡單的謊言只要用心去推理,用一秒鐘就可以想過來,而他居然沒有猜出。 他的心痛得有些痙攣,父親因他讀書延誤治療致瞎,他出人頭地了卻忘了父親的存在。已喪失勞動能力的他們,就是靠這份朝不保夕的收入來應付風燭殘年嗎?現在大雨如注,可憐他們還要一步步踩著泥濘回家,否則,夜晚來臨便無處容身。 他想下車向他們撲過去,把落湯雞似的二老扶上車,送他們回家。但手放在車門的門柄時卻沒了勇氣,他不知道當他介紹那是他的雙親後,車裡的同事和司機會在背後怎樣恥笑他,妻子又會如何。 他只好試探著,表情澹定地說了句:那兩個老人怪可憐的,我們送送他們吧!妻子罵他多管閒事。司機也說:您心真善,但往前面去是土路,路面都濕了,我們這車只怕不太好走吧? 他啞口無言,只有看著二老慢慢從車前走過。打開車窗,漫天雨絲斜飄在他臉上,借著大雨,他無法自製地淚流滿面…… (四) 他終於逮住一次出差的機會回了老家。 走進村子時已近黃昏,鄰里鄉親熱情地一湧而上,紛紛感謝他送給鄉親們的地方特產。他有點兒莫名其妙,他什麼時候寄過特產了?但很快,他就明白過來,一定是父母,是他們從鎮上買了城市的特產,替對家鄉人疏忽、冷漠的他掙口碑啊。 這樣一想,他愧疚得無地自容,只好訕笑著走開。剛轉身,卻很清楚地聽到了人群中的竊竊私語:這小子狠著呢,他爹媽把他說得再好我也不信!還說兒子老寫信要接他們去城裡,他們自己捨不得鄉里鄉親不願意去哩。你瞧他在電視上人五人六的,結果一開口爹媽都不認了,說是什麼什麼高校教師。當初他爹媽從棉花田旁邊把他撿回來時我就勸過了,撿來的孩子不好養呀…… 撿回來的?原來自己不是父母親生的?!仿佛一記晴天霹靂,一瞬間他的心被炸成了萬千碎片。他走過去張嘴想問問什麼,喉嚨卻被哽住了,一個字也擠不出來。看著他的驚愕,人群突然不約而同地一下子散開了,留下他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難怪他長得一點兒也不像他們,難怪他考上大學那年,一屋子的親戚都說讓他讀到高中畢業就算對得起他了。 這些年來,他一直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他們的疼愛,埋怨著他們的身份,卻不知他們於他,只是毫無血緣關係的陌生人啊。而他為了所謂的前途,竟然忘恩負義,攀附不愛的女人過著富華卻低賤的日子,褻瀆了他們高尚的付出和愛。他得到了一切,卻把良心丟了。 他踉蹌著跑進養育他長大的土屋裡,老父親用兩手在空中摸索著問誰呀?他帶著哭腔大叫一聲“爸”,雙膝便跪下了。眼睛失明,只是看不見俗世凡物,而心靈失明,就看不見親情的偉大。那一刻,萬語千言都無從表達,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該如何走以後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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