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玲說:“每一個男人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
女人把男人當作自己生命裡的全部分,男人把女人當作自己生命裡事業之外金錢之外的全部分。
上帝製造女人的時候可真是費了心思,最後智慧的他選擇了用男人的肋骨。肋骨,在男人身體的中上方,是讓女人既不駕馭于男人,也不要低就于男人;肋骨,在男人的腋下,是讓男人用肩臂來保護女人;肋骨,
坐在沙發上發呆,這個房間裡佈滿了她和他的一切,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事情。她發瘋似的打開門,在門口焦急的尋找,她的門口沒有很多人經過,應該還沒有丟。是的,還沒有丟,她在一個灰沉沉的角落裡找到了,那顆閃亮的鑽石,在陽光下還是那麼刺眼。
這樣下去不行,她會瘋掉的,把所有她和他在一起的證據都集合在一起,裝了兩個大箱子。不過好像還落了什麼,環顧屋子,最後眼睛定在窗臺上。是那個白色的花瓶,裡面還放著前兩個星期他買給她的白玫瑰,他說過要讓這個花瓶裡永遠都放著最新鮮的白玫瑰,和她一樣純潔的白玫瑰。可是已經有兩個星期沒有人換掉那束已經幹掉的白玫瑰了,窗臺上掉滿了枯萎的花瓣...
電話鈴響了,咳咳嗓子,儘量不讓別人聽出來剛才哭過。是她最好的朋友,告訴她根本不用為這種男人傷心,如果覺得每天上班都看到他和那個女人會噁心的話,
早上六點,用涼水洗洗臉,清醒了一下腦袋,把頭髮散開,還可以遮擋一下自己因為一個晚上沒睡而憔悴的臉。找出一件最喜歡的衣服,踩上細細的高跟鞋,咬了一口麵包就去上班了。
好像自己應該沒有什麼不對勁,同事都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誰願意提起人家的家務事。只有幾個八卦的女同事湊過來說那個沒良心的男人自己申請到另外的一個部門去了,可是那個露骨的女人還好意思留在這裡,她說自己早就沒事了,誰在這裡誰不在這裡和她無關。
好像習慣了一樣,
夜裡雷聲把她驚醒,去開燈,居然停電了,點上蠟燭。抱著被子坐在床上,點點蠟燭的光把她蜷曲的身影射在牆上。“愁腸已斷無由醉,酒未到,先成淚。殘燈明滅枕頭欹,諳盡孤眠滋味”。夜寂剝去她牽強保護著自己的殼,這時候的自己是最真實的自己,寂寞和委屈,一齊湧來,這是大哭的最好時機,雷聲會淹沒她的哭聲。想起曾經的夜晚,她一定會被他緊緊的抱著,雷聲再大,也讓她感到好安全。如今,卻被寂寞和恐懼抱著,被苦澀的淚水泡著。
她是那樣一個天真無暇的女孩子,會因為一隻小金魚死掉而哭鼻子,會把自己的床上放滿穿著自己做的漂亮衣服的巴比娃娃,會幫一個走丟的孩子找媽媽,雖然不喜歡他抽煙,可是還會偷偷地把他的煙盒裝滿他最喜歡的煙,喜歡編一個童話故事,讓他當王子,自己演可愛的小公主,他出去應酬的時候,會一直坐在陽臺上趴著窗子看,直到他回來……她是一汪清澈的水,笑盈盈的流,沒有多少人注意過她的存在,她不出眾,也不性☆禁☆感,她很少化妝,上帝喜歡這樣的女孩子,似乎她永遠也不會隨波逐流,再骯髒的世界,她依舊有自己開心的理由,即使今天,水裡摻進了沙子,沉底了以後,水還是清的。
在男人眼裡,激情被時間泡的沒味兒的時候,
他和那個女人也分手了,可能是因為那個女人不是很tolerant,也可能是因為愛情在他心裡根本就是那麼回事兒!他經常出差,和這邊的朋友都疏遠了。偶爾會請她吃飯,證明在這個城市裡,還是有人知道他的存在的。他們從來不提起從前,她只是靜靜地聽他說外面的事情,讓他說個痛快。他說她成熟了許多,應該找個好男人嫁了,她低著頭喝了一口苦苦的咖啡,然後抬起頭來,說:“在這個世界上,說愛和不愛,是很可笑的事情!”然後他們都笑了,一個笑的艱難,一個笑的苦澀。他還愛她嗎?也許吧!我想他應該更愛他自己。
一次去給客戶送資料,眼看要遲到了,她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太陽照的難受,可是她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在上樓梯上到一半的時候,她暈倒了。
醫生遞給她化驗報告,說希望她的家人這段時間裡好好照顧她,因為她得了血癌。對於恐懼死亡的人來說,等死是很可怕的事情。可是她不一樣,她會尊重上帝的意願,只是,在這個時候,很想去看看媽媽和爸爸。坐上鄉下的列車,獨步走進一個靜靜的靈堂,媽媽和爸爸的笑臉慈祥依舊,只有媽媽和爸爸才真正的愛過她。鼻子酸酸的,她可能很快就可以和他們在一起了,她終於可以不用害怕黑夜和寂寞了。她知道他也曾經真的愛過她,可是他只給她留下了一個手指上深深的戒指印,而媽媽爸爸永遠也不會拋棄她。
終於在一個飄零著雪花的早晨,上帝收回了他純潔的天使。她靜靜地躺在潔白的床單上。大家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都不敢相信,沒有人察覺出她有什麼不同。
他第一次為女人哭。他不敢接受這個現實。一個人呆在租來的房子裡抽煙,手放進兜裡,摸出來鑰匙。看到她以前送給他的兩隻小熊的鑰匙圈,提醒自己別哭,可還是忍不住。又看到了他和她曾經住的房子的鑰匙,當初忘記了還給她,誰也沒有提過,也就不了了之了。兩年了,那把鑰匙還在,她已經不在了。突然有一種衝動想去看看那個房子,會變成什麼樣了。那是她父母留給她的房子,應該不會賣掉吧!
隨著一聲鐵門的開啟,把他帶進她和他的記憶裡。屋子裡好像還飄著她身上的香味,客廳裡他們曾經一起買的一對金魚已經長的好大了。屋子裡乾乾淨淨的,好像主人剛剛收拾過。推開臥室的門,裡面和他記憶中的一模一樣。牆上還是放滿了他們一起的照片,照片裡的她笑得好甜。他又哭了,從來沒有覺得她這麼美。打開她的衣櫃,一件一件的衣服掛的整整齊齊,他想起曾經說過她不像個女孩子,總是把衣服放的亂糟糟。又打開衣櫃裡的抽屜,裡面居然還有他曾經的衣服,有兩件睡衣和幾件襯衫,在那幾件衣服的下面還發現了他以前買給她的所有的衣服,洗的乾乾淨淨的,一件疊著一件。他緊緊的把她的衣服抱在胸口上,她曾經是他的白玫瑰,她還是他的白玫瑰!
他慢慢的在那個房間裡拾回記憶,看到在她的書櫃上放著一個鐵盒。好像是情人節那天他送給她用來裝巧克力的盒子。打開一看,裡面是被壓過的平平整整的花瓣,有的已經是枯萎成了黑色的,有的雖然花瓣枯萎了一半,卻還可以看到另一半是白色的。鐵盒子裡面還有一個小盒,讓他吃驚的是,那裡面裝的居然是他送給她的鑽戒,太陽晃的鑽戒四射著亮光,像一顆永遠不蒸發的眼淚,晶瑩剔透。
她出殯的那天,來了很多人,她的客戶她的上司都來了。躺在棺材裡的她,那麼漂亮,穿著白色的裙子,像一個公主。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她化妝的樣子。他曾經問過她為什麼不化妝,她孩子似的說等他們結婚的那天,她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做他的小新娘子……他強忍著眼淚,走到她的跟前,把那個鑽戒戴在她細細白白的手指上,她曾經的戒指印又換成了那個鑽戒。他的吻落在她冰冷的唇上,他們的同事都哭了。在他心裡,她今天就是他的新娘子。
幾個月以後,幾個保險公司的人來找他。說是關於遺產的問題,她把她幾年的積蓄和房子都留給了他。
是嗎?他今天終於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不自私的人了。他曾經背叛過她,她卻把她的愛全部給了他,直到她離開,也還是把她的愛圓滿的畫上句號。對於他的背叛,她沒有鬧也沒有責備。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因為他一輩子都逃脫不了一種懲罰——良心的譴責。他看到在遺囑裡面夾著一封信:“塵世的虛榮帶走了你太多的本性,愛留在我心裡卻永遠也不變更。不要埋怨上帝沒有告訴你什麼應該珍惜,因為答案就在你失去的愛恨裡。我還是愛你的,可是下輩子,你要給我一個懂得珍惜的你。我走了,不要怪我沒有給你消息,因為我就是平平凡凡的來,淡淡漠漠的去,不帶走一粒塵埃。我會想你的,記得你對我說過嗎?‘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我等你,等你和我說。”
一個笑的苦澀。他還愛她嗎?也許吧!我想他應該更愛他自己。一次去給客戶送資料,眼看要遲到了,她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太陽照的難受,可是她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在上樓梯上到一半的時候,她暈倒了。
醫生遞給她化驗報告,說希望她的家人這段時間裡好好照顧她,因為她得了血癌。對於恐懼死亡的人來說,等死是很可怕的事情。可是她不一樣,她會尊重上帝的意願,只是,在這個時候,很想去看看媽媽和爸爸。坐上鄉下的列車,獨步走進一個靜靜的靈堂,媽媽和爸爸的笑臉慈祥依舊,只有媽媽和爸爸才真正的愛過她。鼻子酸酸的,她可能很快就可以和他們在一起了,她終於可以不用害怕黑夜和寂寞了。她知道他也曾經真的愛過她,可是他只給她留下了一個手指上深深的戒指印,而媽媽爸爸永遠也不會拋棄她。
終於在一個飄零著雪花的早晨,上帝收回了他純潔的天使。她靜靜地躺在潔白的床單上。大家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都不敢相信,沒有人察覺出她有什麼不同。
他第一次為女人哭。他不敢接受這個現實。一個人呆在租來的房子裡抽煙,手放進兜裡,摸出來鑰匙。看到她以前送給他的兩隻小熊的鑰匙圈,提醒自己別哭,可還是忍不住。又看到了他和她曾經住的房子的鑰匙,當初忘記了還給她,誰也沒有提過,也就不了了之了。兩年了,那把鑰匙還在,她已經不在了。突然有一種衝動想去看看那個房子,會變成什麼樣了。那是她父母留給她的房子,應該不會賣掉吧!
隨著一聲鐵門的開啟,把他帶進她和他的記憶裡。屋子裡好像還飄著她身上的香味,客廳裡他們曾經一起買的一對金魚已經長的好大了。屋子裡乾乾淨淨的,好像主人剛剛收拾過。推開臥室的門,裡面和他記憶中的一模一樣。牆上還是放滿了他們一起的照片,照片裡的她笑得好甜。他又哭了,從來沒有覺得她這麼美。打開她的衣櫃,一件一件的衣服掛的整整齊齊,他想起曾經說過她不像個女孩子,總是把衣服放的亂糟糟。又打開衣櫃裡的抽屜,裡面居然還有他曾經的衣服,有兩件睡衣和幾件襯衫,在那幾件衣服的下面還發現了他以前買給她的所有的衣服,洗的乾乾淨淨的,一件疊著一件。他緊緊的把她的衣服抱在胸口上,她曾經是他的白玫瑰,她還是他的白玫瑰!
他慢慢的在那個房間裡拾回記憶,看到在她的書櫃上放著一個鐵盒。好像是情人節那天他送給她用來裝巧克力的盒子。打開一看,裡面是被壓過的平平整整的花瓣,有的已經是枯萎成了黑色的,有的雖然花瓣枯萎了一半,卻還可以看到另一半是白色的。鐵盒子裡面還有一個小盒,讓他吃驚的是,那裡面裝的居然是他送給她的鑽戒,太陽晃的鑽戒四射著亮光,像一顆永遠不蒸發的眼淚,晶瑩剔透。
她出殯的那天,來了很多人,她的客戶她的上司都來了。躺在棺材裡的她,那麼漂亮,穿著白色的裙子,像一個公主。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她化妝的樣子。他曾經問過她為什麼不化妝,她孩子似的說等他們結婚的那天,她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做他的小新娘子……他強忍著眼淚,走到她的跟前,把那個鑽戒戴在她細細白白的手指上,她曾經的戒指印又換成了那個鑽戒。他的吻落在她冰冷的唇上,他們的同事都哭了。在他心裡,她今天就是他的新娘子。
幾個月以後,幾個保險公司的人來找他。說是關於遺產的問題,她把她幾年的積蓄和房子都留給了他。
是嗎?他今天終於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不自私的人了。他曾經背叛過她,她卻把她的愛全部給了他,直到她離開,也還是把她的愛圓滿的畫上句號。對於他的背叛,她沒有鬧也沒有責備。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因為他一輩子都逃脫不了一種懲罰——良心的譴責。他看到在遺囑裡面夾著一封信:“塵世的虛榮帶走了你太多的本性,愛留在我心裡卻永遠也不變更。不要埋怨上帝沒有告訴你什麼應該珍惜,因為答案就在你失去的愛恨裡。我還是愛你的,可是下輩子,你要給我一個懂得珍惜的你。我走了,不要怪我沒有給你消息,因為我就是平平凡凡的來,淡淡漠漠的去,不帶走一粒塵埃。我會想你的,記得你對我說過嗎?‘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我等你,等你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