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相親”雖然排斥,但並不陌生。自己就是父母相親的結果,一直以來也希望她繼承老一輩的優良傳統:“不能再這樣一個人瞎混下去了,過了這村就沒這店,等到年老色衰就麻煩啦!再說了,相親未必就沒有好結果嘛。”
要不是因為“年老色衰”這個詞太刺耳,她想自己未必這麼反感相親。但迫于父母的壓力,她便採取“非暴力不抵抗”的原則消極對待應付了事。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曾經執著的自己沒有敗給“色衰”,卻輸給了“年老”。結婚是否如同小學、中學、大學、就業一樣,是人生必經的過程?這問題至今依舊困擾著她,
其實,近幾年她自由戀愛的經驗一點都不比被迫相親的經歷少,雖然自由的結果總是自討苦吃,但聊以慰藉的是從中也獲得了不少對付被迫相親的靈丹妙藥。例如每每“自由”到了關鍵一步時,
他是她的御用“前男友”,當然這些年她也沒少給他當托兒。她和他互視為君子之交,但每次當托兒得手,慶功時便成了“酒肉朋友”。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在彼此興奮的眼神中,對方更像是同性。
近來“慶功宴”越來越少,而且見面時,倆人也時常相對無言,若有所思。她極力掩飾心中對於婚姻的渴望,但面前的他仿佛就是一面鏡子,跟“另一個自己”互敬一杯酒後,她想:這一切該結束了。
她說:“明天我又要去相親了,到底對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都沒來得及問。”
他說:“這麼巧,明天我也要去相親,不知道會有什麼結果,愛誰誰吧。”
臨別前她與他都忘了問對方一個關鍵的問題:“用我給你當托兒嗎?”
明天就這樣在沒有任何期待中來臨了,當她與他一見面,倆人都樂了——啥叫緣分,這就是;嘛叫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