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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想讓孩子成功,卻要他們交出力量

大家都認為,童年逝去就再也回不來了,我也不例外。但在2000年,在我陪著我的孩子玩耍的那個寒假,我意外地又重新過了一次童年。那一年冬天,我40歲,我的小孩9歲。

自從我跟小時候的自己相遇以後,我解開了很多謎,包括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是怎樣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

很多人問過我,為什麼能夠創作出這麼多題材的漫畫,無論是愛情、婚姻、時代、社會、男人、女人,還是人性,都能這麼通透、諷刺,更重要的是還充滿了幽默。我以前一直很單純地認為,可能就是因為我有才氣,但其實這一切都跟我的童年有關。

我小時候是一個非常自閉而且有學習障礙的小孩,沒有什麼玩伴,大部分時間是一個人度過的。儘管一個人的生活讓我比較自在,但是我對這個世界還是充滿了好奇。那麼我要怎麼接觸這個世界呢?我就開始用我的想像力。

一開始我對昆蟲充滿了好奇,我把自家院子裡所有的蟲子都玩了個遍。

我曾經用糖水把兩個不同種類的螞蟻窩連成一條線。線有時會連得非常長,等螞蟻發現糖水之後,它們就出來,沿著糖水一直往前走。走到中間,兩種不同種類的螞蟻相遇了,它們彼此觸角一碰,就會往回跑,跑回蟻穴搬救兵,不久兵蟻就出來了。螞蟻們連成整整齊齊的一條線,就這樣打了起來。我就像一個造物者一樣看著它們。

我們住的那種日式房子裡面經常會有蜜蜂築的蜂巢,所以我也玩過蜜蜂。我抱著做實驗的心態,把蜜蜂招惹出來,然後看用什麼能夠保護自己。我試過很多東西——掃把、水桶,也用水去噴,但沒有用,經常被蜜蜂叮得滿頭包。後來我發現一個方法,就是在它們都飛出來之後,用跳繩在它們面前甩,這時候跳繩就變成一個非常大的“電風扇”,飛過來的蜜蜂會被“跳繩電風扇”打死。但有些蜜蜂的智商比較高,它們會繞路,從後面叮我。

我發現用大部分方法很難完美地保護自己,於是就想到了另一種方式。以前的打火機是要灌液態瓦斯的,液態瓦斯可以讓很多東西瞬間凍結。這次我用網子把蜂窩套起來,蜜蜂全部飛出來,

都在那個網子裡面,我就用液態瓦斯去噴它們,它們立刻就凍暈了。然後我快速地把它們拿出來,用針壓它們的屁股,一壓,它們的刺針就出來了,我順勢把刺針剪斷。

蜜蜂的刺針不能拔,拔出來內臟也會跟著出來,蜜蜂就會死亡,所以我只是剪斷。剪完後我會用水彩筆在它的屁股上面塗顏色,塗成白色的。等我下次再從蜂窩經過,只要看到蜜蜂的屁股上面有白色,就知道它沒有針,所以完全不怕它。

我還試過逗弄蜘蛛。我用試管抓蜘蛛,按照它們的大小、體形、種類分類,讓它們兩兩對打。這個實驗歷時兩個月,我們家所有的蜘蛛大擂臺全部打完,最後剩下一隻,我稱它為“蜘蛛王”。

等我把院子裡所有的蟲都玩過之後,

我就開始想像更大的生物——人。我開始把人當作實驗物件。

我那時候把我們家附近的每一戶人家都調查清楚了,知道他們的家裡什麼時候有人在,什麼時候沒有人在。我會去按他們家的門鈴,每次一按我就跑掉了,跑到很遠的地方,看著他們。他們出來開門發覺沒有人,都會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等他回去之後,我再跑去按第二次。我發現大概按到第三次的時候,他們就開始發怒了,我可以從他們臉部的表情和顏色分辨出憤怒程度:一開始是青色的,然後是紅色的,最後就發白了。

當然我做人類實驗的時候,也像做蜜蜂實驗時一樣失敗過——當場被抓到,這個我就不多講了。

我也會假想人的各種可能。比如我在巷子裡走的時候,

對面走來一個婀娜多姿的女郎,我會想像如果她的高跟鞋突然斷了,摔個狗吃屎,她還會是我現在看到的樣子嗎?

每次想到這些人可能的表情和行為的時候,我就會開心地一直笑。所以我小時候在我們家那邊是一個挺出名的“瘋子”,他們都覺得這個小孩瘋了,因為我老是在巷子裡邊走邊笑。

雖然我是這個樣子,但我還是必須踏進真實的世界——我要上學了。

一個成績不好又有學習障礙的小孩,當然不太可能受到老師和同學們的歡迎,所以我永遠都是那個被排擠的人。但這種經歷讓我在很小的年紀就看到所有表像之下的另一面——我稱之為“真實”的那一面。

舉個簡單的例子。我念書時經常被老師罵:“你這個笨孩子,

沒見過你這麼笨的人!”直到有一天我父親牽著我的手在街上走,很意外地碰到了這個老師,他們倆就開始寒暄。

老師跟我父親講:“你兒子非常聰明,是我見過的小孩裡面最聰明的,他的學習絕對沒有問題。”我永遠不會忘記那個畫面,我抬起頭來看著那個老師,不知道我看到的人是誰。當然,那種錯愕、那種反差,也產生了幽默。

我陸陸續續發現了越來越多的反差,這讓我開始理解人性的荒謬,而這種荒謬形成了更深的幽默。長大後我才明白,原來童年的遭遇一直在訓練我的幽默感,這些後來都與我的漫畫相關。

我在28歲那年選擇成為一名職業漫畫家,那時才發現漫畫跟幽默的關係就像電線杆和狗的關係一樣密不可分。

幽默是對無奈人生最後的反擊,我失敗了,但是我還能笑得出來。幽默是一種心態,就是一顆對人、事、物的體諒和包容的心。當你擁有了那種心態,你就擁有了心情的旋轉門,它能夠讓你轉瞬之間就從冰冷的地窖到豔陽高照的海灘。

而幽默其實就是你心中的那個小孩,因為小孩看所有的事情都覺得很好笑。

我的童年充滿了想像力和創造力。除了螞蟻軍隊、蜘蛛俠客,還有在樹叢裡面陪我的花精靈、在床底下陪我的夢妖精,還有每天在廁所裡面跳舞的小怪物,它們是我全部的世界。

為什麼很多人長大以後都失去了想像力和創造力?因為我們這個社會的教育並不鼓勵我們發揮這些能力,老師、家長們也不鼓勵我們。相反的,我覺得他們用社會流行的價值觀和世俗標準,一點一滴地剝奪了孩子們的想像力和創造力。

我以前做過漫畫比賽的評審,比賽分為小學組、初中組、高中組,還有大學組跟成人組。我發現,人的年齡越大,想像力和創造力就越弱。小學組的學生們是充滿想像的,有一些作品甚至連從事職業創作工作的人都未必想得到。

許多教育方式就是用一種容器,把不同材質的小孩全部都塑造成一樣的,然後讓“我”變成“我們”。從個人變成團體,於是我們就再也沒有想像力和創造力了。

我們做著相同的事,過著相同的生活,然後做著相同的夢。我想也許我們已經沒有什麼夢了。我們想讓我們的孩子成功,但是要他們交出武器,交出他們的童年力量。

我們不能再用更多工具化的教育方式來教導下一代,我們要留給小孩做夢的權利。他們有一天會讓那個夢實現,然後獲得自己想要的人生。

而這個時代的大人們也可以找回自己心中躲起來的那個小孩,抱一抱他,和他一起並肩面對這個世界。

其實童年那個充滿想像力的你並沒有遠離現在的你,他就在每一個新的夢的拐角,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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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默是對無奈人生最後的反擊,我失敗了,但是我還能笑得出來。幽默是一種心態,就是一顆對人、事、物的體諒和包容的心。當你擁有了那種心態,你就擁有了心情的旋轉門,它能夠讓你轉瞬之間就從冰冷的地窖到豔陽高照的海灘。

而幽默其實就是你心中的那個小孩,因為小孩看所有的事情都覺得很好笑。

我的童年充滿了想像力和創造力。除了螞蟻軍隊、蜘蛛俠客,還有在樹叢裡面陪我的花精靈、在床底下陪我的夢妖精,還有每天在廁所裡面跳舞的小怪物,它們是我全部的世界。

為什麼很多人長大以後都失去了想像力和創造力?因為我們這個社會的教育並不鼓勵我們發揮這些能力,老師、家長們也不鼓勵我們。相反的,我覺得他們用社會流行的價值觀和世俗標準,一點一滴地剝奪了孩子們的想像力和創造力。

我以前做過漫畫比賽的評審,比賽分為小學組、初中組、高中組,還有大學組跟成人組。我發現,人的年齡越大,想像力和創造力就越弱。小學組的學生們是充滿想像的,有一些作品甚至連從事職業創作工作的人都未必想得到。

許多教育方式就是用一種容器,把不同材質的小孩全部都塑造成一樣的,然後讓“我”變成“我們”。從個人變成團體,於是我們就再也沒有想像力和創造力了。

我們做著相同的事,過著相同的生活,然後做著相同的夢。我想也許我們已經沒有什麼夢了。我們想讓我們的孩子成功,但是要他們交出武器,交出他們的童年力量。

我們不能再用更多工具化的教育方式來教導下一代,我們要留給小孩做夢的權利。他們有一天會讓那個夢實現,然後獲得自己想要的人生。

而這個時代的大人們也可以找回自己心中躲起來的那個小孩,抱一抱他,和他一起並肩面對這個世界。

其實童年那個充滿想像力的你並沒有遠離現在的你,他就在每一個新的夢的拐角,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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