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勝困難的勵志小故事:800萬隻毒蜂向我襲來
1999年的某天深夜,我駕駛著10輪平板大卡車行駛在漫長、筆直的27號高速公路上,已經穿過了佛羅里達的狹長地帶。
我從14歲開始就從事養蜂工作,當時父親從鄰居家帶了些蜂箱回來。養蜂對我來說即是一種職業也是一種愛好,而且它還有另外意義。在我眼裡,不起眼的蜜蜂是上帝賦予我們地球最神奇的一種動物。從導航到給無數水果和鮮花授粉,蜜蜂的世界充滿了神秘。我喜歡和它們打交道,它們給我帶來了無窮的樂趣。
那天深夜,公路上特別空寂。如果一切正常,我將在清晨卸下這批蜜蜂,回家與妻子達倫和我們的小兒子朱斯丁共度假日。我低頭看了一眼路面情況,只見一輛汽車迎面駛來。它突然駛進了我的車道,
我的卡車來了個空翻,車頂撞了個粉碎,擋風玻璃爆裂開了,路面騰起的灰塵從玻璃的裂縫吹了進來。卡車終於停住時,我已經頭朝下,身體被卡在座位上,周圍是壓扁的駕駛艙,將我封閉在了裡面。車頂距我的臉只有幾英寸,撞擊將我的一條腿緊緊地夾住,方向盤死死地抵住我的胸腔。我能活動雙臂,但於事無補。
我的臉因擋風玻璃碎片的擦刮出血不止,我的雙臂也被劃破了,到處都是血。我在漆黑一團的黑暗中無法看見一切,可我能感覺到黏糊糊的混合著泥土的氣味。還有其他什麼東西和血液混在一起,骯髒且滑膩膩的。是柴油,我心想。
卡車上有250個蜂箱,每一個裝有35000只蜜蜂,這意味著大約800萬隻分不清方向的蜜蜂正從破裂的柳條箱中蜂擁而出。幾乎在一瞬間,我雙臂、脖子和眼睛就感到火辣辣的針刺般疼痛。一種本能的逃跑衝動湧上來,但我哪兒也去不了,我在黑暗中瘋狂而徒勞地拍打著。蜜蜂的毒液一盎司一盎司地注入我的體內,它們的威力和響尾蛇一樣厲害。被蜇幾百次後,人體的主要機能將關閉,不久便會出現昏迷,
一個女人的聲音蓋過令人恐怖的嗡嗡聲傳來:“那裡有多少人?”
“就我一人。我出不來了,我正受到蜜蜂的攻擊!”
“我是地方治安官。這裡到處是蜜蜂,儘量保持鎮靜,我去找人幫忙。”
幾分鐘後,我聽見更多的腳步聲和說話聲。“關掉燈,關掉燈!”蜜蜂肯定朝車前燈蜂擁而去。“你還醒著嗎?”一個新的聲音喊道。
“是啊,可我被蜇慘了。”
起初,我還計算著被蜇的數目,但過了一會我就數不過來了。與此同時,我意識到死亡正在逼近。我的雙腿麻木了,身體因為毒汁注入血液而像香腸似的腫了起來。我一次次地聽見營救人員逼近然後又退回去聲音,蜜蜂蜇得他們發出痛苦的尖叫聲。這群蜜蜂不是營救人員通常見到的那一種。他們能及時救出我來嗎?一種徹底的孤獨感攫住了我,
終於,將近4小時後,警笛、喊叫聲和蜜蜂的嗡嗡聲被另外一種聲音取代:那是一種柔和的、持續不斷的嘶嘶聲。他們肯定在噴射泡沫!蜜蜂的翅膀粘上肥皂後就飛不起來了。噴射泡沫是養蜂人的傳統做法,可高速公路上的巡警是怎麼知道的呢?不大會兒工夫,一個消防隊員的臉出現在座位窗戶前。“肥皂泡將蜜蜂擋在了外面。”他說,“我們將把你從駕駛艙里弄出來。”
4名消防隊員輪流操作液壓鋸,
3天后,我回家了,雖然行走一瘸一拐,疼痛難忍,但我為活下來感到幸運。800萬隻蜜蜂,可我只被蜇了200下。儘管我成了盤中餐,為什麼蜜蜂會如此輕易地放過我呢?原來是因為蜜蜂討厭柴油味,而我的身上浸滿了燃料。起先我認為洩漏的油箱將會要我的命,可它最後卻成了我的救星。
我還在和蜜蜂打交道嗎?當然啦。它們現在對我的吸引力和從前一樣,但是,自從在佛羅里達高速路上經受了那個恐怖之夜的考驗後,我已經更深刻地理解了這個世界,那就是:不管生命中發生了什麼,只要永不放棄努力,就沒有任何災難可將自己徹底擊垮!
它們現在對我的吸引力和從前一樣,但是,自從在佛羅里達高速路上經受了那個恐怖之夜的考驗後,我已經更深刻地理解了這個世界,那就是:不管生命中發生了什麼,只要永不放棄努力,就沒有任何災難可將自己徹底擊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