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所不肯為,終成人所不能成
有個佛家故事:一個小和尚整天撞鐘。照他的理解,晨起暮色,每天撞一次鐘,就是那種“姑蘇城外寒山寺,
“鐘聲不僅僅是寺裡作息的準繩,更為重要的是要喚醒沉迷的芸芸眾生,達到激濁揚清、心靈空明的境界。為此,鐘聲不僅要響亮,而且要圓潤、渾厚、深沉、悠遠。心中無‘鐘’,即胸中無佛。不虔誠,不敬業,怎能擔當神聖的撞鐘工作呢?”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其實在佛家的眼中並不是那麼簡單而毫無意義。
也許“認真”是一項無法保證豐收的艱苦耕耘。認真是形而下層面的行為,
荷蘭思想家斯賓諾莎一生窮困潦倒,以打磨眼鏡片維持生活。白天,他在昏暗狹小的作坊裡一絲不苟地淬煉、打磨、裝配,每個程式都精益求精,幾乎比夜晚在燈下寫哲學著作還要虔誠。
在他生活的城市裡,沒有人意識到斯賓諾莎將是影響幾個世紀人類精神領域的大思想家,卻都知道他是手藝精湛的工匠。艱辛的勞動使斯賓諾莎雙目失明,英年早逝。但若沒有認真打制眼鏡片的勞動姿態,也就不可能有在思考和寫作中燃燒自我的精神境界。
前者為後者奠定了尋求永恆價值的根基,後者是前者在另一種勞動形態上的昇華。
認真是我們對生活、對人生的一種態度,一個事事都認真的人,定是一個熱愛生活懂得生活的人,他也許會是一個平凡的人,但絕對不會是一個平庸的人,他的生命將因為他的認真而變得豐滿而充實。
他的人生沒有虛度,而且在認真對待的每一件事情中被賦予了巨大的意義,為人所不肯為,終成人所不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