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你老公不?”“怕?哈哈,我是光棍兒我怕誰!”。
曾幾何時,我屬於跟男人在一起能把整座大山頃刻夷為平地,跟女人沒詞兒的那種小男人。夜裡還老愛抱個枕頭唱著“光棍樂”逍遙度日。
剛到單位時,領導偏偏安排我和一女孩共用一兩居室。表面上刁頑不化的我逢人就叫囂領導不公,心裡卻是挺美。也就那時候,我才知道我已染上了魯迅筆下的阿Q病毒,確有小人之嫌。
初始,我保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界限分明的原則。她做她的飯,我嚼我的速食麵,堅決把她施捨的眼神拒之門外。不過我偶爾也會透過門縫偷看她吃飯的樣子。
一天單位打來電話說有緊急任務。我嘟噥著再緊急也得吃點東西,誰讓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呢!剛把面泡上,就聽門響,我開門一看,是她。“我來不及做飯了,能不能借我一袋速食麵?”我順手把面遞給了她,關上門,美美的想著她剛才的樣子。誰知沒過一會,門又響,便隨口蹦出來一句,“是不是不夠吃啊?”開開門,只見她臉紅的說:“我想你配著榨菜吃會更好吃。”他媽的,我怎麼就不懂女人心呢!
單位最近的緊急任務好象特別多,她每次都會找我借速食麵,也會順便給我一袋榨菜。
日子一天一天重複著,我們也逐漸熟了起來,我那愛‘貧“的本性在她的面前暴露無遺。
自古文人多牢騷,我也一樣,我們總是在吃面的時候,
偶爾我們也去麥大叔、肯大叔家串串門,每次回來她都會說,還是咱們的中式速食好吃,我總是笑言她有餐飲歧視。
“五一”節時,我主動約她一塊去爬香山,她爽快的答應了,我們抄小道而上,剛上到一半,只聽她“哎呀”一聲,壞了,她腳崴了,我趕緊把她的鞋脫下來,也顧不上什麼授受不清了,又是揉又是搓。眼睛的餘光告訴我她正在看著我,“不要感激我啊,我會受不了的。”
“咱們下山吧!鬼見愁,鬼見了都發愁,更別說人了。”
“不行,我要讓你知道什麼是人定勝鬼,來吧!”說完,背起她接著爬,“哎,你說,
“你自己說得啊,我覺得你比豬八戒要帥。”她說完兩手摟著我脖子,頭還依在我背上,那感覺爽!我以前只在電視上見過。
一路走走停停,費了老鼻子勁總算爬到了山頂,我們席地而坐,拿出吃的東西,“哎,你看那邊是什麼?”她指指山下說。我轉臉望去,忽然,我感覺臉上熱乎乎的,是吻!別看我平時說話毫無顧忌,大膽開放,但到真事上,我就傻了。我怔了半天,看看她,她轉開臉去。
下山的時候,在她的堅持下,我攙扶著她,一瘸一拐的。而我的腿腳也在不停的打顫,只能扭著屁股走,“你以前是不是競走運動員?”她笑著說我。
“那你以前是不是崴腳冠軍?”
不知不覺中,我們戀愛了,可她卻要走了,她要去國外留學。
我知道,吃速食麵日子久了,也許會用其它菜做為佐餐,她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