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你1歲到你50歲,最後一句我哭了
你1歲的時候,她餵養你,給你洗澡。
你何以為報?哦,你整夜哭鬧。
你2歲的時候,她教你走路。
你何以為報?哦,你不理睬她的呼喚,踉 踉蹌蹌地亂跑。
你3歲的時候,她精心為你製作每一餐。
你何以為報?哦,你把餐具隨便扔。
你4歲的時候,她給你買了蠟筆。
你何以為報?哦,你在家裡雪白的牆上畫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5歲的時候,她給你穿上新衣服過節。
你何以為報?哦,你滾在泥地上和小朋友們嬉戲玩耍。
你6歲的時候,她送你去讀書。
你何以為報?哦,你哭喊著說不願意上學校。
你7歲的時候,
你何以為報?哦,你砸壞鄰居的窗玻璃惹得人家上門來投訴。
你8歲的時候,她給你買霜淇淋。
你何以為報?哦,你把黏糊糊的手往她衣服上擦。
你9歲的時候,她請老師教你彈鋼琴。
你何以為報?哦,你寧可坐著發呆也不願練習鋼琴。
你10歲的時候,她開車送你去體育館。
你何以為報?哦,你下車就走,連個招呼都不打。
你11歲的時候,她帶你和你的同學們去看電影。
你何以為報?哦,你讓她不要和你們坐在一起。
你12歲的時候,她讓你不要看某些電視頻道。
你何以為報?哦,你偷著看不理她這一套。
你13歲的時候,她建議你去理髮。
你何以為報?哦,你笑她落伍,嫌他煩。
你14歲的時候,她替你報名參加了夏令營。
你何以為報?哦,
你15歲的時候,她下班回到家想把你抱。
你何以為報?哦,你關在臥室裡不想見她。
你16歲的時候,她陪著你學開車。
你何以為報?哦,你一有機會就獨自開著車玩去。
你17歲的時候,她要等一個與你有關的重要電話。
你何以為報?哦,你整晚都占著電話和朋友聊天。
你18歲的時候,她在你中學畢業典禮上流下激動的熱淚。
你何以為報?哦,你徹夜不歸與同學聚會通宵
你19歲的時候,她送你上大學幫你拎著包。
你何以為報?哦,你不言謝是因為生怕同學們嘲笑你。
你20歲的時候,她關心你有沒有過約會。
你何以為報?哦,你說與她無關不要多管閒事。
你21歲的時候,她為你將來的事業出謀劃策。
你何以為報?哦,你認為你不會像她一樣碌碌無為一生。
你22歲的時候,她慶祝你大學畢業了。
你何以為報?哦,你伸手向她要出出去遊玩的錢。
你23歲的時候,她送你傢俱,佈置你獨立生活後的第一間房。
你何以為報?哦,你向朋友抱怨說傢俱太土。
你24歲的時候,她見到了你的對象,詢問你們將來的計畫。
你何以為報?哦,你瞪著眼沖著她喊,媽媽,不要瞎操心!
你25歲的時候,她幫你置辦了許多嫁妝。
你何以為報?哦,你在遠離她的地方安上了你的愛巢。
你30歲的時候,她打電話告訴你撫養寶寶的經驗
你何以為報?哦,你說時代不同,她的經驗太過時。
你40歲的時候,她通知你家裡某某人的生日快到了。
你何以為報?哦,你說這些天你忙得要命。
你50歲的時候,她病了,需要你的照料。
你何以為報?哦,你覺得她成了負擔了。
接著,有一天,她靜靜地走了,你忽然想起你還有許多話沒有對她說,還有許多事沒有為她做到。為什麼要到這一天,才想到何以為報?別等到她離我們而去時才懂得母親是那麼重要。
你把我養大,我陪你變老
文/簡·愛
每讀一次臺灣女作家龍應台老師的《目送》一書,總會讓我熱淚盈眶,那樸實真摯的文字,讓人走心的同時心生折服,深刻的領悟到“百善孝當先”的真諦。
作者在一篇文章中描述她的母親:
“她曾經是個多麼耽溺于美的女人啊。六十五歲的時候,突然去文了眉和眼線,七十歲的時候,還問我該不該去隆鼻。多少次,她和我站在梳妝鏡前,她說‘女兒,你要化妝。女人,就是要漂亮’。
龍應台在灑滿陽光的老屋子裡,在古老的銅鏡面前,耐下心來幫老母親洗腳去死皮老繭,修剪指甲,搽指甲油,打腮紅,塗口紅,不用說話,就很溫馨。這幅畫面實在唯美,以至於多年鮮活的存在我腦海當中。能夠想像她們母女倆彼時眼裡的溫柔,一定像一灘灑滿星光的湖水,泛起粼粼波光。
比起龍應台來,我覺得自己羞愧難當,人到中年的我從未幫六十花甲的母親洗過一次腳,也不曾作過一次深情的擁抱和愛的親吻。
我的母親傳統並且內斂,卻也是一位相當愛美的女性,五十歲左右白了頭。
依然記得十幾歲的時候,幫三十幾歲的母親挑白頭發的情形。常常是午飯後的間隙,一人一把椅子搬到正屋的門囗,面對面而坐。晌午時暖和的冬陽照在母親的頭上,那幾條或十幾條的白髮,便顯得格外引人注目,在太陽底下銀光閃閃。母親怕疼,每把她扯掉一條,她疼得微眯一下眼睛,儘量如此,總讓我繼續。
似乎長白髮,就代表著一個人美好的年華開始老去,而女人最介意的就是別人說她比實際年齡看上去老許多。
去年母親在吃菜時,不小心把門牙旁邊的一顆牙齒咬斷了,缺了一個口子,看起來挺滑稽的,乍一看,有點兒像08年宋丹丹和趙本山搭擋的小品《火炬手》中宋丹丹的扮相。母親為此苦惱不已,很長時間都不敢張開嘴巴開懷大笑。於是,我找了一個時間,帶母親去牙科醫院種植了一顆進口牙。此後母親又恢復了自信,笑起來也不再遮遮掩掩,大大方方露出一囗整齊有序的白牙。
時光倒回四五十年前,母親十幾歲,算是大家閨秀吧,頗具才華,寫作文唱歌從來不輸其他人,在老家的十裡八鄉被人號稱“鐵娘子”。外公是村支部書記,外婆勤勞能幹,因此母親的童年和少年時光在那樣的年代是相當美好的。村裡村外的其他人家只有逢年過節才能聞到肉腥,而母親家一周能憑藉工分糧票吃上一二頓肉。
可惜命運弄人。母親出身好,卻嫁得不好。父親家徒四壁,囊中羞澀,生活常常難以為繼。父親又是個酒鬼外加賭徒,母親嫁過去以後,每天起早貪黑,做牛做馬,山裡水裡田裡,賺取微薄的收入供一家人生活所需。接著我和老弟相繼出生,日子就更加捉襟見肘,步履維艱。生活的艱辛把三十幾歲的母親變得滄桑不已,華髮早生。
母親對我和老弟的付出卻從來都是殫精竭慮,疼愛有加。每逢出去走親戚時,收回來的糖果餅乾之類,自己從來不捨得吃一粒或是一塊,總是留下給我們狼吞虎嚥。到了我們該上學的年齡,更是母親發愁的時候,一二百塊的學費常常得東拼西湊,還不能齊,許多時候母親不得不低眉順眼去找她那做老師的發小XX幫忙,才能解燃眉之急。
這樣的日子,一直到母親四十好幾,我們姐弟稍稍出息之時,於是義不容辭就把父母接到身邊照顧。這時候的母親雖然不到五十,卻是老態早現,常年累月的勞作,貧困潦倒的生活,致使母親的臉上早早雋刻上了歲月的風霜,那佈滿了老繭的雙手青筋暴露,看起來“燈盡油枯”一般的荒涼。
小時候你為我撐起一片天,現在我長大了,請讓我為你撐起一片天。願時光慢些吧,不要再讓你變老了。我願用我一切換你歲月長留,偉大而平凡的母親。
你把我養大,我陪你到老!用餘生陪伴你一起看海枯石爛,一起等地老天荒。
莫非,母愛,真的就是一場又一場的辜負?
文/張亞淩
是本閒書,隨手一翻,蹦出一句“母愛,是一場又一場的辜負”。
刺目,傷心。掩卷,潸然淚下。
是的,掏心掏肺的付出,不等轉身就被辜負。不變的,是依舊執著的付出,即便轉身落淚,還是笑著付出。這個一直被傷害的固執的人就是那個被稱作“母親”的人。
三十七八年前,大門口一溜坐著三個小不點,就那麼眼巴巴地等著巷子東頭出現一個身影:拎著籠或者背個包,遠遠地就沖著我們揮手。
——除了外婆還會有誰?我們等的是籠裡包裡的好吃的。
記憶裡,只要進了我家的門,外婆從不歇息。給我們裁剪縫製衣服,一張一張地貼袼褙,一雙一雙地納鞋,一匹一匹地織布……外婆滿眼都是活兒。也是後來我才知道,因為老給我家拿東西,舅媽一直跟外婆鬧彆扭,甚至吵架。因為老跑我家幫襯母親,連舅舅也不給外婆好臉色。可外婆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腿腳,老往我家跑。外婆家頓頓都是麥面饃饃,我家連紅薯饃玉米糕都吃不飽,那時的我就是想不通,外婆咋不愛吃好的?
記憶裡,沒見過母親照顧外婆,只有外婆忙不迭地為了我們吃飽穿暖而忙活的身影。我們長大了,事兒自然就更多了,母親也就更忙活了。
外婆病重時,趕上哥哥遇上車禍,母親陪著他;外婆病危時,趕上姐姐在醫院準備生產,母親陪著她。是的,母親牽著掛著永遠放心不下的,總是她的孩子們:哪怕自己已蒼顏白髮,孩子們正身強力壯!
——母親只能涕淚橫流地拍打著外婆的靈柩,無法原諒自己的自私!
十多年前,我也做母親了。貧血,又是剖腹產。
母親不讓我抱兒子,怕累著我;不讓兒子跟我一起住,怕吵著我;甚至霸道到餵奶粉給他吃,說她女兒乾瘦乾瘦的,那小傢伙咂的不是奶而是她女兒的血!
我跟母親的戰爭就此拉開了序幕:我說,你多嫌我兒子;她說,你兒子累了我女兒。我說,我娃不要你管;她說,我才懶得管你娃我只想管好我娃。我說,好東西我娃吃了就行了;她說,你娃是娃我娃也是娃……
戰爭的結局只有一種——
我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痛訴著母親不疼愛我兒子的“斑斑劣跡”,而母親只是小心地賠著笑不停地向我道歉,說“我錯了還不行”,說“月子裡不敢生氣不敢哭,對身體不好……”
那傢伙在省兒童醫院住院時,已經半身不遂的母親竟然雇了輛小車從鄉下趕到省城。只是為了當面說句“我娃甭怕,有媽哩”,遞給我她攢的三千塊錢。
母親病危時,我陪著那傢伙輸液,放心不下不忍走開。
昏迷了三天,母親走了。我趕到時,母親已經徹徹底底地走了。
拍打著母親的靈柩,我不能原諒自己。就是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跪在外婆靈柩前的母親——我們何以自私得如此相似?
莫非,母愛,真的就是一場又一場的辜負?
我捂住了自己的臉,可倔強憋屈的淚還是從手指間滑落……
去年母親在吃菜時,不小心把門牙旁邊的一顆牙齒咬斷了,缺了一個口子,看起來挺滑稽的,乍一看,有點兒像08年宋丹丹和趙本山搭擋的小品《火炬手》中宋丹丹的扮相。母親為此苦惱不已,很長時間都不敢張開嘴巴開懷大笑。於是,我找了一個時間,帶母親去牙科醫院種植了一顆進口牙。此後母親又恢復了自信,笑起來也不再遮遮掩掩,大大方方露出一囗整齊有序的白牙。
時光倒回四五十年前,母親十幾歲,算是大家閨秀吧,頗具才華,寫作文唱歌從來不輸其他人,在老家的十裡八鄉被人號稱“鐵娘子”。外公是村支部書記,外婆勤勞能幹,因此母親的童年和少年時光在那樣的年代是相當美好的。村裡村外的其他人家只有逢年過節才能聞到肉腥,而母親家一周能憑藉工分糧票吃上一二頓肉。
可惜命運弄人。母親出身好,卻嫁得不好。父親家徒四壁,囊中羞澀,生活常常難以為繼。父親又是個酒鬼外加賭徒,母親嫁過去以後,每天起早貪黑,做牛做馬,山裡水裡田裡,賺取微薄的收入供一家人生活所需。接著我和老弟相繼出生,日子就更加捉襟見肘,步履維艱。生活的艱辛把三十幾歲的母親變得滄桑不已,華髮早生。
母親對我和老弟的付出卻從來都是殫精竭慮,疼愛有加。每逢出去走親戚時,收回來的糖果餅乾之類,自己從來不捨得吃一粒或是一塊,總是留下給我們狼吞虎嚥。到了我們該上學的年齡,更是母親發愁的時候,一二百塊的學費常常得東拼西湊,還不能齊,許多時候母親不得不低眉順眼去找她那做老師的發小XX幫忙,才能解燃眉之急。
這樣的日子,一直到母親四十好幾,我們姐弟稍稍出息之時,於是義不容辭就把父母接到身邊照顧。這時候的母親雖然不到五十,卻是老態早現,常年累月的勞作,貧困潦倒的生活,致使母親的臉上早早雋刻上了歲月的風霜,那佈滿了老繭的雙手青筋暴露,看起來“燈盡油枯”一般的荒涼。
小時候你為我撐起一片天,現在我長大了,請讓我為你撐起一片天。願時光慢些吧,不要再讓你變老了。我願用我一切換你歲月長留,偉大而平凡的母親。
你把我養大,我陪你到老!用餘生陪伴你一起看海枯石爛,一起等地老天荒。
莫非,母愛,真的就是一場又一場的辜負?
文/張亞淩
是本閒書,隨手一翻,蹦出一句“母愛,是一場又一場的辜負”。
刺目,傷心。掩卷,潸然淚下。
是的,掏心掏肺的付出,不等轉身就被辜負。不變的,是依舊執著的付出,即便轉身落淚,還是笑著付出。這個一直被傷害的固執的人就是那個被稱作“母親”的人。
三十七八年前,大門口一溜坐著三個小不點,就那麼眼巴巴地等著巷子東頭出現一個身影:拎著籠或者背個包,遠遠地就沖著我們揮手。
——除了外婆還會有誰?我們等的是籠裡包裡的好吃的。
記憶裡,只要進了我家的門,外婆從不歇息。給我們裁剪縫製衣服,一張一張地貼袼褙,一雙一雙地納鞋,一匹一匹地織布……外婆滿眼都是活兒。也是後來我才知道,因為老給我家拿東西,舅媽一直跟外婆鬧彆扭,甚至吵架。因為老跑我家幫襯母親,連舅舅也不給外婆好臉色。可外婆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腿腳,老往我家跑。外婆家頓頓都是麥面饃饃,我家連紅薯饃玉米糕都吃不飽,那時的我就是想不通,外婆咋不愛吃好的?
記憶裡,沒見過母親照顧外婆,只有外婆忙不迭地為了我們吃飽穿暖而忙活的身影。我們長大了,事兒自然就更多了,母親也就更忙活了。
外婆病重時,趕上哥哥遇上車禍,母親陪著他;外婆病危時,趕上姐姐在醫院準備生產,母親陪著她。是的,母親牽著掛著永遠放心不下的,總是她的孩子們:哪怕自己已蒼顏白髮,孩子們正身強力壯!
——母親只能涕淚橫流地拍打著外婆的靈柩,無法原諒自己的自私!
十多年前,我也做母親了。貧血,又是剖腹產。
母親不讓我抱兒子,怕累著我;不讓兒子跟我一起住,怕吵著我;甚至霸道到餵奶粉給他吃,說她女兒乾瘦乾瘦的,那小傢伙咂的不是奶而是她女兒的血!
我跟母親的戰爭就此拉開了序幕:我說,你多嫌我兒子;她說,你兒子累了我女兒。我說,我娃不要你管;她說,我才懶得管你娃我只想管好我娃。我說,好東西我娃吃了就行了;她說,你娃是娃我娃也是娃……
戰爭的結局只有一種——
我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痛訴著母親不疼愛我兒子的“斑斑劣跡”,而母親只是小心地賠著笑不停地向我道歉,說“我錯了還不行”,說“月子裡不敢生氣不敢哭,對身體不好……”
那傢伙在省兒童醫院住院時,已經半身不遂的母親竟然雇了輛小車從鄉下趕到省城。只是為了當面說句“我娃甭怕,有媽哩”,遞給我她攢的三千塊錢。
母親病危時,我陪著那傢伙輸液,放心不下不忍走開。
昏迷了三天,母親走了。我趕到時,母親已經徹徹底底地走了。
拍打著母親的靈柩,我不能原諒自己。就是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跪在外婆靈柩前的母親——我們何以自私得如此相似?
莫非,母愛,真的就是一場又一場的辜負?
我捂住了自己的臉,可倔強憋屈的淚還是從手指間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