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時間可以撫平一切,過去的歡樂和悲傷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漸漸淡去,而每一天都是在迎接一次新的生活。
原以為,時間是治癒創傷的良藥,它應該能夠解決一切問題,可是當痛苦過去以後,才知道時間原本是一種治慢性☆禁☆病的慢性藥,當表面的傷口緩緩癒合,強烈的疼痛逐漸過去,留下來的卻是每逢天氣潮濕時隱隱的痛和一種難以忘卻的回憶。痛苦本是無法徹底治癒的,這時,時間只是一種唯一有效的藥。
又是夏季陰雨綿綿的一天,偉落寞地望著窗外,雨絲霧一樣籠罩著大地,就象她的心,
認識成是在一個偶然的場合,卻不曾想這竟成了她生命中的痛。成,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個子高高的,走路的樣子男人極了。從部隊轉業後,在一家國家機關工作,而且幹得相當不錯,已是一個部門的中層領導。但這個男人天生是不甘於現狀的,他以敏銳而超前的目光,瞄準了金屬回收這個領域,從很小做起,一直做到今天的風聲水起,已成了本市有名的金屬回收行業的龍頭老大。
成功的男人自然是有個人魅力的,可貴的是成從來都是不驕不躁、不溫不火的樣子,從不向別人炫耀自己的成功和財富,為人處世依舊平和得很,這一點深深地打動了偉。本來偉只想通過同學認識成來拓展一下旅遊業務,
偉本身是一個單純的女人,雖然已經30多歲,但骨子中依舊是十分單純的。單純的人,對愛人、對朋友都是清清楚楚,不懷任何心機。是非觀點很強,該愛就愛,該恨就恨,頗有“俠義”之風。老公是學校時的同學,也可謂“兩小無猜”。十幾年的婚姻下來,
成就在這個時候闖進了偉的視野,與老公無形中形成了鮮明的反差。四十幾歲的男人依舊充滿了生機勃勃的活力,對工作、對事業的那份熱情感染、震撼了偉,偉的心悄然間發生了變化。在以後幾次不期然的吃飯聊天中,隨著對成的瞭解越來越深入,成身上的優點越發凸顯出來。
不知不覺中,偉已陷入一種難以自拔的狀態。上班、在家、會友,不經意間就會想到此時的成在做什麼,會不會對她也有一絲牽掛。好幾次,她都按捺不住自己的感情撥電話給他,而電話中的成總是以平和的口吻,甚至象哄一個孩子似的對她輕言細語,每次她都是不舍地放下話筒,而覺得意猶未盡。閑下來,她會分析自己的心態,與成只是一個普通的朋友吧,不牽扯感情的那種;但是分明又不是,為何她的心總因想起成的一霎而忽然覺得心痛。這種心事她不敢講給家人和朋友,
這種備受感情折磨的日子過了好長一段,而這段無法訴說的心事又能與誰說?這段時間她沒有再主動聯繫過成,她把握不准她在成心中的位置。一個偶然的場合和朋友去吃飯,當她準備去洗手間,正穿過那條長長的無人過道時,一個人正對著她走過來,是成,在這個時候兩人相遇,互相微笑、打招呼而又擦肩而過,偉相信這就是緣,躲也躲不開。夜晚躺在床上睡不著的時候,她做了一個決定,“解鈴還須系鈴人”,必須找成當面談談。
為了這次見面,偉甚至想到自己要穿一件什麼樣的衣服,心情激動而複雜。在電話中,成終於答應在一個下午見面,也許他也意識到了什麼?偉趕緊收拾一下自己,穿了一條藍色的淑女味十足的長裙,打個車直奔那家“茶室”。成的車已經到了,他正在等她。在一間幽靜的茶室落座後,成開始找一些話題,談朋友、談工作,偉一直默默地聽著。終於成不再講什麼了,而偉勇敢而平靜地直視著成,直直地問出:“你一直在講別人的事,難道不能講講你自己嗎?我不想再裝下去了,太累了,我們可不可以只談談你和我之間的事嗎?”這句話一出口,偉看到成的臉色一下變得凝重起來,停頓片刻後,成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對偉講:“既然你這麼坦誠地說出來,我也會非常坦誠地把我的想法講出來。作為一個女人講出這些話不是一件容易事,我要先謝謝你。其實我對你一直也有感覺,所以我一直在逃避,在你幾次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就意識到你的心思了。如果說我一點時間也沒有,那也只是一個藉口,可是真正讓我不顧一切地接受你的感情,我又根本做不到。因為最根本的是你我都有家庭,這樣做對家庭的傷害太大了。有人說只要不說出來就不構成傷害,可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只要做了,就一定會被別人知道。而且最主要的是我們雙方的家庭,我們都有一個不錯的家。我老婆當初和我結婚的時候,我一無所有,她懷孕的時候只能借住在一家別人堆放雜物的小房中,家中什麼也沒有,那幾年我當兵,又不能照顧她,所以我覺得欠了她許多。我曾經發誓,轉業後一定要好好補償她為我的付出,讓她住上最好的房子,讓她過上舒心的日子。所有這一切成了我奮鬥的動力,轉業後,我什麼也幹過,擺地攤、販魚、賣月餅……只要能讓生活好一點,什麼苦和累我都不怕,直到今天我算是事業有成,這一切得之不易,所以我不能不顧老婆的感受而做出傷害她和家庭的事。而且我是從部隊出來的,多年來受著正統的教育,對社會上那些“包二奶”的行為十分看不起。所以儘管我也喜歡你,但是良心和理智不允許我做出出軌的事。這樣,不但傷害了家庭也會最終傷害了你。如果最終你受到傷害,有多少錢也是彌補不了的,我不願意發生這樣的事情…….”偉靜靜地聽著,她承認成是個優秀的男人,尤其在這樣一個物欲橫流的社會中,他是一個有情有義、有道德有責任感的好男人,而這一點正是打動她的主要原因之一,這樣的好男人對任何人都會是負責的,不會輕率地對待一個真心愛他的女人。偉好象有些不甘心這樣的回答似的,深吸一口氣,徹底地把自己幾個月來沉甸甸的心事一吐為快。她壓抑了這麼久,她實在不能再這樣背負著如此沉重的感情自欺欺人地生活下去了。
成聽完了偉內心的傾訴,桌上煙缸中的煙頭越集越多了,一盒煙都快抽完了,再一次拿出一支吸上,成誠懇地注視著偉,目光激動而熱烈,他對偉講:“我不是在和你講什麼大道理,我也是一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也有正常的欲望,也在某些時刻心動過。但是,我不能,我真的不能。我不能背叛自己的良心,如果邁出這樣一步,我這一輩子都會不得安寧。你知不知道,有些事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到時候無論用什麼方法或用多少錢都是挽救不回來的。希望你能理解我!”成講的這些偉承認都是對的,而且她能看出成是發自內心的,因為儘管茶室涼意襲人,成的臉因為激動還是漲紅了。可是她的心情並沒有因此而輕鬆起來,反而忽然間,她覺得自己是不是幹了一件蠢事,這樣面對成而遭到拒絕,成會不會因此而輕視她。偉一下站起來,她只想趕緊離開這裡。她急切地對成說要走了,看也不看成的臉色,就
逃也似的離開了茶室。外面的太陽依舊明晃晃地烤人,但是她的心卻冰冷地抽搐起來。成要送她,她馬上拒絕了,她放下了所有的自尊和驕傲得到了這樣的答案,一時間她還平靜不下來。她匆匆打了車直接到了家,推開家門,無力地倒在那裡,心就象被抽空了一樣,不能言語、不能思想。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掙扎地起來,已近黃昏了,她的頭卻暈暈沉沉的。家人快回來了,她去廚房準備開一壺水,可拿起暖水瓶的時候,卻忽然失手,隨著清脆的一聲暴響,她不禁嚇了一跳。腳下是白花花的一地碎片,她慢慢地蹲下來,淚一滴滴地落在這些碎片上,就像是她此時此刻的心,也被一片片撕碎了。她一邊流著淚,一邊用手一片、一片地把滿地的碎片拾起,用了好長好長時間,分明她想拾回的是自己已破碎的心,而這一切卻是如此徒勞。在每一片碎片中,她分明看到刻骨的疼痛。
一夜無眠後,她強打精神來到了單位,成的電話來了,電話中成儘量用一種平靜的口氣,而她似乎看到了他不平靜的心。成對她講,剛和她分手,車就撞了,這是開車二十年來第一次撞車,他倒車的時候和一個駛過來的車撞了,車尾撞了一個大坑。偉用調侃的語氣告訴他,自己也打了一個暖水瓶,算是扯平了。緣,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緣。佛祖說:“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那麼他們註定是有緣無份的,他們兩人,只不
過是塵緣交錯中的驚鴻一瞥,只是那一瞬,卻可能註定偉終生的痛。
時間依舊不緊不慢地走過,他們兩人都在試圖平靜下來,恢復以往的生活,就象什麼也未曾發生過一樣。不再聯繫,只有心的拷問……
我也會非常坦誠地把我的想法講出來。作為一個女人講出這些話不是一件容易事,我要先謝謝你。其實我對你一直也有感覺,所以我一直在逃避,在你幾次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就意識到你的心思了。如果說我一點時間也沒有,那也只是一個藉口,可是真正讓我不顧一切地接受你的感情,我又根本做不到。因為最根本的是你我都有家庭,這樣做對家庭的傷害太大了。有人說只要不說出來就不構成傷害,可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只要做了,就一定會被別人知道。而且最主要的是我們雙方的家庭,我們都有一個不錯的家。我老婆當初和我結婚的時候,我一無所有,她懷孕的時候只能借住在一家別人堆放雜物的小房中,家中什麼也沒有,那幾年我當兵,又不能照顧她,所以我覺得欠了她許多。我曾經發誓,轉業後一定要好好補償她為我的付出,讓她住上最好的房子,讓她過上舒心的日子。所有這一切成了我奮鬥的動力,轉業後,我什麼也幹過,擺地攤、販魚、賣月餅……只要能讓生活好一點,什麼苦和累我都不怕,直到今天我算是事業有成,這一切得之不易,所以我不能不顧老婆的感受而做出傷害她和家庭的事。而且我是從部隊出來的,多年來受著正統的教育,對社會上那些“包二奶”的行為十分看不起。所以儘管我也喜歡你,但是良心和理智不允許我做出出軌的事。這樣,不但傷害了家庭也會最終傷害了你。如果最終你受到傷害,有多少錢也是彌補不了的,我不願意發生這樣的事情…….”偉靜靜地聽著,她承認成是個優秀的男人,尤其在這樣一個物欲橫流的社會中,他是一個有情有義、有道德有責任感的好男人,而這一點正是打動她的主要原因之一,這樣的好男人對任何人都會是負責的,不會輕率地對待一個真心愛他的女人。偉好象有些不甘心這樣的回答似的,深吸一口氣,徹底地把自己幾個月來沉甸甸的心事一吐為快。她壓抑了這麼久,她實在不能再這樣背負著如此沉重的感情自欺欺人地生活下去了。成聽完了偉內心的傾訴,桌上煙缸中的煙頭越集越多了,一盒煙都快抽完了,再一次拿出一支吸上,成誠懇地注視著偉,目光激動而熱烈,他對偉講:“我不是在和你講什麼大道理,我也是一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也有正常的欲望,也在某些時刻心動過。但是,我不能,我真的不能。我不能背叛自己的良心,如果邁出這樣一步,我這一輩子都會不得安寧。你知不知道,有些事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到時候無論用什麼方法或用多少錢都是挽救不回來的。希望你能理解我!”成講的這些偉承認都是對的,而且她能看出成是發自內心的,因為儘管茶室涼意襲人,成的臉因為激動還是漲紅了。可是她的心情並沒有因此而輕鬆起來,反而忽然間,她覺得自己是不是幹了一件蠢事,這樣面對成而遭到拒絕,成會不會因此而輕視她。偉一下站起來,她只想趕緊離開這裡。她急切地對成說要走了,看也不看成的臉色,就
逃也似的離開了茶室。外面的太陽依舊明晃晃地烤人,但是她的心卻冰冷地抽搐起來。成要送她,她馬上拒絕了,她放下了所有的自尊和驕傲得到了這樣的答案,一時間她還平靜不下來。她匆匆打了車直接到了家,推開家門,無力地倒在那裡,心就象被抽空了一樣,不能言語、不能思想。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掙扎地起來,已近黃昏了,她的頭卻暈暈沉沉的。家人快回來了,她去廚房準備開一壺水,可拿起暖水瓶的時候,卻忽然失手,隨著清脆的一聲暴響,她不禁嚇了一跳。腳下是白花花的一地碎片,她慢慢地蹲下來,淚一滴滴地落在這些碎片上,就像是她此時此刻的心,也被一片片撕碎了。她一邊流著淚,一邊用手一片、一片地把滿地的碎片拾起,用了好長好長時間,分明她想拾回的是自己已破碎的心,而這一切卻是如此徒勞。在每一片碎片中,她分明看到刻骨的疼痛。
一夜無眠後,她強打精神來到了單位,成的電話來了,電話中成儘量用一種平靜的口氣,而她似乎看到了他不平靜的心。成對她講,剛和她分手,車就撞了,這是開車二十年來第一次撞車,他倒車的時候和一個駛過來的車撞了,車尾撞了一個大坑。偉用調侃的語氣告訴他,自己也打了一個暖水瓶,算是扯平了。緣,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緣。佛祖說:“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那麼他們註定是有緣無份的,他們兩人,只不
過是塵緣交錯中的驚鴻一瞥,只是那一瞬,卻可能註定偉終生的痛。
時間依舊不緊不慢地走過,他們兩人都在試圖平靜下來,恢復以往的生活,就象什麼也未曾發生過一樣。不再聯繫,只有心的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