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著名作家賈平凹先生關於酒桌飯局寫的一封信:我為什麼不去參加領導和大款的飯局?
老兄:
今晚粵菜館的飯局我就不去了。
要吃飯和熟人吃得香,愛吃的多吃,不愛吃的少吃,可以打嗝兒,可以放屁,可以說趣話罵娘,和生人能這樣嗎?和領.導能這樣嗎?知道的能原諒我是懶散慣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對人家不恭,為吃一頓飯惹出許多事情來,這就犯不著了。
酒席上誰是上座,誰是次座,那是不能亂了秩序的,
席間敬酒,先敬誰,順序不能亂,誰也不得漏,我又怎麼記得住?而且又要說敬酒詞,我生來口訥,說得得體我不會,說得不得體又落個傲慢。敬領導要起立,一人敬全席起立,我腿有疾,幾十次起來坐下又起來我難以支持。
我又不善笑,你知道,從來照相都不笑的,在席上當然要笑,那笑就易於皮笑肉不笑,就要冷落席上的氣氛。
官場的事我不懂,寫文章又常惹領.導不滿,席間人家若指導起文學上的事,我該不該掏了筆來記錄?該不該和他辯論?說是不是,說不是也不是,我這般年紀了,在外隨便慣了,在家也充大慣了,讓我一副奴相去逢迎,百般殷勤做媚態,一時半會兒難以學會。
而你設一局飯,花銷幾千,忙活數日,圖的是皆大歡喜,若讓我去尷尬了人家,這飯局就白設了,我怎麼對得住朋友?而讓我難堪,這你於心不忍,所以,還是放我過去,免了吧。幾時我來做東,回報你的心意,咱坐小飯館,一壺酒,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