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是個愛哭的女人,儘管我在人前很堅強。愛哭就是愛哭,不受控制地從淚腺流出水狀物,不管我樂不樂意承認,不管我如何想著法子去克服它,消滅它,它的存在卻仍是個不爭的事實,就算我閉上眼睛,就算我蓋住耳朵,就算我繞著地球甚至宇宙兜一圈回來,它還是會頑劣地、不死心地出現:就像殺不絕的蟑螂和來不盡的老鼠。我哭鼻子的Timetable大約是:早上起床後,午睡後和臨睡前,而那時的我只是一個紅眼睛紅鼻頭的小女人。因了這個毛病,我總是小心翼翼地躲著哭,生怕一不小心就哭著哭著就暴露在人前,
而認識了韓,使我更加的不安。那天的我特別煩躁,人煩躁的時候是不需要理由的,只是單純地無端地想挑釁,想挖苦,想報復,想對人發火。可仔細想想,又或許是因那小雨,那密密的從天邊一直織過來的小雨,我是最討厭這樣的天氣了,暗暗的濕津津的將人泡在裡邊,就像……就像天氣中的太監,也像……也像那個教現代哲學,皮膚糙得像樹皮,說話奶聲奶氣的娘娘腔老師,讓人雞皮疙瘩掉滿地的不舒服。而就在我太虛神游之時,平子不知從何鑽出來猛地拍了拍我肩膀,指了指身旁的瘦高個兒:“呶,我——韓。”我趕忙傻兮兮地點點頭,一來沖著平子表示我的靈魂已安然歸位,二來沖著韓表示我正與他打招呼。
從來就沒想過,自己也會在大學裡玩一場愛與不愛的追逐遊戲,因為那不在我的掌握之中。我不願我純純的校園戀情輕易地發生,
韓壓下沉沉的目光,一次又一次,那令我渾身發顫,
那頓飯以後的我,就像和韓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一般,
再舊的戲碼——好朋友愛上自己的男友,也能傷人。儘管平子總是大大咧咧:“劃掉了,劃掉了就好,許多事該劃掉就要劃掉。真的,為什麼要藏起來呢?”但我不相信,心和魂兒牽著手走了,不是說能找回來就能找回來,說劃掉了就能劃掉,我不能,平子也是。可我又能對平子說什麼呢?!愛來了,誰也逃不掉,那不是“對不起”三個字就可以任意抹去的。在平子的日漸憔悴下,我和韓的一見鍾情,我和韓的志趣相投,我和韓的出雙入對都背負了滿滿的罪惡感。只是,我已放不開韓了。我習慣于韓身一特有的淡淡的煙味,迷戀于韓那份執著的孩子氣,陶醉于韓給予的憐惜的深深的吻,而這些本都該屬於平子。我想我該是神經錯亂了,通常愛哭的女人都毛病多多,因為我總是在韓的懷中迅速地找到安適的位置後,便想起平子對我展開的蒼白的笑容,平子枕巾上斑斑的淚跡,而且愛哭的毛病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常常在韓的面前也會莫名其妙地掉下淚來。
我是被逼著靜下來了,但是靜下來的只有身子,不是負罪的心,也不是掛念韓的情緒。情緒是一條動盪的遊絲,系住身子也系住沉重的心。心要拉著身子離開韓,身子要拖住心靜下來,兩端相互牽扯著,像拔河。我沒有權利指揮這場拔河,只是盼望著有一方很快戰勝另一方,使我松下來,再次成為一個完整的自己。
於是我哭著跑去找韓,宿舍裡冷清地只他一人在手提PC上衝浪。我語無倫次地告訴他:“愛哭的女人會偶爾有歇斯底里狀態,很可怕的……她生出來的小孩也會很愛哭,她專搶別人的男朋友不是好女人……”末了,我嗆著氣說:“我總是很愛哭,不如我們分手吧!”韓帶著他一貫的淡淡的笑,生氣地一把摟住我:“也許我該告訴你——愛哭的女人,平子快和我同宿舍的鄒訂婚了,其實鄒暗戀平子很久了。”我頓時呆得忘記了哭,只是在韓接著印下來的吻中意識到:也許我愛哭的毛病有治了……
而這些本都該屬於平子。我想我該是神經錯亂了,通常愛哭的女人都毛病多多,因為我總是在韓的懷中迅速地找到安適的位置後,便想起平子對我展開的蒼白的笑容,平子枕巾上斑斑的淚跡,而且愛哭的毛病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常常在韓的面前也會莫名其妙地掉下淚來。
我是被逼著靜下來了,但是靜下來的只有身子,不是負罪的心,也不是掛念韓的情緒。情緒是一條動盪的遊絲,系住身子也系住沉重的心。心要拉著身子離開韓,身子要拖住心靜下來,兩端相互牽扯著,像拔河。我沒有權利指揮這場拔河,只是盼望著有一方很快戰勝另一方,使我松下來,再次成為一個完整的自己。
於是我哭著跑去找韓,宿舍裡冷清地只他一人在手提PC上衝浪。我語無倫次地告訴他:“愛哭的女人會偶爾有歇斯底里狀態,很可怕的……她生出來的小孩也會很愛哭,她專搶別人的男朋友不是好女人……”末了,我嗆著氣說:“我總是很愛哭,不如我們分手吧!”韓帶著他一貫的淡淡的笑,生氣地一把摟住我:“也許我該告訴你——愛哭的女人,平子快和我同宿舍的鄒訂婚了,其實鄒暗戀平子很久了。”我頓時呆得忘記了哭,只是在韓接著印下來的吻中意識到:也許我愛哭的毛病有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