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荊楚網-楚天都市報】
為何我遇不到好男人
荊楚網(楚天都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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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的嗜賭,不顧家,讓另一個男人走進了她的生活,她以為從此可以過上幸福的生活,可是,只不過是從米窩跳進了糠窩。
■采寫:記者 畢雲
■講述:秋馥(化名)
■性別:女
■年齡:48歲
■學歷:高中
■職業:中學教師
■時間:3月31日上午
■地點:漢口堤角公園
由於做過化療,秋馥(化名)的頭髮理得很短,人看上去也有些憔悴,但從她那分明的面部輪廓,以及秀麗的眉目裡,依然能看出她曾經是個美麗的女人。
老公人不錯,就是好賭
年輕時的我漂亮,驕傲,
1982年10月,我和益才結婚了,就在我憧憬著婚後的生活時,卻發現益才的賭癮越來越大,新婚不久他就開始夜不歸宿,還常常因為賭博而曠工。
第二年,我們有了小孩,我以為孩子的出生多少能讓益才收斂一點,卻沒想到,我坐月子的時候,他都成天在外面賭。益才兩邊撒謊,跟廠裡請假說要照顧我坐月子,又騙我說要去上班。
後來,益才索性辭了工作,天天以賭為業,
我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地拉扯著兒子,其中的艱辛只能化作傷心的眼淚往肚裡吞。
1986年,一個叫得烏(化名)的男人闖進了我的生活。他是那種在社會上晃蕩的男人,沒什麼正經事幹,閑的時候喜歡跑到我家來玩,得知益才不顧家,他很同情我,經常幫我做這做那的,重活髒活搶著幹,還在我忙的時候給我買菜做飯,照顧我兒子。出於對得烏的感激,我也開始真心關心他。得烏的家庭條件不好,自己又在外面瞎晃,我就常鼓勵他,支持他做點小生意,還在經濟上幫助他。時間久了,兩個人的關係漸漸超出了一般朋友的界限。
他對我和兒子還算體貼
1988年,
秋馥對得烏坐牢的事似乎不願多說,我問,他究竟是出什麼事?她才不好意思地說,得烏其實不止“進去”過一次,因為打架鬥毆進去過,因為小偷小摸進去過。
益才依然天天賭博不落家,他多少知道一點我和得烏的事情,但他也只是警告得烏不要再去我家,一到賭場上,他什麼都忘了。對於這種名存實亡的婚姻,我想到了離婚。1994年,益才賭博輸光了,最後把家裡的房子都輸給了別人,我忍無可忍,下決心和他離婚。但每次法院開庭,
1998年,兒子高中要畢業了,我終於可以鬆口氣了,就等著和益才離婚,和得烏開始新的生活。那年4月,我和益才終於結束了維繫了16年的死亡婚姻。
當我把離婚證拿給得烏看的時候,我們都很開心,我終於自由了,往後我們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雖然已年過三十,但我心中充滿了對新的的憧憬。
得烏沒工作,我是家裡的經濟支柱,我去上班,他就在家裡做飯,打掃衛生。得烏是個很愛乾淨的人,家裡被他收拾得井井有條,他還是個很顧家的人,對我和兒子照顧得很好,每天我下班回家時,家裡都會飄著誘人的飯菜香。跟得烏在一起,我這才開始有了家的感覺。
同居一段時間後,
天色慢慢暗了下來,秋馥語氣中的幸福感也慢慢淡了下來,她說,當初出於私心考慮沒有拿結婚證,這卻成了日後得烏傷害她的一把利劍。
兒子高中畢業後直接進了我所在的教育系統工作,待遇很不錯,得烏做的小生意也慢慢有了起色,日子眼看著要好了起來,可老天卻在這時候和我開了個天大的玩笑,奪走了我重要的兩樣東西:健康和愛情。
我病了,
2004年元月,我檢查出患了宮頸癌。聽到這個結果,我覺得老天很不公平,剛剛開始過幾天好日子就要遭此磨難。
我做第一次手術時,得烏正在外地,他馬上趕回來了。那段時間他忙前忙後地照顧我,病友們都羡慕我有一個好老公。
元宵節過後,我出院了,為了減輕得烏的負擔,我搬回娘家休養,剛開始得烏還每天去看我,但一段時間後,他去的次數越來越少,後來竟連電話都很少打了。我打電話找他,他總是以忙來敷衍我。女人的敏感告訴我,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
2003年4月,我搬回家住,得烏卻開始不歸家了,有時很晚回來也是醉,,。每次我苦口婆心地勸他少喝點酒,他都罵我,讓我少管他。在家裡,他不再體貼地照顧我,反倒是我這個病人拖著病怏怏的身子照顧喝得爛醉如泥的他。
一天,一個朋友告訴我,說得烏帶了個女人去他家過夜。淩晨5點多,我打的去了朋友家,到之前,我還一直心存幻想,希望這只是一場誤會。推開門,只見得烏和一個女人在裡面,像是剛剛起床的樣子,得烏和那個女人見到我都很吃驚。“你是誰啊?”那個女人惡狠狠地問我。“我是他老婆。”我渾身顫抖著回答。“誰說你是我老婆?我沒有老婆,我戶口本上寫的還是未婚。”我萬萬沒料到得烏會說出這種話。我渾身的力氣仿佛瞬間被抽空,十幾年的風雨感情換來的卻是一場空。
我頓時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踉蹌地走出那間屋子,一個人走到長江二橋上,想一跳了之。就在這時,得烏找到了我,他求我別做傻事,並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那樣了。我心軟了,乖乖跟著他回家了。
可第二天,得烏又走了,一個星期都不見人影,電話也總是關機。
那期間,我每次做化療,得烏都不見人影,我在醫院受盡煎熬,卻得不到愛人的一句貼心話,看著別人被老公悉心照顧,我心裡很不是滋味,我多希望得烏能陪在我身邊。
即使得烏這樣對我,可我還是很愛他,還是念他以前對我的好,我不忍心離開他,每次他要走,我都苦苦哀求,但他卻說:“看你那樣子,現在又老又醜,我才不願意和你在一起。”有一次,兒子實在看不下去,就質問得烏,為什麼在我媽生病前後判若兩人,沒想到他卻說,他那是“借雞下蛋”,找個有收入、有房子的女人,不用自己花錢養,還能倒貼他,多好。
前兩天,兒子跟我說,他很怕回家,一回家就看見我和得烏在吵架,一個執意要走,一個死活要留,總是那樣拉扯不完。
找我講述之前,秋馥和得烏深談了一次,她問得烏,對她還有愛嗎?得烏說,現在對她只有同情,看她是個病人,才拖著沒走。
[記者手記]
做個獨立的女人
記者 畢雲
女講述者中,像秋馥這樣的訴苦者不少,每次聽她們聲淚俱下地述說自己的苦痛和悔恨,我除了同情毫無辦法。像秋馥這樣的女人,她們的不幸與痛苦自然是不良男人造成的,可是,仔細想一想,也是可以從女人自身找到一些原因的。
說穿了,秋馥的獨立意識還是不夠。這正是她悲劇的根源。丈夫益才好賭,不顧家,勸不回頭了,離婚也就罷了,可是,為什麼一定要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系在一個品性不端的男人身上呢?
有工作,有經濟收入,在社會上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女人完全可以獨立,自主地安排自己的生活,尋找自己的愛情。如果選擇一個男人,一定是因為愛他,而不要因為別的什麼,為什麼僅僅因為自己的男人不成器,就去找另一個也不成器,甚至品性更劣的男人呢?這樣只會由不幸走向更不幸。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人堆裡,壞男人壞女人都會有的。女人,如果你遇到了一個壞男人,那麼,在恨那個壞男人的同時,也請反省一下:自己是否缺少一雙慧眼,是否對男人有一種不自覺的依賴性。
反倒是我這個病人拖著病怏怏的身子照顧喝得爛醉如泥的他。
一天,一個朋友告訴我,說得烏帶了個女人去他家過夜。淩晨5點多,我打的去了朋友家,到之前,我還一直心存幻想,希望這只是一場誤會。推開門,只見得烏和一個女人在裡面,像是剛剛起床的樣子,得烏和那個女人見到我都很吃驚。“你是誰啊?”那個女人惡狠狠地問我。“我是他老婆。”我渾身顫抖著回答。“誰說你是我老婆?我沒有老婆,我戶口本上寫的還是未婚。”我萬萬沒料到得烏會說出這種話。我渾身的力氣仿佛瞬間被抽空,十幾年的風雨感情換來的卻是一場空。
我頓時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踉蹌地走出那間屋子,一個人走到長江二橋上,想一跳了之。就在這時,得烏找到了我,他求我別做傻事,並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那樣了。我心軟了,乖乖跟著他回家了。
可第二天,得烏又走了,一個星期都不見人影,電話也總是關機。
那期間,我每次做化療,得烏都不見人影,我在醫院受盡煎熬,卻得不到愛人的一句貼心話,看著別人被老公悉心照顧,我心裡很不是滋味,我多希望得烏能陪在我身邊。
即使得烏這樣對我,可我還是很愛他,還是念他以前對我的好,我不忍心離開他,每次他要走,我都苦苦哀求,但他卻說:“看你那樣子,現在又老又醜,我才不願意和你在一起。”有一次,兒子實在看不下去,就質問得烏,為什麼在我媽生病前後判若兩人,沒想到他卻說,他那是“借雞下蛋”,找個有收入、有房子的女人,不用自己花錢養,還能倒貼他,多好。
前兩天,兒子跟我說,他很怕回家,一回家就看見我和得烏在吵架,一個執意要走,一個死活要留,總是那樣拉扯不完。
找我講述之前,秋馥和得烏深談了一次,她問得烏,對她還有愛嗎?得烏說,現在對她只有同情,看她是個病人,才拖著沒走。
[記者手記]
做個獨立的女人
記者 畢雲
女講述者中,像秋馥這樣的訴苦者不少,每次聽她們聲淚俱下地述說自己的苦痛和悔恨,我除了同情毫無辦法。像秋馥這樣的女人,她們的不幸與痛苦自然是不良男人造成的,可是,仔細想一想,也是可以從女人自身找到一些原因的。
說穿了,秋馥的獨立意識還是不夠。這正是她悲劇的根源。丈夫益才好賭,不顧家,勸不回頭了,離婚也就罷了,可是,為什麼一定要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系在一個品性不端的男人身上呢?
有工作,有經濟收入,在社會上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女人完全可以獨立,自主地安排自己的生活,尋找自己的愛情。如果選擇一個男人,一定是因為愛他,而不要因為別的什麼,為什麼僅僅因為自己的男人不成器,就去找另一個也不成器,甚至品性更劣的男人呢?這樣只會由不幸走向更不幸。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人堆裡,壞男人壞女人都會有的。女人,如果你遇到了一個壞男人,那麼,在恨那個壞男人的同時,也請反省一下:自己是否缺少一雙慧眼,是否對男人有一種不自覺的依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