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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誰沒有過幽暗的時光?

在一個小群裡,有人發上來一段視頻:幾個十來歲的小孩子,在捉弄一個殘疾人。那個人沒有雙腿,面前放了一隻搪瓷盆乞討,幾個小孩把他的搪瓷盆搶走,他爬著追了半天沒有追上,坐在地上哭了。

我也哭了。我曾經也是那樣的壞小孩。

小時候,我有一個鄰居,他們家有一個和我同齡的小女孩,先天聾啞,名叫二妮。她特別喜歡找我玩,雖然她唯一的發音只是“啊”,但是我真的能聽懂她想說的話。

到了上學的年齡,我們都高高興興背著書包去上學,只有二妮留在家裡(那時,聾啞學校還特別少)。每次,我上學或者放學遇上她時,

她總是一臉的豔羨,我都會故意昂首闊步,滿心得意。

暑假的一天,我和二妮在門前的樹下玩跳房子遊戲。我違了規,卻不肯換局讓她玩,她急得面紅耳赤和我“講”道理,可再怎麼講也只有一個“啊”字。我邊玩邊扮鬼臉,還學她“啊啊啊”的樣子。

媽媽從外面回來,看到這一幕,氣得咬牙切齒地罵我:“你學都白上了?!欺負二妮算你有本事嗎?”

我知道自己過分,趕緊拉著手和二妮道歉。她笑了,表示原諒我。晚上吃過飯,媽媽和我說:“你們天天坐在教室裡讀書,二妮只能在家看弟弟,她也特別想上學,經常領著弟弟去學校門口玩,眼巴眼望看著你們,她多可憐啊,你以後不許欺負她!”

後來,我一直上學工作,結婚生子,很少和二妮見面了。

偶爾聽媽媽說過她的一點消息,老大不小時,才找了一個條件很差的人家嫁出去,就是沒日沒夜地幹活,糊口度日,過得很清貧。記得電影《七月與安生》裡有一句話:女孩子這輩子,哪一條路都不好走。可再難,對於我們這些正常人來說,或許只是難一陣子,而二妮她們,更多的是一生都在艱難裡掙扎。

我是街角那家水果店的常客,有好幾次,在門口總會遇到一個中年女人,一隻手拿著搪瓷缸子小聲地和路人乞討,另外一隻袖子空空蕩蕩。我偶爾會給她一點零錢,但從沒注意過她。

那年冬天的一個傍晚,我從水果店出來,離地面還有三四個臺階時,直直地摔下來,膝蓋磕在水泥地面上,水果撒了一地。

我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並不是有多疼,只是那時,正是我生命中遇到的最灰暗的一段時光——母親下了病危通知書,隨時會永遠離開我;工作處處不順心,夫妻關係也糟糕。那天,我精神恍惚,覺得自己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

借著夜色,我把壓抑了很久的情緒哭出來。人來人往,並沒有一個人為我停下腳步。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妹子,別哭了,沒有過不去的坎,日子還得過呀,回家吧。”

我抬起頭,是那位乞討的大姐,她把搪瓷缸子放在地上,用一隻手幫我把散落的水果裝起,那一隻空蕩蕩的袖子,已經拖到地面上。我感激地看著她,拎起水果,說聲謝謝。

是的,這一生,每個人都會遇到一段異常艱難的時光,生活的窘迫,工作的失意,學業的壓力,愛的惶惶不可終日。

而這一切,只要鼓起勇氣,總會有撥雲見日的一天。可對於那些弱勢群體,更多的,卻只能是同命運握手言和。就像那位大姐說的“日子還得過呀”,話語間透著幾分無奈與蒼涼。

上大學時,有一次演講,題目是《我的母親》。我的一位同學走上台說:“我的母親,是一位聾啞人……”我們驚呆了。想不到,她那麼有勇氣。

一次,我和她聊天,說起她的媽媽。她說,媽媽雖然先天有不足,但心靈手巧,特別善良,她從小都沒有感到自己比別人家的孩子缺少什麼。媽媽和全家的關係都很好,經常幫助奶奶幹活,幫著嬸嬸帶孩子。她會做各種好吃的,房前屋後的鄰居們,都是他們家的食客。

我同學說她母親時,一臉燦爛,言語間沒有一絲傷感和遺憾。

這個貌似殘缺但幸福滿滿的故事,聽得我滿心歡喜。

當然,身邊也並不缺乏此般溫暖的故事。記得看過一條新聞。

計程車司機老馬經過一所盲人學校時,一位盲人小夥子上了車。上車後,兩人聊起來,小夥子十二歲那年因病雙目失明,這次是回學校看望老師,準備找工作。到了社區,小夥子掏出錢包準備付錢,老馬趕緊按住他:“不收您錢,我不偉大,但再怎麼說我掙錢也比您容易點兒!”

老馬正要離開,一位穿西裝的中年人上了車,到了目的地,這位乘客掏出三十元錢,說:“師傅,不用找了,還有剛才那位的車錢一起給您。我也不偉大,可能我掙錢比您容易點兒,您以後遇到他們的時候,都幫幫忙吧。”

“我掙錢比你容易”,這句話裡面,

沒有炫富的心態,沒有歧視的眼光,也沒有同情的成分,有的,只是“我想幫你一把”的願望,真好。

每每看到這樣的故事,我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二妮,不知她現在怎樣了?惟願她,在我看不到的歲月裡,一切安好。

惟願他們,生命中沒有幽暗的時光,只有藍天白雲的模樣,春色滿園的花香,和人世間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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