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飛/文
在一個不算明媚的下午,我漫無目的地閒逛在校園的馬路上,看著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這麼多出雙入對的身影,不禁感慨大學的速配率之高。我一邊感歎人生苦短,應發奮圖強,不應學他們,一邊卻踱進了網吧,準備消磨一下青春。打開QQ,線上的小頭像全灰著,沒人線上啊,我哈欠一聲準備下線,正在這時傳來當當當的聲音,一條訊息發來,寫道:只聊陌生人。網名叫“恰似你的溫柔”,是個MM的頭像,沖這名字,我喜歡,就跟她聊吧。按下接受,閃亮的小女生頭像出現在我的好友裡。
“你好呀,認識你很高興!”小MM的聲音仿佛透過資訊軟軟地飄過來,
“余心亦有戚戚焉,今日得見芳駕,實乃三生有幸啊。”
“呵呵,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不敢當,不敢當,詩雲:網上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嘛!”能用的都用上了,我也不能示弱。
我們越聊越投機,女孩子的心事總是特別多,我成了傾訴對象。她說她今天心情不太好,剛和男友吵架了並提出分手,還講了他們之間的許多美好回憶,我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說著些安慰的話,同時在我的心底某個角落被深深地觸動了一下。
看著“恰似你的溫柔”這個網名,我默默無語。是啊,我怎麼了,不覺得,淚水逐漸模糊了我的雙眼,記憶的洪閘再一次打開了……
那個難忘的夏天,教室窗外的知了拼命地在發洩地下生活的苦悶。
“風,可以教我打乒乓球嗎?”一個叫阿雪的女孩子扭過頭來。時間仿佛在那一刻凝固,剛邁出去的前腳被定格住了。阿雪的聲音就好像一道冰涼的冷空氣劃入心中,沁人心脾。
“喂!可以嗎?”
“啊,哦,可…可以,當然可以。”我回過神來。
“那就多謝了!”
故事就是這樣開始的。我深信電影《我的野蠻女友》裡的一句話:命運是用誠心去搭造一座機會的橋樑。現實中沒有太多的偶然,有的只是你刻意追求的必然。所以才會有我與阿雪在食堂中“偶然”的碰面並坐在一起;才會有在街上“偶然”的相遇並共同吃飯;才會有下晚自習後“偶然”又一起回去……
一個人自由自在的時候覺得時間過得飛快,
阿雪開朗活潑,待人熱情,走到哪裡都像一隻歡樂的小鳥。與別人說話時,她總愛眯著眼睛,微微揚起的嘴角盛滿了笑意,並不時露出可愛的小虎牙。阿雪又是一個溫柔嫺靜的女孩子。不算很大的眼睛清澈而明亮,似有一汪潭水,蕩漾著柔情。只是安靜地注視著你,看著看著,仿佛讓你覺得整個世界都要融化在這汪清潭裡。如果讓我甘心作一條水草,我會願意嗎?我想,是的,我願意。
日子就這樣在雷雨中我和阿雪拉著手尖叫著穿過大街不管別人驚異的目光中溜走;日子就這樣在烈日下我倆吃著冰淇淋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中溜走;日子就這樣在用單車載著阿雪軋過沙沙作響的鋪滿落葉的馬路中溜走;日子就這樣在漫天紛雪下阿雪躲在我的大衣裡暖著冰冷的雙手中溜走。
聰明的你們請告訴我,甜蜜的日子為什麼一去不復返了呢?
臨近畢業了,大夥都在為各自的前程奔忙。多不了的是上的課,而少不了的是一頓接一頓的散夥飯和一撥接一撥的送同學。只是阿雪原本清澈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霧,那眼神中分明有一種憂鬱和茫然,並且越來越深。每當我問她時,她總說沒事,爾後又常會自言自語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有一次,她忍不住問到:“風,你說戀人是不是總有一天會分開?”我的心不由得一緊,我摟著她:“不會的,不會的,上天是不會讓相愛的人分開的。”我多希望時間就這樣停滯不前,
“我們……我想我們‘不合適’,還是分開吧。”她遲疑著說了出來。我的心像被猛地攥住一樣,疼得幾乎無法呼吸。
我深吸一口氣。“不可挽回嗎?”
回答只是沉默。
“真的就———就這樣結束了嗎?”
還是沉默。
……
整個大四我在渾渾噩噩中度過,我用上網、喝酒來麻醉自己,聽近乎瘋狂的搖滾樂,在球場上盡情發洩自己,直到疲了,累了還不肯停歇,因為我不知道一旦我停下我將幹什麼。我總是在對自己說:有什麼,在漫漫青春中,這已經過去的617個日日夜夜又算得了什麼?我不在乎。可是為什麼我的心總是隱隱作痛呢?我不知道。
“嘀嘀嘀……”一陣陣的訊息聲將我拉回了現實。是啊,我在逃避嗎?阿雪是我心底最深的痛楚嗎?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愛她?我曾經千百次地問自己。無論是與不是,過去的畢竟無法挽回。回憶就像一塊大石頭壓得我好沉重。幾個哥兒們不忍看到我這樣落魄,總勸我:“天涯何處無芳草,再找一個嘛。”也總會向我推薦這樣那樣的女孩,可我總會自覺不自覺地拿她們與阿雪比較,尋找哪怕是一絲絲的影子,我失望了。阿雪,你知道嗎,沒有人可以“恰似你的溫柔”。
“我在,我在呢,我問你,你愛他嗎?如果是,那麼不要讓能夠挽回的變成遺憾,過去的就永遠找不回來了,你想變成《大話西遊》裡孤獨一世的孫猴子嗎?要珍惜啊。我就說這麼多,你自己決定吧。”我在鍵盤上敲出了這麼幾行字。
“也許你說得對,那我應該回去找他,謝謝你啊。”
“別謝了,快去吧。”
“真的謝謝你,我想我不能沒有他,再見!”
我想我也該下了,如果有些人註定是你生命中的過客,那就在應該下站的時候
下來吧,從容的目送屬於她的人生列車遠去吧,默默地祝福她,畢竟能陪她走過一程,看一段風景已經足夠了。不是嗎?曾經的愛情電影已經落幕,屬於我的人生還得繼續,也許遠方還有另一個“阿雪”在等著我呢。可是為什麼我的心總是隱隱作痛呢?我不知道。
“嘀嘀嘀……”一陣陣的訊息聲將我拉回了現實。是啊,我在逃避嗎?阿雪是我心底最深的痛楚嗎?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愛她?我曾經千百次地問自己。無論是與不是,過去的畢竟無法挽回。回憶就像一塊大石頭壓得我好沉重。幾個哥兒們不忍看到我這樣落魄,總勸我:“天涯何處無芳草,再找一個嘛。”也總會向我推薦這樣那樣的女孩,可我總會自覺不自覺地拿她們與阿雪比較,尋找哪怕是一絲絲的影子,我失望了。阿雪,你知道嗎,沒有人可以“恰似你的溫柔”。
“我在,我在呢,我問你,你愛他嗎?如果是,那麼不要讓能夠挽回的變成遺憾,過去的就永遠找不回來了,你想變成《大話西遊》裡孤獨一世的孫猴子嗎?要珍惜啊。我就說這麼多,你自己決定吧。”我在鍵盤上敲出了這麼幾行字。
“也許你說得對,那我應該回去找他,謝謝你啊。”
“別謝了,快去吧。”
“真的謝謝你,我想我不能沒有他,再見!”
我想我也該下了,如果有些人註定是你生命中的過客,那就在應該下站的時候
下來吧,從容的目送屬於她的人生列車遠去吧,默默地祝福她,畢竟能陪她走過一程,看一段風景已經足夠了。不是嗎?曾經的愛情電影已經落幕,屬於我的人生還得繼續,也許遠方還有另一個“阿雪”在等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