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上大學以前,有一個很要好的。我這個人最大的愛好就是吃,他用自行車帶著我,從我的女同學面前招搖而過,然後去吃一條街的小吃。
我的第二大愛好是白線襪,他最善於投我所好,每月送我一雙,裡面放張小紙條,上面寫著“祝你開心”、“願你快樂”之類土裡土氣的話,對此類小把戲,我一向不屑一顧,不過襪子很漂亮,我笑而受之。
也許那句俗話說得好:“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們報考了相同的大學,卻因為幾分之差,被兩個不同的大學錄取了,我在南方,而他去了西北,離家的時候他去送我,我第一次離家去遙遠的地方,
在南方,我收到第一封信是他的:“飛兒,你好嗎?看著你興沖沖地上火車,很多想說的話我都沒說,也許你現在真的是什麼也不懂,包括愛情,不過,我會等你的,我知道,以前,你的身邊只有我,我們彼此都習慣了生活中存在對方,當你懂得愛懂得生活時,我不在你身邊,也許你會更慎重的選擇,我多麼希望那個人是我,但是我不想讓過去對你未來的生活有什麼影響,一年之內,我不會再給你寫信了,假期我不回家,你別找我了,我要讓你清醒的不受任何影響,如果一年以後你的男朋友還是我,
是的,也許我還真不懂,我只知道他呵護我,心疼我,竟然沒有想到過他還是愛我。我匆匆的收起了這封信,匆匆的開始了新的生活。
大學生活是豐富多彩的,一年也將過去,陪我走我一個人不敢走的黑暗去上晚自習的男生也換了幾個,後來我乾脆不去上晚自習,以這種關係和他們在一起,我只覺得彆扭,第二個七月來了,一年很快過去了,我開始心神不寧。
有一天晚上,我發現襪子破了,打開箱子,幾雙白線襪子洗得乾乾淨淨,疊得平平整整放在那裡,什麼時候我開始捨不得穿它,什麼時候我那麼用心的把它們放起來,我自己也不能解釋自己,但是我知道我一直都在思念他,一種很深的思念,
一個星期以後,我收到了一個郵包,一打十二雙白線襪整整齊齊擺在裡面,我知道那襪筒裡一定有一張紙條,我一隻只打開來,第一張:一月,想你,
我流淚了,是幸福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