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我只是一個老師》有感
(文|一程老師)
今天在“春去秋來”的博客裡讀到一篇反映老師心聲的文章《我只是個老師》,在讀到文中洋溢的老師在當前處境下的困惑與無奈時,
的的確確,文中表達的困惑也是我的困惑,無奈也是我的無奈。
我非常尊重給我的職業,我深深地明白我的職業的意義,然而我一直很抵觸將“人類靈魂的工程師”“天底下最光輝的職業”等無比光輝的稱號和某個老師個體對應起來。教師是人的職業,不是神的職業,是人就有秉性差異,水準高低,當忽視了這些,把教師推上神壇的時候,恐怕就是這一職業真正被“捧殺”的時候,因為“神壇”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祭壇”。
老師一方面背負著歷史遺留的光環、享受著“太陽底下最光輝”的美譽,一方面卻處處受制,畏手畏腳,最改變不了教育現實卻又要替教育現實承擔最多的詬病。
給出“捧”與“棒”的是同樣的人,挨“殺”的都是我們。
其實,我更清楚的是,這種給教師行業的評價的“光輝流行語”與人們心目中對教師的真正評價有多麼大的差別。當傳統的“天地君親師”的觀念被當做“四舊”徹底砸爛,當經歷過瘋狂惡批臭老九的歲月,當叛逆與批判成為主流的時候,當連“批評學生”都要由法律來規定的時候,教師實際上成了一個很尷尬的弱勢群體。
學校有檢查老師的權利,老師卻並沒有質疑學校的權利;學生和家長有挑選老師的權利,老師卻沒有挑選學生和家長的自由;家長和學生可以給老師打分,老師卻無法給家長的做法打分;只允許學生學不會,
這些我都懂,都明白。我知道,我只是一個老師!
是的,我只是一個老師。可是這又怎麼樣呢?
我們不是神,可是我們還是要像敬神一樣敬著自己的職業,或者事業;
我們沒有權利,沒有自由,可是我們還是要在這夾縫裡擺正自己的良心;
我們代表不了誰,也不需要被誰代表,面對眾說紛紜,只能默默盡力,抑或一笑了之;
我們從未高看自己,卻也無須貶低自己。告訴自己,上可以有為國家教書的大志向,下可以有和學生交心的小幸福,
在面對現實中的困惑時,我更多的是這樣一個理想主義者。也許是因為我面對的更多是優秀的學生優秀的家長,我真的不願意把工作變成自己的牢騷的發源地,真的不願意在自己的職業上自怨自艾。何苦呢?
我們都只是一個老師,不必奢望有多少人對我們的付出給以理解。就像我們覺得連同知識傳遞給學生的還有一片心時,有的家長看到的卻不是知識,也不是心,只是花錢買回來的商品。反正都是掏了錢,買來的勞動自然越多越好。商品而言,自然無所謂感情,無所謂理解。
我知道,對於有些家長來講,把孩子放在寄宿制的學校裡就等於萬事大吉,
可是,也有時候,我這個扛得住冷漠、經得起折磨的心真的也是這麼脆弱,遇到一點點理解竟也感動的稀裡嘩啦。
就像我想到,在我身邊有一個老教師,做班主任將近四十年,做班主任三十九年,三十九年如一日,每天和學生一起值日,每天值班到晚上十點,三十八年,
就像我收到了很久以前的學生和家長的問候,就像我收到了其他班級的孩子家長的祝福,就像收到了學生寫滿祝福卻沒有寫名字的祝福卡片,就像我的保送的學生在離校前主動為班裡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就像因為他們我覺得自己總是年輕……
就像我今天讀了一篇文章,看到有人和我有過一樣的心情,也一樣堅定。我只是一個老師,有教師需要面對的的困境,也就有需要在困境中堅守的責任;有教師需要承受的誤解,也就有需要在誤解中自我肯定、自我支持的度量;但求凡事盡心,但求無愧於心!
不知道你讀了這樣的文章會作何感想。
也就有需要在誤解中自我肯定、自我支持的度量;但求凡事盡心,但求無愧於心!
不知道你讀了這樣的文章會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