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我會以和緩的目光和自然的笑容與她面對。
研究生的生活遠不象想像中那般天馬行空的隨意。我們終日蝸居在這座樓裡,
實在沒法強求B能從我的視線中消失。去圖書館、去上課、去食堂甚至在宿舍樓的臺階上,他慣用曖昧的眼神和詭秘的壞笑來表達某種無可名狀的念頭,有時也會突然問我某時某處和我說話的男士是誰之類無所用心的問題。分手時他曾一臉傷感的說,等你找到新的男友我再找。語氣凝重不乏真摯與平時判若兩人,我心茫然冥冥滅滅之中只覺得再也無力去嘗試一次新的開始,初戀完結不知何去何從。
季節輪回,九月初秋,新生入住又使這研究生樓有了幾日生機。
那以後秋高氣爽,心情不錯,難免與B藕斷絲連,我也常在自諒與自責的複雜情緒裡沉浮。女孩T很快成了新生裡的活躍分子。每次和她相遇,她的笑容和銀亮眼影始終給我不變的印象。後來她和B同時加入了院裡的排球隊,再後來就有了傳言。B是永遠不會甘於寂寞的,我並不驚詫於他的轉變何以如此迅速。他依舊有事沒事轎業那奘蟻泄洌蛔治刺崴男絡澄擰E對我和B的過去毫不知情,看見我熱情依舊,曾有別的男孩向她示愛,
我與B早已斷絕了那種從未公開過的迷情,我要麼深居閨中要麼出外訪友和他數日未見,這個環境讓我抑鬱,我決定隨一個旅行團去南方過幾天。將出發的那晚,不知從何處得來消息的B來送我,我胡亂的打發他走。遠遁的心情並不輕鬆,我幾乎夜夜夢到他,那種強烈的心理暗示讓我分不清夢與醒的界限。在海島的仙山佛國裡,我遇到了峽,他對我一見鍾情。峽看出我的不快,終日陪伴左右,讓所有的人看到我們是一對迅速熱戀的情侶,四天后,我與他黯然分別,回到相距千里的各自的城市裡。
B第一個跑來看我,我對他已不再冰冷相視,從一堆禮物中挑出他的一份,
同屋的麗麗告訴我,B和女孩T已作了公開的情人,就在我離開的那晚。以B的稟性,他們能成嗎?麗麗幽幽的說。
成與不成與我都沒有相干了。我從和峽的合照中找出一張,鑲在相架中。B看到,問認識了這麼幾天就這樣親密的照相?對一見鍾情的人來說,四天很長了。我淡淡的說。
之後我看到B也把T的單照放在書桌上,那女孩照舊笑得很甜,只是她的銀亮眼影不見了。不很阿Q的想,她並沒有我漂亮。
某日我叢一個本科女孩口中無意聽到她的名字,說她曾是本校一個有名的衙內的前任女友,擅跳現代舞,很前衛。
這些傳聞無任何褒貶色彩,但不知是我這個人太小氣還是什麼別的原因,
寒假裡峽過海來與我團聚,綿長的書信和電話傳情之後,這次見面昭示了我們之間真實的距離,於是我又打算放棄。放棄他的同時,我對B的那點最後的情愫也隨著一道消失了,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很自然的想開學再見T,我該對她重綻往昔的笑容了。
就在昨天,我與好友走在校園裡,T迎面走來,我提示了好友那就是B的新情人。友人突然定定的打量了T,T顯然很是訝異,如此擦肩而過了,而我也照舊默默無語。友人說,大學時代就認識她,原來B舍你而取的居然是她。語氣頗為複雜。我沒有問她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