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女生阿,被貼上樂天派的標籤以後,好像連難過這樣一件順其自然的事,都不敢光明正大去做。大家都覺得:你樂觀,你沒心沒肺,你開朗活潑,你不應該因為什麼大不了的事就難過甚至哭泣。於是你也覺得你樂觀,開朗,什麼都打不倒你。但事實真是這樣嗎?人阿,總有脆弱的時候。
晚上十一點多,接到阿施的電話。
一接通她第一句就說:“你別說話,讓我哭一會。”
我說:“嗯”然後默默地聽她在電話那頭哭了十分鐘。
我知道,這十分鐘的哭泣已經忍了很久。
分手是阿施提的,半個月前,微信上。
阿施身上有股天生的樂天氣息,長得好看能力又強。
他比她大一屆。大家都頂著烈日走二十分鐘去上課,他每天開著小電動來接她;大家宵夜後都去擠環校車,他在校門口等她,陪她走回宿舍。
我問她:“奔著結婚去?”
她說:“如無意外,是!”
誰知意外不是不來,只是晚一點。
先讓人習慣幸福的感覺,再一把讓你輸個精光,這樣跌得更痛。
他大四離校實習,他們約好每晚聊電話,他有空就回校看她,她放假就坐車去另一個城市找他。
後來他實習很忙,要應酬客戶,不能每晚聊電話。
她說好。
再後來他要爭取更好的表現才能留任,
她說好。
一個月前,他一個星期沒有回她微信。和他一起實習的師姐告訴阿施,最近有個實習生常給他帶飯盒。
半個月前,阿施說:“其實如果你想分手,可以坦白講。”
他說好。
在電話裡聽阿施哭了十分鐘後,我說:“早叫你不要死撐了,
她哽咽著說:“是啊,我只在你面前傷心,在她們面前我還是個堅強樂天派。她們不喜歡我喪著臉的樣子。”
阿施口中的她們,是她的室友。
分手後阿施過得很差。
晚上失眠,早上不願起來上課。雖然很想忘記他,但整整三年,很多東西都是他教阿施的,幾乎所有事都是他們一起做過的,學校每一個地方都是他們一起走過的。
每一處都有你的影子,是分手後必經的痛苦。
室友們安慰她:
“你別老揪著那些回憶不放,別這麼矯情。”
“他就一渣男有什麼值得傷心的,分了是好事。”
“別難過啦,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連那些很久未見的舊朋友都跑來私聊她:
“相信我,分手那會哭天搶地,一個禮拜後什麼事都沒有。”
“你這麼厲害,分個手算什麼。”
阿施頻頻點頭,她也覺得是。
“的確不值得為了他傷心,這個狼狽的樣子根本不像自己啊,我要開心起來 。”
於是阿施決定要好起來。
我主動提出要陪她散步,她卻笑著拒絕我:“我沒事啦,都過去了。”
她好得很突然,
只是我沒想到,她會突然打電話給我,然後突然地大哭。
她說:“剛值日的時候,在櫃子底下掃出我去找他時的車票。然後一個人在教室裡突然想哭。我真沒用,扔個東西都扔不乾淨。真沒用,為什麼大家都覺得很容易的事我卻做不到。”
決定要“放下”的她,還是無論做什麼都能想起他。
但她不能辜負別人的關心,害怕狼狽的自己招人煩,讓身邊的人失望。
為了達到別人的期待,明明是受傷者,卻要裝得很積極。
因為大家都說,“放下”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於是阿施不敢“放不下”。
情緒得不到發洩,又心知肚明一直沒有好起來,阿施崩潰了。
難過是一個人的權利,可突然間,這份權利被沒收了。
我想起麥家瑜有首歌叫《輪到你失眠時》——
輪到你失眠時,輪到你失敗後,才去講做人道理吧。
輪到你執迷時,輪到你轟烈後,才怪我為何未放下。
面對那些不斷說“別矯情,看開點”的人,麥家瑜無奈唱:“若有天你伴侶一笑而過,當你像我認真愛過,願你也能做到一夜間看破。”
當你不能真正理解我的痛苦,卻又用大道理來勸我時,所有的話都像是一種嘲笑。
嘲笑我竟如此懦弱,嘲笑我怎麼還沒有好起來,嘲笑我夠了別再擺出一副讓人厭惡的樣子。
其實,我們又怎麼會不懂一切的不值得,不應該。
只是當別人數落他有多渣,我們也記得自己有多愛。
這時一句“沒關係,難過吧,難過完就好了。”遠比拼命催促快點好起來要溫柔得多。
難過是情緒排遣的一個關口,有些人好的快,有些人好的慢。
好得慢的人也真的沒有什麼錯。
所以下一次,可不可以別再跟我講道理了。
所以下一次,可不可以原諒我的難過和脆弱。
我也真的不是什麼大無畏,也真的有想喪幾天的時候。
天性樂天派的人,最怕的就是付出的真心最後被人無視甚至踐踏。這樣子,是沒有退路了,滿腔的熱情和大大咧咧的真性情。無法在周遭那些給你貼上“樂天派”標籤的人面前讓他們“失望”,於是全靠自己死撐。親愛的姑娘,你並不用活得那麼累,該哭的時候哭該笑的時候笑,這是你理所應當可以擁有的權利。
真沒用,為什麼大家都覺得很容易的事我卻做不到。”決定要“放下”的她,還是無論做什麼都能想起他。
但她不能辜負別人的關心,害怕狼狽的自己招人煩,讓身邊的人失望。
為了達到別人的期待,明明是受傷者,卻要裝得很積極。
因為大家都說,“放下”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於是阿施不敢“放不下”。
情緒得不到發洩,又心知肚明一直沒有好起來,阿施崩潰了。
難過是一個人的權利,可突然間,這份權利被沒收了。
我想起麥家瑜有首歌叫《輪到你失眠時》——
輪到你失眠時,輪到你失敗後,才去講做人道理吧。
輪到你執迷時,輪到你轟烈後,才怪我為何未放下。
面對那些不斷說“別矯情,看開點”的人,麥家瑜無奈唱:“若有天你伴侶一笑而過,當你像我認真愛過,願你也能做到一夜間看破。”
當你不能真正理解我的痛苦,卻又用大道理來勸我時,所有的話都像是一種嘲笑。
嘲笑我竟如此懦弱,嘲笑我怎麼還沒有好起來,嘲笑我夠了別再擺出一副讓人厭惡的樣子。
其實,我們又怎麼會不懂一切的不值得,不應該。
只是當別人數落他有多渣,我們也記得自己有多愛。
這時一句“沒關係,難過吧,難過完就好了。”遠比拼命催促快點好起來要溫柔得多。
難過是情緒排遣的一個關口,有些人好的快,有些人好的慢。
好得慢的人也真的沒有什麼錯。
所以下一次,可不可以別再跟我講道理了。
所以下一次,可不可以原諒我的難過和脆弱。
我也真的不是什麼大無畏,也真的有想喪幾天的時候。
天性樂天派的人,最怕的就是付出的真心最後被人無視甚至踐踏。這樣子,是沒有退路了,滿腔的熱情和大大咧咧的真性情。無法在周遭那些給你貼上“樂天派”標籤的人面前讓他們“失望”,於是全靠自己死撐。親愛的姑娘,你並不用活得那麼累,該哭的時候哭該笑的時候笑,這是你理所應當可以擁有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