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秋有感
文/張淑月
秋冬交替,未供暖時,這段時間最是難熬。
天,說冷也並非刺骨,說不冷,小風吹得人也像暮秋的落葉,不勝淒涼。
每逢這時,我的手將比我的心更敏感地察覺到季節的更替,粗糙,乾裂,五個手指很勻稱地個個裂開一個小口,再多的護手霜也無法治癒開裂的傷口。一用力,還會有斑斑血痕,十指連心,疼,鑽心的疼。
也許唯一的治癒方法就是不碰涼水,但是這一點兒要求,對於一個潔癖晚期的患者來說,似乎有點兒太過苛刻與奢侈。
疼著,幹著,也許生活本身就是疼痛的。
每日,當暮色漸濃,
晚秋的夜來得很早,早早就餐,早早鑽進被窩,儘管如此,涼氣還是無孔不入地侵襲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手涼得不忍從被窩裡伸出,可沒有雙手的輔助除了看電視,做什麼都是徒勞,可又不能看電視,不想讓自己的人生消耗在無意義的事情上,
還是鼓勵自己掏出書本,看點兒什麼,寫點兒什麼,讓心靈在文字營造的世界裡獲得現實中得不到的溫暖。當靈魂有了安放的空間,心也變得平和而柔軟。
清晨,當黎明的曙光還未爬上窗簾,我已鑽出被窩,開始擁抱新的一天。儘管被窩的溫暖令我無限眷戀,可是為美好生活打拼的執念也會在心底盤旋。當叫醒你的不是鬧鐘,而是夢想,你的未來就會染上希望的底片。
暮秋,總是如此多感。抓住秋天的尾巴,最後一次綻放收穫的笑顏。
年度感動文章:《韭菜》,看哭無數人
文/餘顯斌
1
娘打來電話,問他現在在哪兒。
他輕聲說:“在醫院。”
娘說:“知道,聽你爹說的。”娘接著哽咽著說,
顯然,娘不理解什麼是骨髓,說到這兒,明顯地頓了一下。
他忙說:“娘,沒啥。”
娘說:“你不聽娘的,娘就死去。”
他急了,忙告訴娘,自己不是捐獻骨髓,爹聽錯了,自己是想找人給自己捐獻骨髓,自己有病。
娘一聽更急了,問清了他所在的醫院,和爹當天就打了車,匆匆趕去,在醫院看見了他。他坐在病床上,護士在給他量著血壓。娘一見嚇了一跳,問道:“兒呀,你怎麼啦?”
他說:“白血病。”
娘不懂什麼是白血病,望著他。
他告訴娘,患白血病很難治的。看娘身子一顫,他忙說,不過,有骨髓配型成功的人願意捐骨髓,自己就有救了。
娘忙說:“配啊,砸鍋賣鐵也配啊。”
他歎口氣,說:“哪有那麼容易的?兩萬多人中才有一對配型成功的。
娘坐在那兒,眼睛直了。
他忙搖著手道,不過,自己很幸運,和一個女孩配型成功。
娘眼睛一亮:“真的?”
他再次垂下頭,告訴娘,對方不願捐獻骨髓。娘一臉灰白,許久,點點頭道:“是啊,身上的東西,哪一件不是跟眼睛鼻子一樣,哪有多餘的啊!多餘的也不會長啊,誰又願捐啊?”
爹在旁邊嘀咕一聲:“聽說,捐骨髓沒事的啊!”
他沮喪地搖搖頭,告訴他們,那個女孩就是不願捐。
娘試探著問:“真沒事嗎?”
他說:“可能是吧,不過,這得問問醫生。”
正說著,一名醫生從旁邊匆匆經過,娘忙一把拉住,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可憐巴巴地問:“醫生,捐獻骨髓對捐獻的人有傷害嗎?”醫生望著她搖了搖頭。
看她有些不懂,醫生就打比方說:“骨髓就像韭菜,捐了又會長出來的。
娘懂了,娘臉上的灰白顏色沒了。娘想了想,仍拉著醫生的手不放,她有一個請求,希望醫生能幫自己給那個女孩說說。
醫生一笑,點頭答應了。
2
四人去了另一間病房,見到了那個女孩。
娘走過去,一把拉住女孩的手,說:“娃啊,大嬸求你了。”
娘指著他說:“我就這一個兒,請你救救他啊。”
見女孩不說話,娘猛地想起什麼似的,指著醫生說:“醫生說了,對你沒損害。如果有損害,這個要求大嬸也說不出口啊。”
女孩雪白的臉上流下兩行淚,望望她,仍沒有說話。
娘急了,說:“娃啊,大嬸跪下了。”
娘說著,準備跪下來。女孩忙一把拉住,流著淚說:“大嬸,我才是病人,這位大哥是捐獻者啊。”說著,女孩指指他,
娘站在那兒,愣住了。
不過,娘馬上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娘拉住女孩的手,打量著女孩毫無血色的臉,許久許久,眼眶紅了,對他說:“去吧,娘不攔你。”
娘說:“出來了,娘煮雞蛋給你補補身子。”
他“哎”了一聲,笑著望了醫生和女孩一眼,忙向手術室走去。他知道,他的方法成功了,善良的娘,一旦知道捐獻骨髓是怎麼回事,一定不會攔他的。
他猜對了。
3
六個小時後,他捐獻了骨髓,走了出來。
爹娘迎上來,仔細打量著他,見他沒事,爹一笑,得意地道:“小子,你答應了爹的,我勸你娘來,你回去可得陪爹喝幾盅的。”
他一笑,手指一彈,嗒地一響。
娘這才知道,自己被騙來,是兒子和老頭子商量好的。
她回頭瞪了老伴兒一眼道:“啥出息?幾盅酒,就讓兒子收買了。”
說完,拍著兒子的手笑笑,得意地道,“我兒捐了骨髓,救了一條人命,救了一個家,娘受一回騙,值啊!”
他望著爹娘笑了。
就讓兒子收買了。”說完,拍著兒子的手笑笑,得意地道,“我兒捐了骨髓,救了一條人命,救了一個家,娘受一回騙,值啊!”
他望著爹娘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