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時的同學打來電話問候,說著很客套的話,聊了很久卻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或許是和網上的朋友聊得太多了吧,和自己很熟識的人卻反而生疏起來。無意間說起以前的同學,才好像有了一點親切的感覺,然後,就說到了他。很久都沒有想起過他,到不是把他忘了,只是沒有想起過,時間真的是很銳利的東西,記得那時還對好友說,我這一輩子就只愛他,呵呵,可現在都快忘了。
是好幾年前的事了,十六歲,很美好的年齡,雖然我還是年輕的,可是,就像誰說的,十六歲的花只開一次。他很handsome,所以在初三那年他轉學過來的時候引起了一場小小的波瀾,
喜歡是從一次吵架開始的,他弄丟了我的一支很心愛的鋼筆,那是我的一個很好的朋友留給我的紀念,如果他可以滿懷歉意的說聲對不起的話,我想我是可以原諒他的,只是沒想到他竟說,一支鋼筆沒什麼,改天陪你支金筆!我的強烈的自尊在那時迸發出憤怒的火焰,於是一場轟轟烈烈的唇舌大戰驚動了整幢教學樓,不為別的,因為是他,我們的“明星”在和一個女孩子展開激烈的嘴鬥。
一個星期的沉默,
不過我們的突發性友好卻導致了我被其他女生排斥在外的後果,再然後班主任找我談話,她們是不相信我們可以有純潔的友情的,其實那時真的是很純淨的情誼。為了不引起“公眾的輿論和女生的不滿”我們便開始打電話,一聊就是幾個小時,逐漸的這成了習慣,
寒假是我們分別的日子,他要隨家人去他鄉過節,再見他的時候,我說我有了一個決定,我沒有他的背景,我不可能和他一樣有一個好學校在等著他,即便他的成績很糟糕,他答應等中考之後再來找我。一切都像往常一樣的平靜,每天我們在一個教室裡上課,我繼續讀我的書,他真的不再打來電話,有時突然很想他,但我想假如我考不上高中,我們更難走到一起,
高中是考上了,可他卻要走了,他父親要把他送出去讀書,我說,你去吧!他說,你等我。於是我們有了一個約定,三年。
三年後,他真的回來了,他問,好嗎?我說,好。很陌生。我們也通信,那時我還沒有上網,通信的頻率按時間和數量做坐標軸成遞減涵數。
我們實現了我們的約定,可我們卻再不能走到一起,他不能,我也不能。我說,做朋友吧。他說,好。其實,做朋友也很難,並不像歌裡唱得那樣的簡單,不是說退就能退回去的。我們等了三年的那個七月,就這麼很平淡的滑過,一個舊時的同學回國看我,就這樣。九月,我說,你回去吧!很客氣。
聽同學說,他現在很好,我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