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夏天,我在瑞士乘坐黃金列車,鄰座是兩個女人。
很快我的注意力就落到了她們身上,因為一個女人始終握著另一個女人的手,不停地在她手心里畫著字。我留心觀察了一會兒,然后驚訝地發現,原來那個被寫字的女人不但是聾啞人,還是盲人。
在號稱“瑞士最美列車”的貴賓席中,在身邊流動如畫的絕美風光里,這位無法聽見和看見的殘疾女士,赫然占了一席。她從容地坐在那里,任她的朋友在她的掌心迅速地畫下一個個字母。
我問她的朋友:“為什么陪她出來?”她說:“她希望看到這一切。”我看著她空洞的眼睛,“可是,她并沒有辦法看見,甚至聽見……”
她的朋友微笑,“她不需要證明,她知道自己來過,這足夠了。”
她緊緊握住她朋友的手,仿佛聽到了我們的對話。她的眼睛看向窗外,潔白的少女峰在凝視著我們。陽光折射到她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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