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墉:打拳與繪畫
有一天,因為起得特別早,沐著晨光到附近公園散步,這時看見一位老先生正舒展筋骨準備打拳練功。我就問:"打拳除了健身,還有什麼樂趣?"老先生答:"我認識你,你不是不藝術嗎?打拳也一樣,仿佛精雕,要羚羊掛角,不落痕跡;好比構圖,在有主有賓,聚散合宜;又若運筆,當緩急變化,能發能收;更同境界,當敦厚含蓄,蘊藉深沉。"我聽了有些不解地搖搖頭。老先生也不在意,便開始打拳了。
只見他拿樁站定,沉肩垂肘,含胸拔背;面容看似無所用心,卻神氣清朗,虛領頂勁。既而徐徐抬手,緩緩出足,
老先生面不紅、氣不()喘地走過來。我長長一拜:"晚生懵懂無知,今受教誨,勝讀十年書,作十年畫。
萬變的道理不過是個'零'字;大動的終結不過是個'靜'字;最廣的境界不過是個'心'字。晚生有幸,總算參悟了!"
劉墉作品_劉墉散文
劉墉:生與死
生與死有什麼不同呢?當我們被生下來,高興的不是自己,而是我們的父母、親人;當我們死了之後,
我們以自己的啼聲開始了旅程,又在親友的哭聲中結束了人生。我們離開了母體而生,又離開了世界而死。我們被一把推上人生的舞臺,又被一把扯了下去。似乎生與死這兩件人生最大的事,我們一點干涉的權利都沒有。幸而在這當中,我們還能有些作()為,使自己平凡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