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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聽羅胖的語音,有一條特別有意思。
羅胖的一位同事在公司里創建了一個學習小組,小組里的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分工,去追蹤某個領域的消息,然后大家互通有無,擴充自己的知識庫。
所以,羅胖的公司在招聘新人時,在面試中加入了這樣的一個問題:如果你有一個月的空閑,可以專門去研究一個問題,你會研究什么?
有趣的是,這樣一個簡簡單單的問題讓有些人徹底懵掉,就是現場給他時間他也說不出來。也有人能瞬間說出好多。
或許不見得去做,但“說得出來”這件事本身就是一種自定義任務的能力,
說實話,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我也卡了殼,我看著早高峰的車水馬龍,像一臺被強制關機的電腦,瞬間陷入一片空白:
如果我有這一個月的時間,我該做些什么呢?老板會希望我研究哪個方向?同事們會給我什么建議嗎?我該去問誰才能得到最好的答案?
恨不得有一張可供選擇的清單擺在我面前,哪怕只剩下一個可選項,也比我自己漫無目的地琢磨要好。
然而這個念頭本身就讓人無比喪氣,好像我這些年拼盡全力做完的一切,都只是為得到那張可供挑揀的標準化清單,而不是為了選擇自己的生活。
忽然想起剛上班的時候,有位三十多歲的同事感慨:年齡越大,
我當時還刻薄的在心底嘲笑她活得多逼仄,可幾年過去,離開了那個告訴我“你該做什么”的聲音,我也成了那個找不到方向的人。
我們將自己的生活托付給別人太久,久到都忘記了自己曾有過選擇。
-02-
還記得上高中的時候,去參加一個姐姐的婚禮,那個姐姐的父親是我父母的同事,在致辭的時候淚灑當場——
她的前半生是我們的掌上明珠,從今天起,她的后半生就都交給你了,你一定不要讓她受氣受委屈,得一輩子對她好。
現場掌聲雷動。可我看著新娘子姐姐望著她的新郎,崇拜里還有一臉的順從嬌羞,總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
婚后的日子并不很幸福,男人長相俊秀事業有成,拈花惹草早成了習慣。她使盡渾身解數只為防著外面那些“狐貍精”,動輒疑神疑鬼,后來索性辭職回家,兩人摩擦不斷,甚至還動過一兩次手。
她像是被吸干了精氣神一樣快速地老去了,整張臉寫滿了生活的怨懟和悲苦,每每見人就像祥林嫂一般說起老公的種種不是,最后以一句長嘆結尾:他說過他會對我好的……
再后來我們搬了家,聯絡也就慢慢淡了,只是有次聽我媽無意中感慨了一句:那個小Z真不容易,一個人照顧一對癱瘓的公婆,看上去都老得像四十歲了。倒是老公感念她這份恩情,也肯多回家幾次。
可惜了的孩子啊,學歷也好長相也好,
我是在那一瞬間想通了在她婚禮之上,我那點莫名的違和感的來源。
她的一生,就被那樣輕易地托付給了一個人。開始是被她父母,然后是被她自己。她付出的那些心力,不亞于任何一個在職場上浴血拼殺的年輕人。可那些本可以為她開疆拓土的努力,都成了在婚姻牢房中的困獸之斗。
-03-
我們好像都是這樣的。
找份工作,就希望自己能遇到一個五好老板;
嫁個人,就希望他能負責起自己對幸福的所有渴求;
就連看篇文章,也希望作者能給出一個問題的一千種解法;
看上去好像很忙,但也不過是忙著將自己的人生切割成很多小塊,
如果我們遇到的人不幸很糟糕,我們的生活也會因此損毀。
我們從不愿意承認那也是自己的選擇,一旦承認了,就意味著你失去了所有抱怨的資格,我們一股腦的將生活托付出去,不過是為了得到一個并不光榮的退路:
事情就是這樣子,我已經很努力了,但我真的沒辦法呀。
就像弗洛姆說的那樣:自由只是遠觀才好看,等你擁有了它,它就成了枷鎖。
可人生本來不就是一場帶著鐐銬的舞蹈嗎?再沉重,那也是自己選擇的舞步。
或許無法更幸福更輕松,但至少能落子無悔。從來都沒有什么“不得不”,不過是兩害相較取其輕。
對自己的人生負責,
能按照自己的心意自由生活,才最值得一過。 本文由80后勵志網整理編輯,轉載請注明來源,鏈接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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