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最是孤獨,人人都是過客
試想夜色中你倚在高樓內的一扇窗戶邊,望著窗外的城市。這座城市是一座座小房子的集合,
這樣的景象,在全世界每一個城市的夜晚上演。它能讓最善社交的人也不由地感到孤獨的震顫。
關於孤獨,大抵有這樣幾重境界:一個人吃飯是入門級;一個人看電影是進階級;一個人去醫院是大師級。我卻覺得孤獨的最高境界,是習慣並享受孤獨。
城市最是孤獨,人人都是過客
城市是一個很容易讓人感到孤獨的地方,它放大了人的渺小。
生活在一座幾百萬人的城市中,人們很容易就能察覺到內心的荒涼,而這種荒蕪感即便是躋身人群中也難以消散。
《孤城:孤獨藝術中的冒險》一書的作者奧利維亞·萊因也經歷了徹骨的孤獨。
在一段甜蜜的戀情猝不及防地破滅後,萊因揣著一顆破碎的心離開英國,遠赴大洋彼岸的紐約。
一個人漂在這座城市裡,萊因搬了好幾次家——小房子,朋友的公寓,形形色色的各種住宿。
搬家加劇了她作為異鄉人的隔閡感。她覺得自己一直住在其他人的房子裡,住在其他人很久以前就建好的家中,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在這些屋子中找到歸屬感。
這其實是關於生活的真理——我們所有人都不過是在早已存在的城市、社會和世界中占了暫時的一席之地而已。
為了創造歸屬感,人們修建新的建築物、重飾建築物內部。
但無論建築物如何排列,其內部裝飾如何煥然一新,
在偌大的城市裡,每個人都不過是匆匆過客。
短暫的逃離,並不能真正改變孤獨
萊因發現只有在散步離開出租屋時,才會短暫地從孤獨感中抽離。
就像無數在北上廣生活的白領,無數次地燃起逃離北上廣的念頭。
短暫的抽離可以讓人忘卻孤獨與煩惱,忘記悲觀的自己和未來,從沉重的是非感、羞恥心以及被他人態度攪動的不安中脫離出來。
但短暫的逍遙過後,這種忘我的幻覺就會再度破碎,那時你會再度回到那熟悉且令人飽受折磨的缺失感中。
孤獨徹骨寒?答案未必
孤獨是一種很矛盾的情緒:它給人們帶來徹骨的寒意。
美國詩人溫德爾·拜瑞說過:“當一個人處在孤獨之中時,他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內心的聲音,並對其他人做出更為明確的反應。”
萊因一方面日復一日地體會著徹骨的孤獨,另一方面又被孤獨強而有力地引向生機。
離開家鄉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闖蕩,這種選擇本身就與孤獨的矛盾異曲同工
——它既可能讓人淪落為偌大城市中可有可無的精神流浪漢,卻也可能讓城市化身一座飽含激勵的圖書館,供徜徉其中的人進行自我挖掘。
在孤獨中自我發掘,在藝術中自我治癒
正是在精神流浪與自我發掘的空隙間,萊因被那些藝術家深深吸引了。這些藝術家變成了她的伴侶,陪著她一路靠近又遠離孤獨。
愛德華·霍普的象徵性著作《夜間工作者》,所描繪的東西既美好又恐怖。他的畫作並沒有什麼多愁善感的意味,但其中卻有著絕倫的對於孤獨的專注。
關於愛德華·霍普的著作《夜間工作者》,萊因如此評價到:
“夜晚的城市中,燈火通明的辦公室空無一人,
萊茵發現孤獨本身就是一種良劑,是一種擊敗孤獨的魔咒。
在藝術作品中探索孤獨的過程中,她不知不覺走出了孤獨。
回首自己往昔的經歷,萊因這樣寫到:
“藝術不是萬能的,它無法幫助人們起死回生,也無法修復朋友之間的爭執,更無法治癒艾滋或者阻止氣候變遷。但同樣的,它也確實有著一些非凡的功能,一些能夠調節人與人之間關係的奇妙的能力。“
治癒孤獨,其實沒必要
事實上,當前的研究顯示,超過四分之一的美國成人都罹患孤獨,其概率無關民族種族或教育程度;而在英國,則有百分之四十五的成年人表示常常或者偶爾會感到孤獨。
有人說治癒孤獨的方式在於同別人接觸,萊因卻覺得根本沒這個必要。
在她看來,治癒孤獨只同兩件事有關:
其一,學習如何與自己交朋友;
其二,很多看似困擾我們的問題,實際是由歧視與排斥的刻板印象造成的,我們也要能夠對之進行抵制。
孤獨是個體性的,一個人身陷其中難以自拔。孤獨又是集體性的,我們共處於這座城市之中。
古往今來,這座城,從沒有消失過。城中前人萊因也用行動告訴我們一條真理——孤獨感並不會一直存在。
則有百分之四十五的成年人表示常常或者偶爾會感到孤獨。
有人說治癒孤獨的方式在於同別人接觸,萊因卻覺得根本沒這個必要。
在她看來,治癒孤獨只同兩件事有關:
其一,學習如何與自己交朋友;
其二,很多看似困擾我們的問題,實際是由歧視與排斥的刻板印象造成的,我們也要能夠對之進行抵制。
孤獨是個體性的,一個人身陷其中難以自拔。孤獨又是集體性的,我們共處於這座城市之中。
古往今來,這座城,從沒有消失過。城中前人萊因也用行動告訴我們一條真理——孤獨感並不會一直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