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她時是二月的一個午後,太陽懶懶的在雲端裡散著泛白的光,有那麼一點擾人。一件深灰黑的針織長大衣,外加一條中紫色的羊絨圍巾隨意而又精心的系在胸前,讓人感覺不到一點寒意。她緩步走過籃球場時,我的籃球不小心撞上她的身體。我跑過去撿球,她停住腳不在意的看著我,那直順柔亮的黑髮絲絲分明閃動的光澤,風拂過她臉頰時層層誘惑不斷的射向我。我想我正是那個時候……
她長得算不上漂亮,五官卻有致的排列著,讓人無比感覺很舒心
。她正統的穿著在學生群中是特別出眾的,
我不知道我們這樣算不算是戀愛,每當我對別人說:這是我。她緘默著以禮示人,不承認也不否認,但從不參加我一幫朋友的聚會。可能在她的眼裡,一切是在胡鬧,虛耗生命。在她的圈子裡她同樣緘默著不提我的身份,但總是待在我的身邊,沒有人邀約她,我想不是因為我的緣故,而是似乎沒人發現她的好她的美。我弄不懂她是怎麼想的。
也許我們走在一起根本是不和協的,她不像小女生那樣喜歡粘人、發脾氣、撒嬌。很奇怪她卻從來沒批評我的不適。
無事的下午,我們在有情致創意的coffee shop裡面對面,她一成不變的喝一種叫“紫色戀情”的果茶。她是喜歡紫色的,紫色的神韻在她的眉眼間錯落有致生動的暈染開來,有一種懾人魂魄力量。兩個人在一起是互動的,
這樣很好,我心裡真是這麼想,一輩子就這樣我不能全部掌握她,就會有一輩子的追尋,一輩子的不放棄,一輩子的征服。我聽說紫色不是原來就有的,它源自于太陽生命光彩的一種,我希望它可以長久,但事與願違,我不明白為什麼在給了她靈動的美麗之後又威風凜凜狠心的收回。
“從一出生就註定我就像只蜉蝣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我試著讓自己離開動盪不安的浮萍,可是等不到我長出翅膀,便庸庸碌碌依附在浮萍間完成了自己短暫的一生。更覺得自己像一株萱草,它總是淩晨時迎著一天第一縷的晨風吮著晶瑩的露珠綻開著,又在夜裡默無聲息靜靜的孤獨的憔悴枯萎死去。這就是它的一生,來得悄然去的寂靜,沒有帶來什麼也沒有帶走什麼,似乎沒有苦痛沒有悲喜,你哪知它的悲苦心蕊,它多想多留戀世界一分,多想多美麗一刻,可是它不行,它只有一天的美麗。當你每天都看到嬌豔的它時,可知此一花非彼一花呢?我很慶倖在這短暫瞬間遇上懂得欣賞它美麗的你,
我想萱草綻放時淡紫白的花蕊我一定看的到……
daylily ,beauty of only a d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