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陽光明媚,點燃一支煙。喜歡沉醉在這清澄的安靜世界中,看著煙在透過窗紗的陽光裡跳舞,任自己的心情在這個清晨飛揚。突然想起了他,一如在紅酒和玫瑰的舞會上突然出現惡疾一樣令我心痛。
相識的那個冬季異常寒冷,公司裡的每個人都做著自己的工作,沒有人打擾這寂靜,更沒有人提起那天是耶誕節。部門經理林讓我到別的公司去取一份材料,我還沉醉於剛才給自己編織的聖誕美夢裡,沒有及時的給他回答。在看到他的留言後,剛想起身要去完成他交給我的任務,卻見他滿臉惱怒的瞪了我一眼抄起大衣摔門而去,
林取完材料回來,所有的同事都默不做聲,好容易盼到了下班,大家都準備回家的時候。林說:“今天耶誕節,我們出去玩吧。”愛熱鬧的同事們當然不會拒絕他這個大紅人的建議,提議找個溫馨的地方吃火鍋。席間,我坐在林的正對面,一翻烈酒入胃,他對我說在今天工作上的無理表示歉意,而我什麼都沒聽見只是一杯杯的和他喝酒。
"嗯,你…"
"什麼…?"我用極其溫柔的語調,掩飾怕被看穿的無助。
"很漂亮…"
"是嗎?"我說,松了一口氣。
“有煙嗎?”被這麼一問,我從皮包中取出七星香煙。正想用火柴替他點火時,他說不用這麼客氣,把火柴拿過去自己點火。我把香煙遞過去,他把火柴丟過來,動作很粗魯,這麼一來,我的手指碰到了他的指尖。只不過是一瞬間的接觸,但感覺就像是電影的慢動作一樣。我的手指和他的手指繞在一起,
在如此昏暗的房間裡,我們只是進行著一次又一次的挑逗儀式,用眼神,用語言。最後誰也沒說什麼就緊緊的抱在了一起,兩個小時後他匆匆的離開了KTV。我知道那是因為他的在賓館裡等著他。
夜,那麼的誘人,就象他誘惑我一樣。夜,可惜又那麼的短暫!清晨醒酒後的我頭疼欲裂,不想上班並不是因為醉酒後的頭疼,其實是因為辦公室戀情結局總是會兩敗俱傷,我想我比誰都清楚這點。可我得養活自己,照鏡子 發現鏡子裡的自己也是輕浮的 無聊的 世俗的,我一邊躲避著這些顏色 鄙視著這些顏色 但同時也沾染了這些顏色,流著淚發現自己竟然也是虛偽的 兩面的 可惡的;穿衣,
整個上午我都對著電腦不敢回頭,一動不動,忍不住的時候便到大廳裡透一下氣,林發來一個短消息:“好想你!”所有醒酒後的禁忌都被他的一個短消息轟擊的支零破碎。
我們在一起了!我和這個比我矮許多、比我大許多、還沒離婚的林相愛了!他曾叫我妖精,我曾叫他魔鬼,因為我和林都屬於不羈、無所謂的人,所以最開始相愛的時候,我們都戲謔的對彼此說:“我們開始了這場遊戲,看最後誰輸誰贏。”
一個月後.
我們昂著頭牽著手,任他的未離婚的女人跟在我們的後邊哭泣,在他絕情的拋棄那個女人時,我漠視著眼前這個男人,我轉過身對那個女人說了一句話:“我們一樣可憐,
朋友、同事和家人的壓力和反對更加緊了我們相伴的步伐,我們同居了。欣喜若狂的我們認真的佈置著溫馨的愛巢。他說他正和他的妻子辦離婚手續,他說要用他的離婚證書做我21歲的生日禮物。我們在雨夜裡坐在路邊和啤酒;聽著他彈著吉他唱著歌,我們抱頭痛哭;每天清晨怕飛機聲音吵了我的美夢,他都會用手捂住我的耳朵;一起在廚房忙來忙去,做出最難看而又最好吃的美食;情人節,出差的他打了越洋電話哭著說好想陪在我身邊;淩晨一點牽著我們家咪莎狗狗滿大道跑;一起沉醉與衛慧編織的夢裡,
我們相識的第150天,他回家給他姥姥過生日,從此我們再不曾相見。他跑掉了,他說他要找他的前妻,他說他厭倦了這種日子,他說我給他的壓力他大,他說···
其實,我知道是因為又一個比我年輕、比我漂亮的女孩出現,她也是他公司的同事,他打了電話來:“我給你買一千塊錢的衣服你看都不看,給她買三百塊錢的衣服她開心極了。”他走了,就這樣扔下我一個人;他走了,帶著他本身的巨大壓力和傷痛;他走了,任我在他的陰影中這樣沉淪、頹廢下去。
我在包裡翻開他在熱戀時寫給我的信:
在我來不及抗拒的時候,我發現我已經深深的愛上了你。這是黑色的愛,越愛越絕望、越愛越讓我窒息。我願在天空裡飛翔,然後以極美的姿態墜下,在你還沒拋棄我的時候。
把這封信撕得粉碎,我陷入了思維混亂當中,忽然很想隨隨便便地將自己委於塵土,以懲罰自己的癡迷和瘋狂。給了一個剛認識的男人電話,說你快來吧,他看見我坐在公路上,汗水和淚水粘亂了頭髮粘在臉上,眼睛紅腫而悽楚,讓他想起了一曲悲哀的爵士音樂LITTLE GIRL BLUE。他的滿腔火熱的欲望頓時變的冰涼,這一晚上他一直在傾聽和懊惱。
就這樣,在公路上我和他一起熬過6個小時。
天亮的時候,他抱住我,對我說:“寶貝,跟我走吧,我會給你一生一世的幸福。”
我掙脫開他的擁抱,“一生一世的,是什麼!是不是意味著,蘋果一樣的臉龐和早上八九點種的太陽,享有的安眠,一隻蜻蜓在荷葉上曬太陽。原來是一個好得讓人不斷發笑,偷偷笑,大聲笑的超級笑話。”
我站起身,整理衣服,招了輛出租消失在這條見證我們第一次擁抱的公路上,留下了那個陪了我6個小時很愛我,我卻根本沒有記住名字的男人。
那個夜晚,我說,就這樣吧。
帶著他本身的巨大壓力和傷痛;他走了,任我在他的陰影中這樣沉淪、頹廢下去。
我在包裡翻開他在熱戀時寫給我的信:
在我來不及抗拒的時候,我發現我已經深深的愛上了你。這是黑色的愛,越愛越絕望、越愛越讓我窒息。我願在天空裡飛翔,然後以極美的姿態墜下,在你還沒拋棄我的時候。
把這封信撕得粉碎,我陷入了思維混亂當中,忽然很想隨隨便便地將自己委於塵土,以懲罰自己的癡迷和瘋狂。給了一個剛認識的男人電話,說你快來吧,他看見我坐在公路上,汗水和淚水粘亂了頭髮粘在臉上,眼睛紅腫而悽楚,讓他想起了一曲悲哀的爵士音樂LITTLE GIRL BLUE。他的滿腔火熱的欲望頓時變的冰涼,這一晚上他一直在傾聽和懊惱。
就這樣,在公路上我和他一起熬過6個小時。
天亮的時候,他抱住我,對我說:“寶貝,跟我走吧,我會給你一生一世的幸福。”
我掙脫開他的擁抱,“一生一世的,是什麼!是不是意味著,蘋果一樣的臉龐和早上八九點種的太陽,享有的安眠,一隻蜻蜓在荷葉上曬太陽。原來是一個好得讓人不斷發笑,偷偷笑,大聲笑的超級笑話。”
我站起身,整理衣服,招了輛出租消失在這條見證我們第一次擁抱的公路上,留下了那個陪了我6個小時很愛我,我卻根本沒有記住名字的男人。
那個夜晚,我說,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