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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佟佟:真正的愛是知道何時翻篇


專欄作家黃佟佟的一篇情感勵志文章:真正的愛是知道何時翻篇

楊柳的故事是我聽來的,她是我的一個師姐,一個活得很極致的人,

是奮不顧身的真愛女神。這樣的人,每一個人的生活裡都有,甚至於可能你就是楊柳。

雖然一直知道是怎麼回事,但聽到那些細節的時候還是被震了一下子,我深深震撼于女人的執著,也深深震撼於男女關係的殘酷。

在楊柳朋友的眼裡,校草顯然是個惡魔,但楊柳肯定不是這麼想,甚至她可能認為愛上這樣的男人是一種宿命。我也不這麼認為,校草不是惡魔,他只是一個比較自私以及自戀的普通男人,這樣的男人挺多的。

比如臺灣作家李敖。

李先生是個才子,很有才,他當年有一個同居女友,叫劉會雲,是個美麗的女孩,台大才女,待他無微不至,負盡所有責任,秘書、打字員、資料員、收發、保姆……同居兩三年後,李突然愛上了影星胡因夢,

對劉會雲說了一句著名的話:“我愛你仍是百分百,但現在來了個千分之千的。”然後劉會雲退出,去了美國,誰知李胡婚姻只維持了不夠五個月,就分手。劉會雲又問他,我回來可好,李說歡迎。

很多很多年以後,李敖出回憶錄的時候,提及劉會雲,仍然推崇備至:“會雲跟我度過一生中最長的隱居時期,知我最深,護我最力。”至於為什麼兩人在沒有阻力的情況下沒能在一起,他沒有說。有記者問起劉會雲的下落,他也語焉不詳,胡亂應付:“不知道,好像嫁了個男演員,我不知道……”

當我看到這一段視頻,當我看到李敖臉上的表情時,我心中電光火石般明白了一個真相,那就是——這個男人根本沒有愛過她,也絲毫不關心她。

他為什麼對她念念不忘?也許只因為她是所有女人裡對他最好的,最不求回報的——自戀的男人唯一能愛上的不是別人,正是能被女人這麼無怨無悔愛上的偉大的自己。

我常常會揣測已經結了婚、過上幸福生活的校草為什麼還要經常到楊柳那裡去走走,那也許是一種地主看護自己財產的心情。地主有一塊發家之地,雖然成色不是上佳,也不是自己現在最愛的那一塊,但他在那塊地上發源、養傷、徘徊。在他的內心裡,那塊地應該是永遠屬於自己的——這樣說,有點殘酷,當然校草也明白那塊地有自主權,那他能做的是什麼呢?也許就是經常去巡上一巡,以強調他的存在感。

這種隱秘的心理最集中的體現,就是每當他聽說楊柳有男生追了,

他就要來一次,結果楊柳就拒絕了那男生。聽說楊柳要跟同校老師結婚了,他就又來一次,還跟楊柳上一次床,楊柳就不結婚了——你看,只要他願意,他隨時可以來檢查一次,確認一次他在她心中地位的不可動搖。他心裡一定很得意吧:你看,她永遠都臣服於我的魅力之下。

自私的男人很多,但之所以可以自私成功,當然是因為有一個縱容他自私的女人——這些女人,通常都愛得如此軟弱和卑微。

愛得太過卑微的人通常自我認知極低,楊柳有五六個異常出色的哥哥姐姐,他們奪走了楊柳父母的大部分注意力。父母生楊柳的時候已經老了,他們沒有太多力量也沒有心情去關注一個小女孩的成長。

楊柳幾乎是在大人們的忽視與漠然中長大的,漂亮又怎麼樣,沒有二姐漂亮,成績好又怎麼樣,沒有三哥那麼天才。楊柳寂寞的童年裡長滿荒蕪的嵩草,所以她才會那樣珍惜,那好不容易用辛勤勞動換來的一點一滴的好。

楊柳對閨蜜說她只有跟他在一起才有愛的感覺,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這句話讓人悚然驚動,讓我想起偉大的心理學家埃裡希•弗羅姆的一個有趣的論斷,這句話我常用來警醒自己:“如果一個人一輩子只能愛一個人,那就意味著那種感情根本不是愛。”這句話後面的心理意義是,如果一個人一輩子只能愛一個人,唯有愛那一個人才能滿足自己,那只說明這個人本身有病(心理上的)。

這個論斷真叫人傷心,

因為我們以前看的書、聽的歌、看的碟不都在強調愛的不可替代和唯一性嗎,但聰明的老頭告訴我們愛的真理,“愛,就是一種很欣然的心理,一種內在的纏綿之情,是一種積極的驅動力和內在相連,其目的是希望對方幸福、發展和自由,它讓你自己感覺愉快,也讓對方感覺愉快,但原則上它不是專屬的,可以給予所有人。某人成為你愛的‘對象’並非偶然,因為總的來說你會愛這一類型的人,當屬於這一類型的人剛好出現在你面前時,你就會愛了。”

是的,你會愛,你會愛相同類型的人,這是人類愛的本質,也就是說所謂的驚天地泣鬼神、非君不嫁、非卿不娶那種感情純屬幻想。如果一個人真的具備愛的能力,他(她)這一生可能愛上不少人,只要你是他愛的那一類人中的一個。而這個論斷另一層深意則是,如果一個人只能從唯一的一個人身上才能感受到愛,那種愛就不是愛,而是一種SM。再簡單一點說,你就是一個“受”。對,受虐狂。

是的,受虐也是會上癮的,埃裡希•弗羅姆把它定位為一種人類更深層次的心理追求,他(她)在“受虐”中才能得到快樂,而只愛一個人最深層次的心理動機是:“受虐者最基本的心理特徵就是他們不能肯定自己的生命幸福、發展與自由,所以他們寧肯用雙手奉上送給他們選定的施虐者。這樣,他們就可以不用對自己負責,因為幸或不幸都有了債主。”

楊柳式的那種死纏爛打癡情者後面不是愛,那是一種“虐”。從心理學上分析,癡情者通常都有一顆極度匱乏的心靈,他們無法替自己的人生做主,無法替自己的愛做主。於是他們終身在尋找主人,一旦找到這個人,他們就可以將一切雙手奉上,這樣他們就輕鬆了。因為他們終於不用面對自己的人生,不用面對內心的荒蕪了。他們的幸福很簡單,取決於“主人”的憐憫,當他愛你,便春暖花開,當他不愛你,世界坍塌。

所以,楊柳總是不快樂的,因為當你把自己人生的喜樂哀樂拱手讓人時,人家有什麼理由要珍惜你呢,一個人怎麼能指望在另一個人的手上獲得自己想要的寧靜和快樂呢?

一個受虐者的悲劇是她永遠無法脫離自製的地獄,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想。受虐者和施虐者總是成對出生的,他們形成不離不棄的共生關係。為什麼分不開?因為兩者本質是一樣的,彼此都是無法面對自己人生的人。施虐者只愛被他主宰這個事實,他從來不會真正愛上獻身者,他需要使受虐者感到痛苦,從而加深自己生存的價值。

這是校草為什麼屢次要在楊柳可能展開新生活的時候,來找楊柳的原因,而作為受虐者的楊柳仍然沉浸在喜歡那種軟弱無助、被人主宰的感覺裡,因為這樣你才能面對其實從來無法去愛人的本質——自虐者的本質是根本就不愛自己。更可怕的事實是,因為不愛自己,其實他們也不可能愛上別人。

表面上,楊柳好像一輩子被這個自戀的男人攥在手心,不如說楊柳一輩子被無法自愛的自己放逐在沒有愛的荒原裡,這是一個隻有心理學裡才會看到的、讓人驚恐不已的可怕小秘密,在施虐狂與受虐狂的關係裡,受虐狂才是真正那個把握關係的人。

這樣說起來,生命有時真的好可怕。

很多很多年裡,我們都在自以為是的感情裡顛沛流離,甚至還帶著一種悲劇的宿命感,一種高貴的犧牲精神,但當你願意掀開這層離奇的外衣,你看到的赤裸真相卻是兩個無法去愛的人。

癡情不是真的愛,因為真正的愛絕不是折磨自己,更不是讓別人折磨自己。

真正的愛是讓愛人幸福,讓自己快樂,真正的愛是知道應該何時翻篇。
只要你是他愛的那一類人中的一個。而這個論斷另一層深意則是,如果一個人只能從唯一的一個人身上才能感受到愛,那種愛就不是愛,而是一種SM。再簡單一點說,你就是一個“受”。對,受虐狂。

是的,受虐也是會上癮的,埃裡希•弗羅姆把它定位為一種人類更深層次的心理追求,他(她)在“受虐”中才能得到快樂,而只愛一個人最深層次的心理動機是:“受虐者最基本的心理特徵就是他們不能肯定自己的生命幸福、發展與自由,所以他們寧肯用雙手奉上送給他們選定的施虐者。這樣,他們就可以不用對自己負責,因為幸或不幸都有了債主。”

楊柳式的那種死纏爛打癡情者後面不是愛,那是一種“虐”。從心理學上分析,癡情者通常都有一顆極度匱乏的心靈,他們無法替自己的人生做主,無法替自己的愛做主。於是他們終身在尋找主人,一旦找到這個人,他們就可以將一切雙手奉上,這樣他們就輕鬆了。因為他們終於不用面對自己的人生,不用面對內心的荒蕪了。他們的幸福很簡單,取決於“主人”的憐憫,當他愛你,便春暖花開,當他不愛你,世界坍塌。

所以,楊柳總是不快樂的,因為當你把自己人生的喜樂哀樂拱手讓人時,人家有什麼理由要珍惜你呢,一個人怎麼能指望在另一個人的手上獲得自己想要的寧靜和快樂呢?

一個受虐者的悲劇是她永遠無法脫離自製的地獄,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想。受虐者和施虐者總是成對出生的,他們形成不離不棄的共生關係。為什麼分不開?因為兩者本質是一樣的,彼此都是無法面對自己人生的人。施虐者只愛被他主宰這個事實,他從來不會真正愛上獻身者,他需要使受虐者感到痛苦,從而加深自己生存的價值。

這是校草為什麼屢次要在楊柳可能展開新生活的時候,來找楊柳的原因,而作為受虐者的楊柳仍然沉浸在喜歡那種軟弱無助、被人主宰的感覺裡,因為這樣你才能面對其實從來無法去愛人的本質——自虐者的本質是根本就不愛自己。更可怕的事實是,因為不愛自己,其實他們也不可能愛上別人。

表面上,楊柳好像一輩子被這個自戀的男人攥在手心,不如說楊柳一輩子被無法自愛的自己放逐在沒有愛的荒原裡,這是一個隻有心理學裡才會看到的、讓人驚恐不已的可怕小秘密,在施虐狂與受虐狂的關係裡,受虐狂才是真正那個把握關係的人。

這樣說起來,生命有時真的好可怕。

很多很多年裡,我們都在自以為是的感情裡顛沛流離,甚至還帶著一種悲劇的宿命感,一種高貴的犧牲精神,但當你願意掀開這層離奇的外衣,你看到的赤裸真相卻是兩個無法去愛的人。

癡情不是真的愛,因為真正的愛絕不是折磨自己,更不是讓別人折磨自己。

真正的愛是讓愛人幸福,讓自己快樂,真正的愛是知道應該何時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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