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人,一輩子在單位裡掙扎
作者:馬德
猶記得,此文最初寫畢,投給報刊,居然大多數不敢登。或許,它過太殘酷,窮盡了世相人生。
也尚記得,一位外地的朋友讀完後,給我發來幾個字,說:你這篇文章,看得我驚心動魄。
單位,就是這麼一個方正的盒子。一輩子的悲喜,一輩子的榮辱,一輩子的平淡與激蕩,寫滿四壁:楷體的付出,草書的糾結,以及,宋體的庸常。
沒有誰,是為單位而生的,但多少人,卻要在單位裡終老。是的,一輩子的光陰,實實在在地扔在了單位裡頭。無論來的時候曾經多麼光鮮亮麗,單位最終還給你的,不是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子,就是一個皺紋縱橫的老太太。
沒辦法,還是那句話: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
在一個單位裡待久了,時不時會陷入到一種情緒之中:痛苦不堪。
看不到頭,是生活除了重複就是重複,不鹹不淡,毫無新鮮可言。看到了頭,是一輩子的光陰就這樣了,不死不活,再無改變可言。無處可逃的意思是,明明知道這個地方不是自己最好的歸屬,卻還得死皮賴臉地待下去,把它待成最後的歸屬。
就這樣,枯燥,跌進了重複的深淵;熬煎,跌進了光陰的深淵;自己,跌進了單位的深淵。
多少人,在單位裡掙扎著。
他們在得與失之間進退兩難,在榮與辱之間忍氣吞聲,在臉色與角色之間委曲求全。這樣的人,一般都正直善良,眼裡容不下沙子,看不慣小人,見不得卑鄙之事,卻也容易瞻前顧後,
掙扎,成全了另一種意義上的苟且。本欲主動出擊,利弊權衡過後,退讓了。想要據理力爭,忖度形勢過後,放手了。然而,心中又分明不甘,於是,一次次關涉單位的鬥爭,沉到心裡,成了一場場自我折磨。
多少掙扎,最後都演變成了自我折磨。罵一陣,笑一陣,爆發一陣,冷靜一陣,怨憤一陣,寬慰一陣,一陣在胸腔,一陣在九霄,一陣英雄氣長,一陣英雄氣短,但長陣更短陣,無處覓歸程。
這樣的掙扎,是對一個人尊嚴和信念的巨大摧殘。
然而,更苦的地方還在於,無論掙扎到多累多痛,始終不願讓別人看出來。表面上,還得裝作強大,迎來送往,歡聲笑語,泰然自若。只等喧鬧散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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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位,是一棵枝柯縱橫的大樹。每個人,都是為利益而飛進飛出的雀子。
最肥美的單位,是油水足;最舒心的單位,是人事簡單。會不會有這樣一家單位,
其實,待在一個清貧的單位,是美的。至少,你會活得簡單。此間,沒有爾虞我詐,沒有勾心鬥角,沒有爭名奪利,沒有得寵失寵,沒有欺侮霸佔,什麼都沒有,除了幾個乾巴工資,幾個乾巴人,一縷清風,幾輪朗月,沒有大風光,卻有大自在。
有的人,喜歡窩在清貧的單位過生活,要的就是這個清淨和輕鬆。這個世界上,有一批這樣清風朗月的人,他們心底是樸素的,只要能養家糊口,絕不多生一絲貪婪。他們有詩一樣的內心,
不可否認,也有這樣的人,他們天生喜歡在利益之間周旋,在上司面前獻媚,然後玩陰的,耍橫的,左右逢源,兩面三刀。哪個單位裡,都會有幾個得志的小人。當然了,陰暗的東西在成全他們的同時,也終會毀了他們。
道理很簡單,在利益那裡,總會有一種陰暗吃掉另一種陰暗。在這個問題上,沒有雙贏,只有你成我敗,或兩敗俱傷。
在一些單位裡,上司決定的,往往不是單位的命運,而是單位裡人的命運。上司的一句話,有多少人得意,有多少人落魄,又有多少人,一腳天堂,一腳地獄。
上司的陰晴,左右著天底下多少單位人的寒暖。
上司並不強大,是上司的權力強大。一個上司走了,還會有另一個人帶著權力來管著你。所以,你永遠贏不了上司,要想在一個單位順利地待下去,你所要做的,只能是戰勝自己:要麼強大到你不可或缺,要麼弱小到凡事都逆來順受——當然了,這是一種最悲愴的戰勝。人世間,多少人,以這種泣血的方式,換取著單位裡的一點點日月天光。
最倒楣的命運大概是,有一個與你勢不兩立的領導,他管著你,你一輩子待在這裡,他也一輩子待在這裡,永遠沒有離開的跡象。於是,生活就真的成了一場看不見盡頭的掙扎和煎熬。
不過,領導一定也夠累的。那麼多年,他的心裡要一直裝著你,朝也盯著,暮也盯著,時刻不敢放下,久盯成恨,久恨成傷。無論起初是多輕多小的一個你,到後來,也會成了他生命裡的重荷。
還會有另一個人帶著權力來管著你。所以,你永遠贏不了上司,要想在一個單位順利地待下去,你所要做的,只能是戰勝自己:要麼強大到你不可或缺,要麼弱小到凡事都逆來順受——當然了,這是一種最悲愴的戰勝。人世間,多少人,以這種泣血的方式,換取著單位裡的一點點日月天光。
最倒楣的命運大概是,有一個與你勢不兩立的領導,他管著你,你一輩子待在這裡,他也一輩子待在這裡,永遠沒有離開的跡象。於是,生活就真的成了一場看不見盡頭的掙扎和煎熬。
不過,領導一定也夠累的。那麼多年,他的心裡要一直裝著你,朝也盯著,暮也盯著,時刻不敢放下,久盯成恨,久恨成傷。無論起初是多輕多小的一個你,到後來,也會成了他生命裡的重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