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訴者:瀟瀟(化名),女,28歲,某集團員工
文 字:安心
我和張博(化名)戀愛五年了,他大我六歲,我們感情一直很好,雖然沒有轟轟烈烈,但一直平靜安詳,就像潺潺的小溪流,沒有激起浪花,卻一直纏綿不止。
我的性格偏內向,喜歡安靜,這一點張博和我一樣,休息日我們很少出去玩,頂多逛逛公園、看看電影,他喜歡聽音樂,我喜歡看書,兩個人在一起很和諧。張博給了我很大的安全感,把我寵得像個孩子,我們相戀五年,同居兩年,生活中大大小小的事他都不用我操心。我就像一朵在溫室裡的花,日子過得懶洋洋地舒服。
兩年前,我跳槽到現在的單位。曉藍(化名)是同事曉紅(化名)的弟弟,跟我同歲,是一家公司的工程師。第一次見到曉藍是前年年底的公司酒會,他騎一輛超炫的摩托車來接曉紅,站在酒店大廳門口叫:“曉紅——”
我和曉紅一起出來,跟她開玩笑:“你真沒威信,弟弟都直呼其名。”曉藍呵呵地沖我笑,露出很白的牙。帶曉紅走的時候,曉藍回頭沖我招手,笑。
從那以後,曉藍每次到單位找姐姐,都會跟我閒聊幾句。去年初春的一天,曉藍忽然給我打電話,說他們幾個朋友週末去踏青,問我能不能跟他一起去。坦白說,剛開始的時候我只把曉藍當弟弟,雖然他和我同歲,卻把他看作小孩子。正好那個週末張博值班,我便答應了曉藍。
從曉藍朋友的眼光和口氣中,
那天我玩得很開心,和曉藍那幫男男女女的朋友大笑大叫,我們打球、放風箏、野炊……我發現出來玩還這麼開心,和張博在一起五年,我們從來沒踏過青。曉藍對我很照顧,像個小男子漢,也不叫姐了,瀟瀟這瀟瀟那地叫。
從那以後,曉藍見到我再也不叫姐,我當著曉紅的面說過他,他不服氣地撇嘴:“我問曉紅了,你生日比我還小一個多月呢!”曉紅笑駡他傻,開玩笑說:“當心讓張博哥哥知道,非罵你不可!”我也跟著笑,卻看見曉藍的臉一下拉得老長,使勁盯著我。
曉藍開始頻頻給我打電話,約我出去吃飯,
我告訴曉藍,我和張博已經同居兩年了,我們正打算買房子,然後就結婚,“曉藍,我不相信你沒女友,你該跟和你差不多的女孩。”他沉默,然後說:“以前有,但她必須要我依著她,不滿意就發脾氣……我想試試,看誰更適合我。”
曉藍是個懂事的男孩,他知道我和張博多年的感情,知道我們正談婚論嫁,他不說,只是對我好,用盡心思討我開心,就像一個知道沒有明天的重病患者,一分鐘都想當做一年來過。說實話,我喜歡曉藍,和張博在一起我總感覺自己是個馬上要為人婦的成年女人,
我開始找各種理由和曉藍在一起,張博就像對孩子一樣,每次出門都會囑咐:“好好玩,早點回家!”走出張博的視線,我便不再是溫室裡的花朵,而是變成一隻快樂的小鳥,和曉藍一起開心地嬉戲,我知道走出溫室肯定要遭受風雨,但這樣我卻能真切地感受陽光和清風。
那個曉藍已經說了分手的女孩又找上門來,說她知道自己錯了,以前對曉藍太過分,以後一定改,讓曉藍再給她機會。曉藍問我怎麼辦,我心裡酸酸的,但還是笑著對他說:“年輕誰沒犯過錯啊,再說人家是女孩子,你寬容一點嘛!”他看著我,
我知道曉藍什麼意思,自私一點說,我也想過重新選擇,可是,感情是說變就變的嗎?習慣於吃某樣東西,偶爾換換口味還可以,徹底改變的話,能保證一定適應嗎?雖然和曉藍在一起很開心,可是如果心動就要重來,那人這一生肯定要重新選擇好多次。所以,我無法因為曉藍就放棄和張博多年的感情。
我和曉藍談,告訴他,他對我的迷戀只是一時,他無法保證會一輩子守在我身邊,“可是張博能,曉藍,我不想拿感情當賭注。”他有點不服氣:“可是不試怎麼知道呢?”我很坦白地對他說:“如果我很愛你,就不會有這些顧慮了,之所以不能,是因為愛得不夠,或者是不愛。
最後,曉藍答應和我做好朋友,似乎有點不甘心地說:“你可不能在心裡把我排在張博後面。”我笑著告訴他:“你排第一!”是的,不一樣的起點,可以有很多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