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經:羔裘》
羔裘如濡,洵直且侯。
彼其之子,捨命不渝。
羔裘豹飾,孔武有力。
彼其之子,邦之司直。
羔裘晏兮,三英粲兮。
彼其之子,邦之彥兮。
注釋:
1、羔裘:羔羊皮襖。
2、濡:音如,濕,潤澤。
3、洵:音詢,誠然,的確。
4、不渝:不變。
5、豹飾:用豹皮作為皮襖袖口的裝飾。
6、孔武:很威武。
7、邦:邦國。
8、司直:負責正人過失的官吏
9、晏:鮮豔。
10、三英:皮襖上裝飾。
11、彥:俊美傑出的才德之人。
賞析:
《羔裘》借助衣著皮袍的描寫,表現人的品質德行,讚美了一位正直勇敢,寧死不屈,不渝操守的官員。雖是直賦其事,但衣著的描寫,不僅增加了形象性,而從光澤、裝飾、色彩的刻劃上,
《詩經:風雨》
風雨淒淒,雞鳴喈喈,
既見君子。雲胡不夷?
風雨瀟瀟,雞鳴膠膠。
既見君子,雲胡不瘳?
風雨如晦,雞鳴不已。
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注釋:
1、喈喈:雞叫的聲音。
2、雲:語氣助詞,無實義。胡:怎麼。 夷:平。
3、膠膠:雞叫的聲音。
4、瘳:病好,病痊癒。
5、晦:昏暗。
譯文:
風吹雨打多淒淒,雄雞啼叫聲不停。
既已見到意中人,心中怎能不寧靜 !
風吹雨打多瀟瀟,雄雞啼叫聲不停。
既已見到意中人,心病怎能不治好!
風吹雨打天地昏,雄雞啼叫聲不停。
既已見到意中人,心中怎能不歡喜!
賞析:
這大概是類似於《賣火柴的小女孩》中小女孩心中的那種幻覺:當想念某種東西到了極點的時候,幻想似乎成了現實,真假不辨,甚至確信幻覺就是現實。
對腳踏實地的現實主義者來說,這是幼稚和荒唐的;而對喜歡幻想的浪漫主義者來說,這卻是美好和必需的。政治家、實業家一類的人,多半是徹底的現實主義者。人、藝術家、情人,大多是善於幻想的浪漫主義者。
以浪漫的心情去體察一位苦苦思念和等待的情人的苦衷,最能喚起我們內心深處那根最敏感的神經,觸動我們想像的翅膀。
苦苦等待和思念的現實是冷酷的,痛苦的,沉悶的,而幻想則給人以甜蜜的安慰,神秘的魁力。如果沒有了幻想,生活也就失去了光彩和希望,失去了靈魂的支撐。過著沒有靈魂支撐的生活,就如同隨波逐流的稻草。有了幻想,再苦再難的現實都可以去面對,在其中堅持下去。
《詩經:東門之墠》
東門之墠,茹藘在阪。
其室則邇,其人甚遠。
東門之栗,有踐家室。
豈不爾思?子不我即!
注釋:
1、墠(善):經過清除平整的土地。一作“壇”。“墠”猶“垣”,指堤。
2、茹藘(如綠):茜草,絳色染料。
3、阪(板):斜坡。頭兩句說東門外有堤,堤有阪,阪有茜草。
4、踐:齊,指排列整齊。《集傳》:“踐,排列貌。”
5、家室:指中女主人公自家的居室。
6、即:接觸。
譯文:
東門之外有廣場,茜草生在山坡上。
兩家房屋雖接近,人兒卻像在遠方。
東門外面一株栗,有戶人家好整齊。
難道我不想念你,你不找我我心急。
賞析:
這首是愛情詩,女子詞。她和所思住屋很緊,兩人卻很疏遠。她在向著他,怨他不來。(如作為男女贈答之詞亦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