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送伊人,伊人遠行,何日伊再來?
魂斯長亭,天涯無處不斷腸,情依然,淚落盡,桃花紙上,映伊人。
數年流沙,風吹雁歸,誰把誰的眼淚凍結在藍色愛情海中結成冰,
回首悠悠少年心,看如今燈火闌珊處,早就沒有了遠去天涯的離人,一葉傷秋,這個秋又深深,深做了相思最後的一聲鳥鳴。
那一年的雨落如織,織做一張等魚的網,網住寒雲,粘住雁影,斜陽照中,又有胭脂馬馱著踏青的人,絲絲垂柳飛絮,漫天如雪,誰的愛如春,而我卻等不到復活的海子說一聲:“面朝大海,溫暖如春。”
青石上的馬蹄聲,聲聲喚醒楓橋下漁火扁舟中的斷腸人,有幾隻挑燈的流螢,對夜空下閃爍如眸的星辰,便如你的眼睛,閃著淚,千言萬語,卻哽在嗚咽的胸中。
我要怎麼等才能等到那滿園的蝶舞青青,你的小徑中,夾枝桃是否開的正濃,你的白裙是否依舊如那年一樣飛揚在飄渺的風中,
少年的傷痛,一如昨日晨起草尖上含悲的淚痕,面向陽光便逃逸無蹤,忘記一些如夢般的飄零,閉上眼,便有落花的海淹沒了黃昏中上帝虛構的黎明,可你的破曉,卻又成了我一生中最孤寂的淩晨,清冷的月光水,流淌在肌膚的河谷中,冰封的靈魂便會在午夜猶如風鈴一般哭泣著那年的懷中那一份難舍與難分。
誰又在風雨中,望著畫閣丹青,被一川煙雨遮下垂淚的伊人,你黛眉輕鎖的面容,就成了一場映月的水流內,我被卷帶走的青春。年復一年的傷痛,開始放縱的生命,將沉醉於誰不謝的藕花叢,
我不能忘記的傷痛,銘刻成一種生與死的宿命,我不能給誰最美的溫情,只能用我文字的葬歌為所有逝去的人和逝去的往昔一一送行。送至汨羅江畔,剩下我便供夫子一起對天發出《九問》。
這一季的秋淺冬深,不言什麼孤獨與寒冷,其實我並不冷,冷的也僅僅只是那沒有一絲溫度的心,讓我在這麼多少年中一次次的驚顫於彎道上停頓不前的黎明。
用單車載走的愛情,如今卻全都枯萎在了茫茫的路途中,寂寞如刀一般割裂了並不完整的心,一半送與你,火葬在茫茫的人海中,一半留給我,冰凍於荒蕪的靈魂。
送伊遠行,何日伊再來?
送伊長亭,哭斷短亭。
就這樣,閉上眸等待這一季又一次從身邊匆匆的潛行,也許,來生我還能在那半畝梅園中,對修竹,嗅霜菊,撫柔柔長髮,再次為你畫那淺淺之娥眉,並沉醉你如月的銷魂,靜聽風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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