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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淑敏:300萬億分之一的概率

畢淑敏:300萬億分之一的概率

三百萬億分之一的概率,才使我們成為一個人。所以,地球上所有的人,人人都是幸運者。

這些年來,我們社會上發行的福利彩票、體育彩票等形式多樣的彩票,吸引了許多眼球,也積聚了許多財富。人們眼望著高高懸掛著的500萬大獎,慷慨地掏出口袋中的2元、20元、200元、2000元……500萬的大獎不是沒有,而是概率太低。偶爾有人中大獎,必然成為萬眾羡慕的幸運兒。而我們的生命呢?我們每一個人之所以能成為人,其概率要比高中500萬大獎的概率低得多得多!

“三百萬億分之一!”大學生們在短暫的計算之後,

讀出了一個驚人的數字。

想一想吧,我們每一個人是如何來到這個世界上的?

當然,因為有爸爸、有媽媽,有爸爸和媽媽的結合。

再想一想,世界上那麼多的男人和女人,為什麼偏偏是我的爸爸媽媽能結合在一起?即使是爸爸媽媽結合了,為什麼在刹那間便形成了一個生命,誕生了一個“我”?

三百萬億分之一的概率,才可能使我()們成為一個人。這樣看來,現在地球上65億人,人人都是幸運兒!

西方的一位名人有這樣一句名言:“人只不過是一根葦草,是自然界最脆弱的東西;但他是一根能思想的葦草,因而我們全部的尊嚴就在於思想。”

畢淑敏:格布上的花

好日子和壞日子,是有一定比例的。就是說,你的一生,不可能都是好日子——天天蜜裡調油;也不可能都是壞日子——每時每刻黃連拌苦膽。

必是好壞日子交叉著來,如同一塊花格子布。如果算下來,你的好日子多,就如同布面上的紅黃色多,亮堂鮮豔;如果你的壞日子多,那就是黑灰色多,烏雲密佈。

以上的說法,想來會有人同意,但好日子和壞日子,是以什麼來劃分的呢?什麼是好壞日子的分水嶺、試金石呢?看法恐怕就不一致了。比如,錢嗎?好像不是。有錢的人不一定承認他過的是好日子,錢少的人或沒錢的人,也不一定感覺他過的就是壞日子。健康嗎?好像也不是。無痛無災的人不一定覺得他過的是好日子,罹病殘疾的人也不一定承認他過的就是壞日子。美麗和能力嗎?似乎更不像了。

看看周圍,有多少漂亮能幹的男人女人,鎖著眉苦著臉,抱怨著歲月的難熬啊……說了若干的標準,都不是。那麼,什麼是好日子和壞日子的界線呢?

不知他人的答案如何,我猜,是()愛吧?有愛的日子,也許我們很窮,但每一分錢都能帶給我們雙倍快樂。也許我們的身體壞了,每況愈下,但我們牽著愛人的手,慢慢老去,旅途就不再孤獨。也許我們是平凡和微渺的,但我們竭盡力量做著喜歡的事,心中便充溢溫暖和安寧。

這是什麼呢?這就是好日子了。你的那塊格子布上,綻開了鮮花。

畢淑敏:約翰的微笑

早上出發去芝加哥,我和安妮打算先乘坐當地志願者的車,一個半小時之後到達羅克福德車站,然後從那裡乘坐大巴,直抵芝加哥。

早起收拾行囊,在岳拉娜老奶奶家吃了早飯,我們坐等司機到來。

幾天前,從羅克福德車站來到這個小鎮時,是一對中年夫婦接站。丈夫叫鮑比,負責開車,妻子叫瑪麗安。一路上,瑪麗安儘管面容疲憊但很健談。我說:“你看起來很疲憊,還到車站迎接我們,非常感謝。”

瑪麗安說:“疲勞感來自我的母親,她患老年癡呆症14年,前不久剛去世。我是一名家庭主婦,這麼多年都是我服侍她的。照料母親已成為我生命的一部分,現在她離開了,我一下子不知道幹什麼好了。”還沒等我插話,她又說:“你猜,我選擇了以怎樣的方式悼念母親?”

我問:“你是要為母親寫一本書嗎?”瑪麗安說:“不是每個人都有能力寫書的,我的辦法是競選議員。”競選議員?這可比寫書難多了,

我不由得對瑪麗安刮目相看。看不出這位普通的美國婦女有什麼叱吒風雲的本領,她居然像討論晚餐的豌豆放不放胡椒粉那樣,提出了自己的夢想。

瑪麗安沉浸在對自己未來的設想中:“我要向大家呼籲,給我們的老年人更多的愛和財政撥款,服侍老人不但是子女的義務,更是全社會代價高昂的工作。為此,我到處遊說……”

我插嘴:“結果怎麼樣?”

瑪麗安羞澀起來:“我沒有競選經驗,財力也不充裕,所以這第一次很可能要失敗了。但是,我不會氣餒,也許你下次來的時候,我已經是州議員了。”瑪麗安說到這裡,鮑比把汽車的喇叭按響了——他在為妻子助威。

因為認識了這位元“預備役議員”,我對即將認識的司機也充滿了期待。

司機來了,是個高大帥氣的男子,名叫約翰。一見面,約翰連說了兩句話,讓我覺得行程不會枯燥。

第一句話是:“出門在外的人,走得慌忙,容易落下東西,我幫你們裝箱子,你們再好好檢查一下有沒有遺漏了寶貝。”

我一檢查,發現自己的相機就落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第二句話是:“你的箱子顏色很漂亮,它不是美國的產品,好像是義大利的。”

一個男人,居然能把女士箱子的產地隨口說出。我說:“謝謝你的誇獎。你對箱子很瞭解啊,能知道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嗎?”

約翰一邊開車一邊回答:“我是足球教練。”

我自作聰明地說:“賽球的時候走南闖北的,所以你就對箱子有研究了。”

約翰笑了:“我這個足球教練,只教我的3個兒子。”他說著,把車速放慢,從貼身的皮夾裡掏出一張照片遞給我們,上面是3個踩著足球的男孩兒。約翰說:“我的工作就是照顧3個孩子,接送他們上學、放學,為他們做飯,帶他們遊玩和鍛煉。我可是全職的家庭主夫啊!”

約翰很不解地反問:“為什麼不平衡呢?這是多麼好的組合!她那麼喜歡孩子,可是她要工作,把孩子交給我來照料,她才最放心。”

我不禮貌地追問了一句:“要是你不介意,我還想問問,你心理平衡嗎?”約翰說:“我?當然平衡!我那麼愛孩子們,能夠整天和他們在一起,我求之不得,不是每個男人都有這樣的福氣。”

這時我才相信,世界上生活著一些非常快樂的家庭主夫,他們綻放著令世界著迷的笑臉。

到了車站,我們把行李都拿()下來了,安妮才想起來她的手提電腦落在岳拉娜老奶奶家了。怎麼辦呢?從車站到我們曾經居住的小鎮,一來一回要3個小時,約翰剛才還說,他要趕回去給孩子們做飯呢!

我們看著約翰,約翰看著我們,氣氛有些微妙和尷尬——他是有權利表達他的為難和遺憾的。但是,他很快就綻放出一如既往的笑容,看起來很“賢妻良母”。好像是一個家長剛對孩子說過“你小心一點兒,別摔倒了”,結果那孩子就來了一個嘴啃泥。家長的第一個反應不是埋怨和指責,而是本能地微笑著幫助包紮孩子受傷的膝蓋。

他很輕鬆地說:“不要緊,出門在外,這樣的事情常常發生。我這就趕回小鎮,先照料孩子們吃完午飯,然後就到岳拉娜老奶奶家取電腦並立即返回這裡。等我的這段時間裡,你們可以看看美麗的楓樹,這裡的楓葉最漂亮了。”說著,約翰笑著揮揮手,開著車走了……

把車速放慢,從貼身的皮夾裡掏出一張照片遞給我們,上面是3個踩著足球的男孩兒。約翰說:“我的工作就是照顧3個孩子,接送他們上學、放學,為他們做飯,帶他們遊玩和鍛煉。我可是全職的家庭主夫啊!”

約翰很不解地反問:“為什麼不平衡呢?這是多麼好的組合!她那麼喜歡孩子,可是她要工作,把孩子交給我來照料,她才最放心。”

我不禮貌地追問了一句:“要是你不介意,我還想問問,你心理平衡嗎?”約翰說:“我?當然平衡!我那麼愛孩子們,能夠整天和他們在一起,我求之不得,不是每個男人都有這樣的福氣。”

這時我才相信,世界上生活著一些非常快樂的家庭主夫,他們綻放著令世界著迷的笑臉。

到了車站,我們把行李都拿()下來了,安妮才想起來她的手提電腦落在岳拉娜老奶奶家了。怎麼辦呢?從車站到我們曾經居住的小鎮,一來一回要3個小時,約翰剛才還說,他要趕回去給孩子們做飯呢!

我們看著約翰,約翰看著我們,氣氛有些微妙和尷尬——他是有權利表達他的為難和遺憾的。但是,他很快就綻放出一如既往的笑容,看起來很“賢妻良母”。好像是一個家長剛對孩子說過“你小心一點兒,別摔倒了”,結果那孩子就來了一個嘴啃泥。家長的第一個反應不是埋怨和指責,而是本能地微笑著幫助包紮孩子受傷的膝蓋。

他很輕鬆地說:“不要緊,出門在外,這樣的事情常常發生。我這就趕回小鎮,先照料孩子們吃完午飯,然後就到岳拉娜老奶奶家取電腦並立即返回這裡。等我的這段時間裡,你們可以看看美麗的楓樹,這裡的楓葉最漂亮了。”說著,約翰笑著揮揮手,開著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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