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他的好感起初緣於他很像棄我而去的初戀男友偉———高大俊朗且能言善歌。他幹工作是粗線條的,但挺有辦法,條理性也很強,因而收效顯著。這一點令事必躬親卻徒勞無果的我羡慕得直至佩服;他會畫畫,信手幾筆就能勾勒出一幅“小橋流水人家”的景致。單位裡關於他的傳聞很多,今天追小甲,明天追小乙……使我不得不對他“另眼看待”了。
別看他平日裡大大咧咧的,細心起來也會體貼入微;有一次我值夜班,持續的高燒使我渾身酸疼,舉步艱難。他見了囑我回去好好休息。我到宿舍剛躺下,室友麗說他送來一瓶開水。
春天登山,下山的路異常難走,他招呼男生要照顧女生。我看見他拉著小茜的手拾級而下,親親密密地宛若一對情侶。同伴告訴我他追小茜很多日子了,這番可謂用心良苦。不知為什麼,
聖誕平安夜,我和麗喝了很多酒。醉意微醺地走下樓梯,一陣眩暈直沖上來,多虧他從背後扶了一把才沒有摔下去。我當時不知哪來的邪火,使勁推開他,歇斯底里地喊:“走開,我願意”,背靠著牆軟軟地往下滑,他一把將我拽起來,緊緊抱在懷裡,柔聲說:“你哭吧,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吧。”他的肩膀又寬又厚,使我想起他當晚唱過的歌:“我讓你依靠,讓你靠,沒什麼大不了……只要你需要我,告訴我,我願意永遠陪你度過。”
當晚,麗在酒醒後向我敞開了心扉,麗很喜歡他。讓我吃驚的是麗對他的好感竟源自他那次深夜送水,對同事尚且如此,日後一定會疼老婆,麗因此認為他人可靠,
我去想撮合他和麗,他沖我擺手懊惱地嚷:“你什麼都不知道,就別在這裡面瞎摻和了。
迎新舞會上,他笑盈盈地向我伸出了邀請的手,我懷著異常矛盾的心情與他翩然起舞。他擁我入懷,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襲上心頭,令我怦然心動,四目相接,我既興奮又緊張,悠揚的舞曲喚醒了我塵封的記憶———“其實你不懂我的心,怕自己不能負擔對你的真情所以不敢靠你太近……”哦,他那於無聲處勝有聲的關懷和支持,何嘗不是一份摯愛呢?可惜我一直把他當成偉的影子,對他的依戀認為是對偉的舊情難忘,陷在感情失敗的旋渦中難以自拔……如今咫尺相隔遙相望時,我才發覺他才是我真正牽掛的人,而我對他又是多麼依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