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為幽默的老公愛跟我講笑話——儘管這些笑話通常很費解,而且多半是在諷刺我,比如今天這個:有一個男人從鄰居那兒借了一個水罐,不小心摔破了,過了幾天,鄰居向他索要水罐,他理直氣壯地說:“第一,我從來沒有向你借過水罐;第二,水罐我已經還了;第三,你借給我的時候水罐就破了。”
說完之後他笑得前仰後合,我苦苦地思索了半天,終於搞懂了他含沙射影的究竟是什麼——這是我泛酸時自我辯解的三段論:第一,我從來就沒有吃過醋;第二,我現在已經不吃醋了;第三,是他有意誤導我吃醋的。
我真不愛吃醋,有時只是為了迎合老公,讓他的虛榮心得以滿足而已,其實女人要是不吃醋,男人會很受傷——他們認為一定是自己的魅力不夠,在女人眼裡成了“安全型”。像我們家那位,以前常表揚我不像別的女人那樣動不動就醋意橫生,讓他在哥們兒面前很是自得;可新婚不久,他就開始試圖將自己神秘化和曖昧化,千方百計讓我“吃醋”。
以前他的表達方式是:“今晚,我跟幾個哥們兒泡吧,晚點回來。”現在改為:“今晚我跟朋友去酒吧談心,不知會聊到什麼時候。”以前他打電話聲如洪鐘,現在一接手機就故意壓低聲音,竊竊私語,有時甚至裝模作樣地拉開一段距離,跟我在客廳裡比賽競走。以前他收發“伊妹兒”從來都是光明磊落地當著我進行,
看在他費盡心機的分上,我只好窮追猛打地盤問一番,其實答案早就清楚了:他的所謂“朋友”仍是以前那批哥們兒,他竊竊私語的電話其實毫無實質內容,他在網上也沒有任何值得關注的神秘網頁,在我的“強光照射”下,老公又成了透明人,傻看著我臉上得意的笑容,無計可施。
那天晚上,在老公的襯衫上居然發現了一道模糊的口紅印子,我大吃一驚,當下差點沖到客廳把他揪起來,突然又想起我得“以德服人”,不能靠暴力。
拿著那件襯衫看了半天,我不由疑竇叢生:以老公的高智商,他會帶回這麼明顯的“罪證”?會不會又是個圈套?不能讓壞人得逞!我笑眯眯地來到客廳,
從這個破綻入手,我很快搞清楚了口紅印的來歷:他們幾個哥們兒打賭,看誰家的媳婦最愛吃醋,於是統一在每個人的襯衫上都畫了一個口紅印,約定第二天將情報匯總,真是好笑,可愛的老公啊為了讓我吃“醋”,可謂是費盡了心機,萬一我當真了,可真是一場“大戰”,過幾天,我要好好地“教訓”他一下,讓他嘗嘗“吃醋”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